姜煜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会在?不是说司衍有自己的宅子,很少住太傅府吗?
“三儿,你来得正好,听说你将姜家小子打了,可有此事?”老夫人不慌不忙呷了口茶。
司衍径直走过去,坐在姜煜对面。
初慕笙向二老行了礼走过去,在司衍的注视下坐在他旁边。
“本想着给你姜家留点颜面,不想将此事闹大,既然姜老爷都找上门来了,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司衍声音不大,却十分狂妄,又带着极大的威慑力。
这是丫鬟上来茶水。
姜煜一听,面色更是难看,司衍进来后便直接无视他,现在说话又如此狂妄,当真是气死人。
“姜老爷说就是个误会,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老夫人搭话。
“误会?姜老爷一句误会就想将此事带过?”司衍抬眼,看向姜煜。
目光柔和,却又似锋刃凌冽,像是要将他凌迟一般。
初慕笙在外面差不多将此事听了完全,此时她也想看看,姜煜会如何。
“三爷,此事不过是同窗之间的一点小误会,您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将左儿打个半死。”姜煜心底还是惧怕司衍,说话都不似方才那般。
司衍做事向来不按常理,他也摸不透他。
二老也是明白人,姜煜三番两次提到同窗,他们当即想到了初慕笙,联合姜译左这些年做的混账事,心中很快有了想法,怒意隐生。
“既然您开了这个口,我们今天就好好将此事说道明白,看看我到底该不该教训他。”司衍垂眸,把玩着珠串上垂下的穗子。
“姜译左这些年做的腌臜事,想必姜老爷不会不知情,欺霸寻常人家姑娘,狗仗人势为非作歹......”司衍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此事姜煜无从辩驳,姜译左这些年确实做过不少这等事,但他事后也补偿那些人家,他给的那些补偿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难道这还不够吗?
“这些年不知收敛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尾随我的人,欲图不轨。”司衍眯着眼,端正坐着,就这样看着姜煜,寒意丛生。
他的人,别说尾随,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就是多看一眼,
也不行。
真是他这些年行事过于低调,有些人就真当他不存在了是吧。
初慕笙交叠在膝上的手指蜷了蜷,他的人?
“三爷,您说这话就严重了,孩子之间的嬉闹而已。”说到这里,姜煜有些底气不足。
“嬉闹?他尾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见不是临时起意,若不是当日我去得及时,姜老爷依旧打算像从前那般将事情糊弄过去?”
姜译左每一尾随初慕笙司衍都知道,第一次去书院那日,姜译左在初慕笙眼前晃悠某人就已经心有不满,那次姜译左在初慕笙进书院时鬼鬼祟祟跟在她身后,某人已经
“明知是我府上的人还敢动,莫不是在挑衅我?还是在挑衅司家?”司衍语气沉冽,直逼姜煜心头。
姜煜一时竟找不到话,司衍这一番话,实在是让人不知如何反驳。
挑衅司家,谁有这般大的胆子?
“三儿,你说的可是笙笙?”老太太将整个事情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后才开口,以免让人抓了把柄,说她偏私。
“嗯。”司衍回得直接,“此事事关笙笙清誉,我本不想将事情闹大,况且两家祖上也有些交情,我也想给彼此留点颜面。”
“可姜老爷非要来讨个说法,那便怪不得我了。”
司家和姜家祖上略有些交情,老爷子心肠软,不愿意见姜家就此败落,多次向王上举荐,姜家才有今日。
“我也是没想到,一个姑娘家的清誉,在姜老爷眼里不过是个误会。”
“今日我话放在这,人是我打的,姜老爷找谁也没用。”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相比之下,暴躁如同一个跳梁小丑。
“......”姜煜一张脸青白交加。
他这话未免太过猖狂了些。
但是,这顿打,他儿子不能就这样白挨了。
“三爷,就算左儿有做得不对得地方,您也并不能下如此1狠手,将他两只手都打断。”想到没有了人样的姜译左,姜煜心疼又愤恨。
他将目光移到初慕笙身上。
方才未细看,现下一打量,这小姑娘还真是有些姿色,尽管年纪还小,但那张脸,让人难以忽视,也难怪左儿糊涂。
“莫非在司家,姜老爷还想恐吓我的人?”司衍蹙眉,语气不悦。
姜煜那打量的眼神让他很不爽。
对上司衍的目光,姜煜有些发虚。
他一个晚辈,从未将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时丝毫不顾及伦常尊卑。
初慕笙看着姜煜投过来的眼神,眉眼微动,这是准备将矛头指向她了?
“姜老爷,此事确实我也有不对。”初慕笙事先将态度摆出。
司衍眯眼勾唇,眸底笑意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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