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去看时,人已经被苍蝇落了窝儿,成了一具斑驳的尸体。”
钱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声音闷顿的咳了许久才继续说道。
“你祖父自此便彻底颓废,虽是名声显赫的国舅爷,却护不住自己的挚爱,因此半年后便在你祖母面前自戕了。”
“你爹知道后自责不已,便再也没有回来过,那女子生的你五叔在他娘死后,也跟着出家了。”
白梨感慨万分。
这说来说去还是他那位祖父不靠谱,和他爹有什么关系?
自己做事没有担当得陇望蜀,又能怨的了谁呢?
“你是你爹的孩子,若不是因为你爹如今不在了,让老夫人生出几许遗憾来,你又能得她几分心疼怜悯。”
钱氏说话时总是要停顿下来喘息一下,可如今却面色上带着薄薄的红晕。
不知是因为事实过于跌宕,让她觉得八卦起来心情无比激动,还是因为公公婆婆的陈年往事而气愤。
总之钱氏一贯虚弱苍白的脸蛋,此时此刻竟泛着别样的晕色。
倒是看着多了几分正常。
白梨对她爹的私事多了几分关注,只是到底没有与其相处过,只能以旁人的身份去揣夺。
“我爹他何其冤枉,父母因他人而离心却将所有的矛盾都怪在他身上,谁能不心寒呢?”
白梨喃喃自语,语气中尽是哀叹叫人听了只觉伤心。
钱氏目光黯淡的垂眸看着手中的帕子,那是一方已经被洗到认不出颜色的帕子。
上面绣着兰草,虽然针脚细密但仍然能看出其绣功精湛。
听到白梨的哀叹钱氏幽幽抬了抬眼皮,声音听不出悲喜。
“你爹他当然冤枉,那异域女子本就是先皇帝送给老国舅的,只因为当时他要立太子,却怕外戚专权所以便想到此法。”
白梨听的猛然一惊,连忙看向外面幸好没人。
“六婶婶慎言,天家的事岂是我们后院女子可以妄论的,莫要因为一时失言而惹来祸端才是。”
白梨惊讶于钱氏的话语,她平日里看起来病恹恹的,像是随时都会西去。
如今为何突然这般疾言厉色?
这与往日在众人面前的样子全然不同,让白梨不由得浮上一个怪异又荒唐的想法。
这怕不是鬼上身了吧??
刚一上来白梨又立马摇头挥去了这一想法。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不等白梨再说什么,钱氏突然抬眼认真的看着她问道,而白梨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沉默了片刻才回道,“六婶婶向来温柔良善怎么会呢?”
“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更何况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我们做晚辈的又如何得知事情的原委呢!”
钱氏温柔的笑着,看向白梨时带着几分莫名的疼宠。
“你呀!真是和你爹他一样,不管什么事情都这么闲淡的性子,真是令人头疼。”
“望儿中毒的事情我会替你暗中查清楚的,你只需好好防着些近身之人。”
白梨想问一句为何要告诉她这些。
可钱氏已经起身,临走之前怔怔看着白梨说道。
“幸好还有你。”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白梨不解其意,可对方早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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