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等了整整一夜,也没有等回来谢执昀。
临近天明之时,白梨实在困顿的不行了,这才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
只是谢执昀这一走,直到第三天他才回来。
还是被人抬回来的!
白梨正在店铺里忙,陈管家急匆匆的跑着来找她,说是侯爷受伤了生死难料,让她快些回去。
白梨一听便急了,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回跑。
期间还差点儿摔倒几次。
谢执昀正在他自己的院子里,白梨随着管家直接去了梧桐院儿。
路上她问了陈管家谢执昀是怎么受伤的。
陈管家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那日宫里来人,宣召谢执昀进宫,小厮在宫外等了两三天,就看到谢执昀被属下的人抬出宫的。
白梨心中吃惊不已!
他不可能好端端的就受伤,既然是在宫里受的伤,那恐怕也是只有皇帝才敢如此了!
不然他一个勋爵在身之人,谁敢轻易伤他!
白梨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儿夹裹着血腥味儿,直冲她的呼吸道。
谢执昀仍在昏迷,白梨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却让她浑身发抖,直掉眼泪。
谢执昀整个人的腰臀部位,此刻血肉模糊,上面糊着厚厚的药草。
大概是大夫也觉得不适合包扎,担心伤口会发脓,所以便如此敞着。
只在腿弯上,搭着一条薄毯子。
白梨看的心疼不已,谢执昀趴在床上,紧蹙着眉头,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才两三日的功夫,竟将一个好好的人搓磨的如此憔悴,白梨怒在心头,这天家威严实在可笑。
用人的时候百般封赏,不用的时候,随手便扔。
总以为她的命这般实可奈何,没想到连谢执昀这般身份的人,也会有这样的困境。
白梨除了掉眼泪,在什么都做不了。
便只能坐在床边苦守着。
这一守便是一天一夜,第二天谢执昀发起了高烧,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都说是正常。
白梨没法子,只能不停的给他擦身子,期望能将高烧退下去。
所幸谢执昀本就体力好,到傍晚时分,便彻底清醒了过来,高烧也退了些。
看到白梨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谢执昀对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白梨扑在他身上痛哭流涕。
昏迷了这些时候,谢执昀滴水未进,说话嗓音带着浓浓的沙哑,像一把锯子在干枯的木头上来回拉。
“别哭,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白梨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坐起身泪眼朦胧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出门还好好的,回来就伤成这样?”
白梨边说着边扶谢执昀侧身,先前他人是昏迷的只能平躺,这会儿醒了,便稍稍能侧躺一会儿。
只是,谢执昀此刻腰臀处不着寸缕,白梨自然看到那被压了许久的东西,目光不自在的移到别处。
大概是翻身的动作,牵动了身后的伤口,谢执昀轻皱着眉头。
嘴上还回道,“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是差事办的不利索,被皇上处罚了一顿而已。”
“我想尿!”
谢执昀不想让白梨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于是转移话题,白梨一听愣了一下,连忙说道,“我去叫管家……”
说着便要起身,却被谢执昀拽住了手,白梨迷茫的看向他。
“怎么了?”
谢执昀揶揄的笑道,“管家还有别的事要忙,就有劳小娘子帮为夫一把如何?”
白梨惊诧的望着他,随后再谢执昀的催促中,她只好拿了个小一点儿的痰盂。
谢执昀看着白梨的动作,嘴上讨便宜道,“果然还是有娘子好,以前在军营受了伤,只能自己努力憋着。”
“哪像现在这般,还有娘子的小手,给为夫提着……”
白梨忍无可忍道,“闭嘴!”
谢执昀便笑,他这几日一口水也没喝,哪来的尿,不过还是给面子的尿了一点。
白梨放下痰盂,拿了个靠枕给他垫在腹部,用来撑力。
谢执昀刚醒,春草便熬了米粥,隔着帘子在外间低声叫白梨。
白梨走出去,春草将熬好的米粥递给她。
喂谢谢执昀吃了米粥,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
白梨正要出去查看,春草惊惶的跑进来说道,“姨娘不好了,侯府的老夫人带着人来了,说是要见姨娘,陈管家正在周旋。”
春草刚说完话,梧桐院外便响起一道略带尖锐的声音。
“既然是侯爷养在外面的女人,怎么说也是我侯府的人,老身来见见而已,要是有了侯爷的子嗣,断然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白梨听的只觉好笑,谢执昀的继母,嘴上说着来见见而已,却又拿子嗣说事。
“看来是来找我的,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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