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云燕侧头看了眼认真预习物理的同桌,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收到纸团的卢雯,瞅准时机迅速回头张望了一下。
没一会儿,宋新航的桌上又跳过来一个纸团:真没意思。告诉你吧,是杨娟。
望着那个名字,想了一下:好像被同桌介绍过,是哪张脸来着?
转头看向同桌,发现她正瞅着自己这边。
非常干脆地把展开的纸团递到她桌上。
就像得到小鱼干的猫咪,尤云燕立即埋头看起来,随即展颜一笑。
将纸团推回同桌那边。
她想了想,从记事本里撕下一页,写了些字,折成小纸条,通过熟悉的同学传了出去。
放学除了拿上今天的作业,宋新航还专门带了化学课本准备回家预习。
……
又是上学差点迟到的一天……
在朝霞和没有完全散去的薄雾中,生物钟没那么快适应正常作息的宋新航,又在去学校的路上奔跑着。
进了教室还气喘吁吁的,终于踩点赶上,他都看到从办公室那边过来的班主任石姐了。
坐下后抹了把汗,宋新航下定决心经常锻炼:虽然身体健康,但不经过锻炼,身体没那么耐造。
没过几分钟,琅琅读书声从教室里传出:每个认真、专注、大声朗读的同学都只能听到自己班级协调统一的读书声。
走出教室才能听到弥漫在整座校园里,以教室为单位,此起彼伏的读书声组成的音域。
整个上午,宋新航都沉浸在学习中,除了广播体操的时间跟着同学们出去适应操扬,演练队列:明天要开始做操了。
每当上完一节课,他都会心神宁静的望着窗外——岁月静好、恍然如梦。
……
中午被同桌“叫醒”,一起去吃了午饭。
回到教室,不准备午睡的宋新航,从尤云燕手上接过七年级的课本,开始“温故而知故”。
她注意了一会儿,发现同桌没有“糟蹋”自己的书,才安心的午睡。
本来宋新航以为今天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到下午第二节的课间时间……
“宋新航,有人找。”跟随同学扭头的方向,他看到了教室门口的壮男。
非常眼熟……
边走边回忆:这体型不应该那么容易忘了才对……
脑海中浮现画面:昏暗的网吧(凌晨熄了灯),被屏幕照亮的黝黑大脸,正拿着鼠标专心致志地端坐着……
打游戏。
“憨(航)子,”他边喊边一把拉住宋新航的胳膊,“你***咋没来找我耍?”
被用力拍了下肩膀。
——这是“哥们儿”亲昵的表现。
年少的宋新航虽然不是很单薄,但也不能算强壮,感觉到肩膀传来的痛感,哪里顾得上思考,挣脱他的拉扯。
顺着身体反应,脏话脱口而出:“**,老子又不晓得你在哪个班,找你耍**啊?还有,你***不准喊老子……”
“知道了,憨子。”他大手一挥,打断宋新航的话,“我就在隔壁三班……地方宽了才晓得我们班好多美女……”
“你要忙着看美女,跑我这儿来干嘛?”
跟着他走到水池旁边。
“那不是,好久没见十分想念,来找你聊聊天。给你说,我们班美女好多哦……”
宋新航翻了个白眼,“美女?哪个班没几个。”
“耶?你现在咋变得斯文起来咯!你不是脏话不离口的嘛?***是不是看上哪个小妖精了!要挣表现?”
他一把搂住矮了半个头的宋新航,“老实交代!让哥们儿给你把把关。”
推开他粗壮的胳膊,“放你******,老子最近在学习。”
“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
宋新航也放开了乱骂。
水池边的两人吵架骂街、对喷口水,差点动手。
让他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和心安。
……
“你***到底有事没事,要打铃了。”
一把拉住想走的宋新航,“有事!这不是好久没一起耍了嘛。我跟同学借了篮球,一会儿放学去操扬耍?”
“篮球?****就这点事,你***给我扯个**美女……”
“我是关心你***,像*******”
两个少年的熟稔和友谊,就在这样互相谩骂中建立、加深:男人至死是少年。
……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
刚回到座位上,尤云燕便探过头来问道:“刚才那个是谁啊,他找你什么事?”
“那个我……”
他在盘算这关系怎么算:没一起长大不算发小。
后来,关系没那么亲近,能算死党吗?
但又比普通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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