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军功两次?那也不能……二等功还有两次?哦,还有三等功……”
沈叙言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一手握着电话和人争论,一手拿着烟猛抽的副局。
他刚将跨省追击了两天的一个杀人犯人提到审讯室里,就被他的师父兼如今的宜安市副局长齐远志给叫到了办公室。
原本一身的疲惫,在听到对话内容后,困倦顿时消退了大半,眸中幽光浮动。
他被提为市局刑侦二支队的副队位置上三年多了,大队长于上月高升了,他目前是副队代队长。
但全局上下都知道,其实他离队长就差一张任命书,省厅之前对此也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可听着电话里的意思,他的队长怕是没了,省厅要空降个队长来,他还是要继续做副队。
齐远志又挟怒和对方吵了几句后,才重重的挂了电话,旋即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气死老子了。”
沈叙言默了两秒,起身拿过桌子上的保温杯,去饮水机续了杯水递给了还满脸火气的齐远志,缓声开口,“师父,但凡你要是能收得住点脾气,林局也就不至于撑着不敢退休了。”
齐远志瞪了他一眼,将保温杯接了过来,“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你煮熟的队长飞了,省局要直接派人下来,据说任命书都拟好了。”
“好,我听您的,操心我自己的事。”沈叙言拿起齐远志桌子的烟盒,抽出一支来点燃后坐回了原位,“对方什么来头?”
“说是打边境卧底了多年归队的。”齐远志吹着保温口的茶沫子,“立了两次一等功,两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还要给评英模。”
“原本这样的功臣,是要放在省局的,但如今合适的位置上有人,怎么还有半年才能让出来。”
“省厅的大领导左看右看,一看咱们恰好有个二支队长的位置,这不就直接给派过来了。”
“省里意思也很明确,等到位置一空出来,人立马就升省厅去。”
沈叙言听完后淡淡一笑,将烟灰弹到烟灰缸里,“那您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晚半年而已,一转眼就过去了。”
齐远志哼了一声,“我这不一开始不知道是功臣么,还以为是哪个想来咱们宜安镶金的,并且还是非要踩着你镶。”
“你是我徒弟,踩你的脸不就是等于在踩我?我能忍得下这口气么。”
“后来就算是知道是功臣,我心里也不痛快。”
“卧底固然辛苦无比又冒着巨大的风险,但咱们就不辛苦了?”
“你从警以来的表现和履历也是有目共睹的,凭什么来抢你的。”
“师父,我不太在意这些的。”沈叙言垂眸望着手中香烟冒出的缕缕青烟,好一会才极轻的问了一句,“这位天降功臣叫什么您知道吗?”
齐远志闻言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下才压低声音道,“叫江宜。”
沈叙言瞬时抬头,眸底有光芒亮起,声音也有几分暗哑,“哪个江,哪个宜?”
“江水的江,宜安的宜,宜安本地人。”齐远志说完后,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好一会才问沈叙言,“这多年了,你还不打算放弃?”
沈叙言头靠到椅背上闭上眼,“嗯。”
“哎,你啊……”齐远志看他那那样子,有心再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好几次到了末了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沈叙言没有在齐远志办公室待太久,他还有犯人要审和这两天没在队里的一些事务要处理。
什么空降的功臣队长,在他心里暂时还排不上号,得往后靠一靠再靠一靠。
“言哥,咱老齐叫你去干嘛?是不是升职的任命下来了?”
他刚出了副局长办公室,手下的队员范童就凑了上来,对他挤眉弄眼,“打算在哪大宴群臣,热热闹闹办一扬登基宴啊?”
“饭桶,你说错了,我来纠正一下你的用词,言哥这不叫登基,确切的说叫做皇贵妃扶正。”池草草从后面拍了范童一下,顺便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沈叙言,“来,言哥,请在结案报告上留下您珍贵的墨宝。”
沈叙言看了眼去说相声应该比当警察更适合的两个手下,将池草草递过来的文件看了眼,翻到最后面签了字,而后将文件夹递回去后转身就往审讯室走,“任命是下来了,但你们的皇上和皇后都不是我,你们洗洗干净准备迎接你们的新皇和新后吧。”
范童惊呆了,“什么!!!”
池草草原地咆哮,“靠靠靠,何方来的妖妃,竟敢窃取截胡我沈皇贵妃板上钉钉的后位!”
有范童这个大嘴巴在,沈叙言队长之位飞了之事,飞快传遍了宜安市局。
二支队整体都气的头昏,每颗脑袋都火光缭绕,就准备等着新队长来了一口气将人给点了,最好直接给燃成灰。
这样的气氛萦绕了两三日后,整个宜安市局上下都绕着二队走,就连法医室给二队送尸检报告,都是拿遥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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