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纷纷起身举杯。
李向东和吴哥阾座,两个人都是自来熟,又递烟又敬酒,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到不冷扬。
党小苗和文文阾座,文文凑近轻声说:“冬梅姐的朋友出车祸死了,冬梅受了刺激听说在省城治疗,这事你知道不?”
党小苗装作倾听的样子,往文文跟前靠了靠,这一下近的几乎触到了她的肌肤,同时还嗅到她身上似有似无的清香飘过,不禁心神摇荡,嘴里胡乱应了声。
文文神情伤感:“真可怜,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咋这么不经事呀,真是,想不到。”
党小苗说:“我们去医院看她了,人家不让见,说差不多一个月就能出院,病不太严重。”
“真的吗!”文文惊喜道:“那太好了。”
正吃饭说话,大厅里突然响起嘈杂的人声。
几个人不由的停下谛听。
很快争吵变成叫骂,随后是桌椅响动,杯盘破碎声。
姚满满第一个起身开门。
大厅里有十多张圆桌,靠近款台那边,大概有十几个人乱做一团,摔酒瓶,抡椅子,转瞬之间就有人倒在地上,有人满脸是血。
客人们唯恐避让不及,夹杂着女人的尖叫,纷纷涌向门口和楼梯口。
还有几个人慌不择路退到了他们包间门口。
就在这时从楼上下来四五个人,其中一个大呵了一声,声音着实响亮,在大厅上空嗡嗡地回响。
然后几个人朝着混战的人群冲过去,呼喝着让他们住手。
姚满满一瞅刚刚大呵一声的是马红道,忙招呼党小苗和李向东说:“快,是红道哥。”
三个人急忙拨开门口的人,朝那边奔过去。
打架的人都红了眼,根本不听劝阻,有个人举着酒瓶冲姚满满就来了,姚满满一伸手抵住了他的一胳膊,喊他住手。
那人用力打开姚满满的手,嘴里说滚开,继续往前冲。
姚满满拽住对方胳膊后退一步,顺势带他转了半圈,探手揽住他脖子,突然变了方向往回用力一带,脚下一绊,对方便凌空飞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党小苗过去从后面拽住一个人,还未开口,那人回身就是一拳,党小苗往后一仰,同时起脚踢在对方下巴处,那人一声没吭,就像根面条一样瘫在地下。
干净利落,几乎没看到他的动作。
他们仨和马红道这边三四个人一起,很快制止了打斗双方,众人都停了手,安静下来。
马红道过来问打架的人:“咋回事?”
其中一个人,一手捂着脸看了看马红道,喘口气说原委。
缘由很简单,大意是两帮人之前有点小过节,吃饭正好碰上,互相看了几眼就骂起来,骂了没几句对方就扔酒瓶子。
那人又说:“我认识你,你是红道。”
马红道说认识就好。
马红道回头跟一个中年人说:“老马给找个包间,我用一会儿。”
马红道跟打架的人说受伤的去医院,没事的跟我走。
然后一指姚满满:“你咋在这了?”
姚满满说:“县里来了两朋友吃饭了。”
马红道哦了一声,说:“吃吧,没事。”
说完领着一众人上楼去了。
三个人回到包间,关上门。
刚刚包间里和谐温馨的氛围,给这一闹也凉了,大家重新坐下斟酒。
文文和梅儿面带紧张之色,问他们有事没有,太吓人了。
司机吴哥也惊魂未定,说:“真下手啊,我看着一个人脑袋就挨了三瓶子,瓶子稀碎,往死里干呀。”
李向东说:“没事,没事,你们不了解,就这几个人还不够他俩热身。”
说着一指姚满满和党小苗。
他说那次我们仨对二十多个,最后对方住院就住了七八个个,五间病房一溜挨着号,他俩没事,我他妈大意了,这不头上缝了几针,腿上还有根钢钉没取出来,轻敌了,轻敌了。
说着又介绍党小苗:“你看他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就数他利落,几岁就跟戏班子学武生,后来又练武术,他家院里的大树,这么粗,随便一脚哗哗的响,掉树叶子,绝对是苗大侠。”
李向东又拍拍姚满满说:“这是苗大侠的大弟子,力量型选手,看看这肌肉,有劲,这手他妈跟铁钳子一样,挨这家伙一拳就跟挨了铁榔头一样,就像评书里说的,眼前发黑嗓子眼发甜,能喷出一口血。”
姚满满闻言照着李向东肚子打了一下,李向东捂了肚子学喷血状。
众人笑起来。
笑声治沉闷,功效立竿见影。
气氛又热烈起来,就在几个人说笑举杯的当口,包间门突然推开来,马红道和饭店老板老马出现在门口。
姚满满三个人起身,同声喊红道哥。
马红道问:“哪儿的朋友啊?”
姚满满说是下县里的,在东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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