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的,三哥那五万块钱在不在里面?要是里面有三哥的钱,咱都给了冬梅姐家能行?”
“还有这豆子肯定跟冬梅姐没关系,都是三哥的,咱能们交给冬梅姐家里人?”
姚满满眨巴眨巴眼:“和冬梅姐没关系,你咋知道?”
党小苗闭了眼又睁开,平复一下要骂人的情绪:“冬梅正经买卖都干不过来,有必要跟三哥倒腾这个,这是违法的事,三哥弄这估计都瞒着她。再说那天冬梅姐不是说了,这里面还有你三哥的五十个豆子,是不是这样说的,是不是,你不记得了?”
姚满满一脸回忆状,嘴里哦哦着点点头,又马上收了表情说:“那咱只能硬等冬梅姐病好了!”
党小苗嘘了口气说:“但愿她能早点好了。”
姚满满说:“要是一直好不了咋办?”
党小苗托着下巴望向车窗外,思考状:“不知道,你说该咋弄。”
姚满满说:“明天找东子去,咱们商量下,看看下一步咋弄。”
党小苗说:“包你可千万藏好。”
姚满满让党小苗拿回去。
党小苗说我是个学生,万一家里人发现了我没法说。
火车咣当咣当的像个大摇篮,两个人昏昏欲睡,却又不敢睡着,轮流抱着包抽烟。
火车在夜幕中穿行了几个小时,终于车窗外灯光越来越稠密,火车慢慢的开进一片雪亮的灯光里停住了。
出了站,大都市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然晚上十点多了,整个城市还没有入眠的意思。
污浊的空气里没完没了的街道和房屋,像一个庞大的迷宫。
姚满满家和党小苗家相距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他俩在路口分手,这是几天来两个人头一次分开,挥手瞬间自然觉得空落落的。
姚满满朝党小苗冒出一句:“你听见没,三哥大名叫陈俊山。”
党小苗挥挥手说:“知道,听见了。”
说罢便各自钻入夜色里。
姚满满家住在一个大杂院里,院里住着好几户人家,满院的杂物,屋檐下有铁炉子,水瓮,破自行车,有用没用的木料和放煤的煤池子从各家门前延伸到院子中央,把院子空地分割成了几块。
姚满满家在正房旁自建了一个小屋,小屋细长像车厢,里头三面靠墙,铺满床板算是通铺,铺前有个写字台。
这是姚满满自己的小天地。
姚满满把床板下的一个木箱拖出来,箱子里是他小时候的小人书和一些杂志。
他把书倒出来书包放进去,又把书码放在上面,箱子推回床下又用脚往深处蹬了蹬,觉得安心了,便翻身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这些天真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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