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好天气。
银链也似的忘川河里,一条铁棒游来游去,追逐着一条粗长锁链,纠缠不休。
河边,项羽无精打采的趴着,望着它们嬉闹,眸中流露出羡慕之色。
可一想到头顶“忠”字怕水,就打消了浪一浪的念头。
阎君轻笑,解下项羽绑头,随即一脚把这个形式主义狗踢了下去。
“长得,真像一条狗哇!”阎君感叹一声,鬼鬼祟祟溜回堂屋。
“十方世界
万物苍生
令出阴阳
嗯,就是强!”
灵位前,阎君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把这段法咒念出声,哪怕面对生死!
小令发出微光,这次的光,不再蛮横,变得亲切,温顺。
很快,巴掌大小的令箭,在微光中缩小,嗖的一声,贴在阎君脖下。
而后,它又延伸出两条光丝,环绕阎君脖颈。
接着微光消失,整个小令变成一个黑乎乎、令箭形状的吊坠,被一条黑乎乎的绳子挂在阎君的脖子上。
两面的红、黑令字消失,外面普普通通看不出异常。
阎君捏着吊坠放在眼前瞧了瞧,随后捏了捏,又用手指弹了弹,发出嘟嘟嘟的轻声闷响。
材质柔韧,表面光滑,阻尼很好……可这,该怎么用?
“算了,再念一次,就一次……十方世界……”
阎君说服自己,再次念出法咒,小令发出微光,并没有什么变大变小亦或者威猛无比的情景出现。
直到他向吊坠输入真气,这才察觉到,这个小小的东西里面,竟然有一片灰蒙蒙的空间。
空间不大,十米见方,边界模糊,可感知却无法触碰。
这种感觉很玄妙,眼前还是吊坠,可阎君的清晰感知到了那片空间的存在。
“啥用?”阎君撇撇嘴,孜孜不倦的尝试后,终于确定,这个曾经给予他无尽打击的东西,如今平凡的有些过分了。
唯一的作用,就是把他脑子里想象的东西装进去。
可这,又有啥用?
“你,和,包包,有,啥,区,别!”阎君没好气的,用手指对着吊坠一字一下的戳着吊坠,充满报复的恶趣。
“哎,没格子,不如项羽,废物!”
“噢?”话音刚落,阎君意念里,空间中出现一个个书包一样的大小格子。
这个发现,让阎君雀跃。
“多多的牛币,马币,虎币,世界币,再变个女人出来!”阎君盯着吊坠,意念狂转甚至叫出声。
不再入梦,不用担心女伴经常性发现他会在夜里消失。
自觉熟透了的阎君,毫不犹豫的想用超能力,给自己发个女人。
然而,然而,可是……
阎君很快发现,自己并不能无中生有,只能改变空间里面的形状和构造。
“还是,废物啊!”良久,阎君兴趣缺缺,把那把被他正式命名为“阎君之无敌狂战宝刀”的黑刀,丢进空间,结束了对吊坠的探索。
阎君自己并没发现,他的起名能力,已经超越了阎家先驱,达到了逝者流泪的境界。
失去了黑刀和令牌的爹娘之木,仿佛失去了颜色,快速腐朽着。很快,就在阎君眼前变成一堆飞沫消散。
亲人留在家里最后的一抹痕迹消失,这让阎君心里,空荡荡的!
—— —— ——
时间不知不觉,指向晚上的十二点。
此时,忘川河就早不见了大宝,二杠的身影,就连项羽也回房睡觉了。毕竟,它不用像大宝它们一样,跟随阎君征战四方,生活的很规律。
虽有遗憾,但也感到前所未有轻松的阎君,出门了。
形容鬼祟,动作猥琐的他,先去距离阎家只有十几栋小楼,土地庙一样,黑灯瞎火的巨佛寺趴了一会儿墙头,就嘿嘿怪笑着向河宕村北侧,相距不到5公里的青稞村方向走去。
即使过去百年,青稞村也依旧活在许多老佛市人的记忆里。
哪怕后来青稞村不再成村,而是变成了河宕村北坊,那曾经多多的巷子,万点红灯,以及灯影中,一个个翘首以盼,风骚可人的肉肉,依旧被许多一百多岁的老大爷们津津乐道着。
佛市结界后,河宕村北坊,被“极乐禅院”重金改造,偌大的区域,被重新划分为清欢、浊梦、飘香、红巾四个别院。
极乐禅院类似于整体品牌形象,哪怕整个北坊,并无一极乐禅院字样,可谁都知道,这里是属于极乐禅院的产业。
在这个时代,产业稀缺,弥足珍贵,普通人甚至各个主城的比较强势的“夜归人”群体,也很少拥有。
末法时代,产业意味着先天,意味着驻世级强者,也意味着不可抗,不可干涉。
只有驻世级之间互相制衡,才让这些遍布主城的各个产业,一直遵守着结构松散,通讯落后,城市之间,几乎各自为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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