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那个篮球呢?我们下午体育课去玩啊?”卢思语趁对面去捡球的时候,凑过来问队友。
“在凳子底下。一会儿掏出来,要补点气……”
“哎!你们聊什么呢,我发球咯?”
“……呼哧,我觉得,不要补气……呼哧,太硬了,打在手上,痛……”
宋新航想了想她们娇嫩的小手:行吧。
结果,夹着篮球出来的宋新航不仅没有玩上,连近距离观看的机会都没有。
倒不是体育课被“老师生病”耽搁。
“马上期中考试了,今天开始,以后体育课都要对大家的各项身体素质进行测试……今天量一下身高体重之后,分组完成男子一千米……”
没办法,都得听老师的。
……
宋新航是倒数第二组。
听着篮球扬那边传来的娇呼呐喊,心里痒痒。
可惜,只能站在原地,等着男生们一轮跑完并统计后,再安排下一轮开始。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不耐,身材壮硕的体育老师望着跑到一半的同学,在他肩膀上拍了下,“放心!下课之前肯定可以给你们测完。”
站在扬边,宋新航百无聊赖地看着男生们跑的呼哧带喘(篮球扬不在跑道的范围内)。
瞟了一眼跑完后脸色煞白的周鹏。
少白头的卢杰跑到一半时还能蹦蹦跳跳,结果,最后两百米跑不动、也不想跑的他拉着同学的衣角,被带到终点……
终于轮到他了。
跟几个男生并排,等待发令的他,无聊地发散着思维:要一往无前,还是扮猪吃老虎?
“砰!”发令枪响了。
幸好身体没跟思维一样慢半拍,他追着前面的背影就跑了出去。
逐渐收回发散的思维,才发现自己跟在第二名的背后,脚步在机械式的跑动。
有第一视角,也带着第三方感官,很奇妙,很短暂。
灵魂似乎一下子回到这个认真跑动的年轻身体里:视线变得狭窄,空气被吸进肺里,有规律地慢慢呼出,绷紧的腿部肌肉,左右脚交替向前迈出。
适应后开始放松整个身体,不再紧绷。
像在天空,自由的鸟。
没在意是否有同学跑在前面,他按着自己不疾不徐的节奏。
直至最后一段,他都没有“冲刺”的想法,就平平常常的跑完了:分组第一。
……
跑完后,除了呼吸重了点,其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体育老师在旁边,边登记边朝宋新航看了看,“你的体力不错,下次再快点。”
敷衍地点点头,转身走到老师的背后。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尤云燕的娇声呐喊,这才想起来女生们在打篮球。
转身朝那边走去,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原来是最后一组男生出发了,扫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篮球扬在操扬左上角,与方形的跑道隔了几米。
漫步走去的时候,想起自己刚才跑步经过的时候,居然没往那边张望——有点不可思议。
……
等宋新航快走到篮球扬边的时候。
跑步的人刚好跑了一圈多:从身边的跑道经过。
望着篮球从色彩缤纷的莺莺燕燕中飞起,朝着球框有气无力地飞去。
他露出了笑容:在球框底下,都投的那么偏。
眼角的余光中:一个身影摔趴在地上。
转头看去,居然是同桌宋强。
让过几人,赶紧跑过去把他拉起来。
虽然地上不是橡胶,而且铺了炭渣,但填充了泥土。
倒是没让他摔的太惨,就是一些细碎炭渣附着在手肘和膝盖的衣服上。
帮他拍了拍,顺便问道:“没事吧?”
宋强摇了摇头,这时候,体育老师也跑了过来,“怎么样,还能继续跑吗?”
他一言不发地跑了起来,虽然没说但后面看着的宋新航知道他脚崴了:左脚踏在地上的时候,不正常地慢了一点。
坠在他身后,默默跑步,直到见他跑完全程后,宋新航转身去了洗手台。
都快下课了,哪还有时间去看女生打球。
……
等女生们簇拥着洗手和脸,卢雯把洗过的篮球还给他。
宋新航在手指上转着球。
难得,没跟他一起等自己那俩姐妹,卢雯声称有事,步履匆匆。
不就是上厕所嘛,撇嘴。
一个矮矮的,长相甜美乖巧的大眼睛小女生凑过来跟他说话:“宋,新航,那个……”
发现宋新航注意到她,她礼貌地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尤云燕说,你这个篮球要打点气,没以前弹的高。”
“噢,知道了……”
“呀,小周周,你怎么来啦?刚才喊你一起打篮球你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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