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变的缓慢而恍惚。
几天来总的来说运气还算不错,陈三找到了,金子也有了着落,算是功德圆满不虚此行。
姚满满兴致勃勃喜上眉梢。
党小苗自然也兴奋,但还有一件事,让他更感心动,那就是遇上文文。
党小苗忽然间被一种说不清思绪缠绕住,猝不及防又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了,一见钟情了!这他妈太扯了吧,他暗暗讪笑。
可是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像着了魔脑子里挥之不去全是女孩的一颦一笑和甜美的声音。
党小苗一路没说话,回到院里陈三问一句他答一句。
信已送到,任务圆满完成,没有激动人心的情节,也没啥细节可说。
他只想安静一会儿,捋一捋心事。
陈三又买了酒菜和饼子,把桌椅搬到院子里摆开,立时有了农家小院的味道,小风一吹,凉爽惬意。
天渐渐黑下来,陈三在核桃树上挂了一个灯泡,昏黄的光晕里飞虫萦绕。
陈三和姚满满又喝不少酒,俩人满头大汗,光着膀子叼着烟卷东拉西扯的说话。
说着说着陈三又把话题扯到他和王冬梅身上。
陈三说那一年他盖好了婚房,三间正房和东西偏房,屋子宽大用料也好在村里也排的上号。
那段时间他倒腾蔬菜和古董,运气好经常收到好物件,婚前他举全家之力收了一把青铜古剑,单等青铜剑一出手就和冬梅成亲。
他带上青铜剑去见马老板,马老板看了青铜剑拍了照片,说剑是好剑,让他回去等消息,说等出手了他和王冬梅近两年就不用为钱发愁了。
过了一个月,马老板联系他说第二天带人到他家取青铜剑,当扬验货一手钱一手货,银货两讫。
陈三说他想了想,总觉的在家交易不妥。
第二天一早他去县城最高档的旅店开了一间房,通知了马老板地点之后,他把青铜剑塞在床下,打开电视一根接一根抽烟,盘算着钱到手了怎么安排。
快到中午时,他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响动把他惊醒了,他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景物,几条人影就泰山压顶一般扑过来,把他死死压住。
不知哪个家伙在他眼眶上抡了一拳,他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会黑一会白的。
混乱中有人拿个本本在他眼前一晃,说公安局的不要乱动,配合点。
一群人押着他提着他的青铜剑,从旅店里出来。
他瞧见马老板站在马路对面一辆轿车旁,慢慢摘下墨镜,一直目送他被塞进警车里。
陈三说那几年收古董的人多了,他觉得咱是收古董的又不是盗墓的,不犯法,谁知道青铜剑是国家文物,这属于非法倒卖文物,他被判了两年。
青铜宝剑充了公,那可是我全部家当,咋弄!这下子把我的日子搞乱了,全搞乱了。
陈三喝了一大口酒说:“我知道这是有人整我,我知道是谁,冬梅说我没证据,是瞎猜,没证据我也认定是他。”
姚满满听到此处实在忍不住,问道:“三哥,你不是怀疑马老板吧?”
陈三吃惊的歪过头:“兄弟,我可没有这么想,咋能是马老板呢。不是他是别的人,我知道是谁,马老板是个买卖人,就想多嫌钱,他没害人的心思。”
陈三下决心似的又灌了一口酒,说:“实话实说,告我的是我们同村的,是冬梅的远房哥哥叫王光明,这个家伙,名字叫的挺光明,背地尽使坏。”
陈三说王光明以前是个小干部,从一开始就反对他和王冬梅的婚事,一直从中使坏,后来升了官,王冬梅走到今天这一步,嫁给现在的男人,都是王光明干的好事。
陈三说到激动处又灌了一大口酒,此时他已醉眼朦胧,舌头有点不利落了。
姚满满本想问问,为啥王冬梅的这个哥要这么对待他和王冬梅。
见陈三此时真有了醉态,也就不问了。
陈三高一声低一声自顾自说着,话也没了逻辑,嘴里叽里咕噜也听不清他说啥,说着说着竟掩面而泣,大哭起来。
姚满满和党小苗见状忙安慰他,让他早点休息。
他俩起身扶陈三进屋,陈三躺下又嚷嚷了几声渐渐安静了。
姚满满听屋里没了动静,便蹑手蹑脚进了屋里,一会手里拿着陈三的烟盒出来。
姚满满把烟盒往桌上一倒,金豆子哗啦一下铺开来,他认真的一个一个的数,一共十六个,在灯光下黄灿灿的闪耀。
姚满满抬起头看看党小苗,咧着大嘴无声的笑,像个偷摘了枣儿没被发现的孩子。
“金子,金子……”。
姚满满涨红了脸捏着嗓子低声吼。
他捏起一个放到党小苗面前小声说:“你一个。”
又捏起一个放到自己面前说:“我一个。”
就这样一直把十六个分完。
姚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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