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省城吃饭时,他就说要报官,当时以为说说而已,没想到他还真这么干。
提起这个堂哥,党小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吃过一次饭,说人家是个好人坏人也没依据。
但这个人确实给人感觉不敞亮不通透,言谈举动中透着虚伪和小气,眼里时不时闪过窥视别人的目光,着实让人不舒服。
党小苗不喜欢这个人,姚满满和李向东对他也没好感。
堂哥如此积极的寻找钱的下落,恐怕不单单是急人所急,全心全意为王冬梅一家考虑,这里肯定有他自己的弯弯绕。
面对老警察党小收回苗思绪,他想如果跟警察如实招来会怎么样?
如实讲钱是王冬梅托付他们保管的,而且王冬梅交代不绝能交给其它人,只能交还她本人。
如今王冬梅疯了,谁来证明这说法的真伪,警察能相信吗?
警察眼里的事实是,钱是你们藏起来了,既没有还给王冬梅家人,也没有公之于众,嘴上说等王冬梅好了交还她本人,如果王冬梅好不了呢?如果王冬梅好了你们不认账呢?
再说包里的到底有些啥,警察知道多少?
三哥的金豆子和那个信封他们知不知道?
假如承认了钱在手里,警察接着问豆子和信封的下落,该怎么回答?
姚满满那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了解姚满满,姚满满有股子狠劲儿,扛得住事儿,为了亲人朋友他什么惊人的举动都干的出来。
想到此,党小苗拿定主意,横竖就三个字不知道,法律有规定滞留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他们无凭无据明天上午就得放人。
党小苗打定主意抬头看看老警察,老警察也正瞧着他。
“想好了?”老警察问。
“没啥想的,我不知道啥事。”
“哼,揣着明白装糊涂,告诉你小伙子,你最好老老实实讲清楚,十五万是多大的事!你掂量掂量,不说行不行。”老警察说。
“我真不知道呀!”
老警察慢腾腾点燃一根烟,脸前烟雾弥漫:“前几天你和姚满满,跟陈三一直住在小院里,陈三出车祸,在县医院有人看见王冬梅交给你俩一个灰色的布包。”
老警察磕了磕烟灰,说:“包里是什么东西?包现在什么地方?”
党小苗一听便意识到警察还没有实质证据,只是怀疑罢了。
便说:“啥包,我没见过,他们认错人了吧,我们头一次来这儿,咋会有人认识我俩?”
老警察点了点头:“嗯,好,你以为死不认账我们就没办法了是吧,告诉你,一个王冬梅包的事,一个陈三倒卖金子的事,给你时间好好想想,不说清楚你们能走的了?!”
说着端起水杯出门去,年轻警察也不搭话上前打开铐子,又让他手背过从后面拷了,押着他出了门。
门前面也是一排一样的房子,离这边大概十几米,中间是一溜杨树,全有腰粗,树尽头空地上有篮球架子和单双杠。
小警察推着党小苗来到一个杨树跟前,又开了铐子,让他双臂环抱住树干,上了手铐说:“慢慢想啊。”
说着不屑地瞅党小苗一眼,钥匙在手指上悠着走开了。
党小苗脸紧贴着树干,他使劲往后用力,下巴尽力缩起来好不容易把脸扭向另一边。
他看见十几米外另一棵杨树上拷着李向东,姿势和他一样,背朝着这边,那棵树比党小苗这个还粗点,李向东侧脸贴着树干,两腿马步分开撅着屁股好像准备往上爬的架势。
大约一个小时后,估摸十点左右,党小苗开始不舒服,感觉树皮愈来愈坚硬粗糙,腰困腿乏,痛胀难耐,他不停的调整姿势使自己略微好受一点。
排房一角有人说话,党小苗斜眼去看,只见一个人押着姚满满从屋里出来。
那人将姚满满双手一左一右拷在双杠上,拍拍姚满满的头说了句什么,便走开。
又过了两个小时,正午时分艳阳当空,虽然在树荫下也酷热难耐,院子里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影。
党小苗皮肤越来越敏感,和树皮接触的肌肤,胳膊胸口肚皮大腿内侧火辣辣的微微一动生疼,像是被剥了皮露出肉来。
下午上班时间,院子里人多起来,李向东在那边嚷嚷着要上厕所,一开始没人理,李向东哼啊哎呦的见人就叫。
姚满满也学他,喊着要上茅房。
党小苗也跟着嚷嚷。
闹了一会,过来两个警察,一个老点的站在屋檐下背着手,一个小警察过去打开李向东的手铐,李向东抱着树慢慢滑落到地上,坐在那里半天不起来。
小警察稍息的姿势,说:“没吃没喝还上个啥茅房。”
李向东坐在地上说:“我啥也不知道,真是第一次来,陪朋友参加个白事,咋就弄成这了,不信,你问问他们是不是。”
小警察照李向东头上拍了一下,晃了晃铐子:“闭嘴,别说话,要不好好说就闭嘴,来来来,别上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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