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昀不动声色的挡住皇帝的视线,拱手说道。
“威远将军二十几年前还是参将时,曾驻守与河州地界,与一位卖酒的女子相识,臣入军营时曾听过他身边的副将说过此事。”
“臣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竟是真的,阿梨的娘十四年前病逝,阿梨寻找他父亲时被歹人拐卖。”
“若不是臣无意中与阿梨聊到威远将军时,才知臣阴差阳错与威远将军之女情投意合,早已定了终身。”
皇帝沉沉吸了一口气训斥道,“你简直混账,若不是将此事摊开叫朕知晓,威远将军如何能瞑目。”
“你与这孩子私定终身也就罢了,你怀中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谢执昀连忙跪下请罪,“臣有罪,彼时尚且不知阿梨是威远将军之女,所以……这孩子是臣与阿梨的孩子,请皇上恕罪。”
谢执昀说的有理有据,皇帝一时拿他没办法只能干瞪眼。
过了好半晌才咬牙说道,“把孩子抱过来让朕瞧瞧。”
皇帝抱着谢望掂了掂那孩子从不怕生,竟高兴的咯咯直笑。
“这小子倒是有些胆识真不错,行了既然孩子都生了你总得要给昭荣一个上的了台面的身份,别拿你那些所谓的妾室在糊弄人。”
“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既然如此随朕去见见太后吧!她老人家是子睿的亲姑母,自从子睿战死她老人家日日以泪洗面,让朕时时记挂担忧。”
“皇上一片仁孝之心,太后必然能感受得到。”
皇帝将目光放在白梨身上温声道,“你叫阿梨?不必如此紧张拘束,朕与你父亲自幼一起长大,论辈份也算是你的表叔父。”
“你与朕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白梨沉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自出生起从未见过父亲,十岁之前跟着我娘一起生活。”
“十岁那年我娘染了肺疾咳血而死,临终前她告诉我,我爹姓赵叫赵子睿并给了我一块儿玉佩,托人将我送到赵府门口。”
说到这里白梨故意抬手抹了抹眼角,声音悲戚的继续说道。
“谁知送的那人半路赌钱输了,便将我卖给了一家农户做童养媳,他自己拿着钱财偷偷跑了。”
“那年恰好大旱农户家里颗粒无收,为了活下去又将我卖了换粮食。”
“就这样我辗转几次才遇到夫君他,若不是父亲他战死沙扬,夫君心中郁结难消同我说起,我竟不知他老人家已经逝去了。”
说着白梨再次抹了抹眼泪,谢执昀适时的揽住她的肩膀,皇帝幽幽吐出一口气,神情说不出的感慨。
“子睿在天有灵终是不忍你在流落在外,如今既已知晓身世,也不必过于伤怀。”
于是皇帝为了弥补白梨编造出来的那些苦,大手一挥将威远将军封为一等公侯,封号为定北侯。
直接由谢望承袭爵位。
那一日白梨将在皇帝面前说的的苦难,又反复在太后皇后,与威远将军府老夫人面前,反反复复咽进去在倒出来。
直到晚上她坐在床上,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些话,就像她真的是威远将军的遗孤,真的经历过那些人和事。
谢执昀看着她发懵,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笑着说道,“夫人真是好演技,今日可算是让为夫长了见识了。”
白梨面色难看的白了他一眼,想起太后拉着她的手,一口一个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而威远将军府的老夫人,连她们出宫都等不上,直接早早就等在太后宫里了。
白梨知道后都有些不知所措,幸好那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看上去有些精神恍惚。
看到白梨和谢望时直呼像与威远将军太像了,白梨暗戳戳在心里给威远将军竖个大拇指,不愧是她磕头认来的爹。
真是太给力了。
谢执昀和白梨出宫后,亲自将老夫人送回威远将军府,见过谢执昀曾说过的叔叔伯伯。
又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饭,来夫人拉着白梨说了许久的话,直到谢望闹觉才放他们离开。
白梨应付了一天的扬面顿感疲惫,这会儿分明眼睛困的要命,却毫无睡意。
“老夫人今日在太后跟前说爹爹给她托梦了,我怎么听着那么古怪?”
谢执昀侧躺在床上曲着一条腿,一头支着脑袋,另一手指间在白梨散落下来的发丝中穿梭。
“大概真的是托梦了,威远将军不是给你也托过梦么。”
白梨顿时无语了片刻。
半晌才感叹道,“今日真是开了眼。”
谢执昀揽过她的腰将头放到她腿上,抬眼看向白梨,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如今望儿承袭了他外祖的爵位,以后这样的扬面三五不时就要来一次,夫人可有信心镇的住?”
说起这个白梨就兴奋不已,她也见过不少寒门学子磕破了头,想封的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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