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根据苏长赢的观察,为首的人还戴着突厥的兽毛帽,后面隐隐约约还跟着几个人。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完全可以逃得掉,但是加上齐嘉禾和李济疏还有赶马的车夫,她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胜算。
于是她当机立断,做了一个决定。
“郡主、殿下,可能需要你们吃些苦头了。”
苏长赢撩开帘子迅速将自己的对策同两个人讲了下,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两个人一致的反对。
齐嘉禾和李济疏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不行!”
这两位人物,平时水火不容,如今倒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苏长赢真是头都大了!
可容不得他们再继续犹豫下去,外面的车夫也开始劝说了。
“两位主子还请快些吧,后面的人就快追上来了!”
苏长赢更是正色道:“听我的,否则你们会拖我的后腿的!”
齐嘉禾见此情况,也不好再坚持,只说:“长赢,你一定要小心!”
而那一直眉头深锁的李济疏此刻也沉默了,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情况危急,两人也不好再耽搁时间,按着苏长赢的吩咐在一个拐弯处有树木遮挡的地方,迅速地从车厢里跳了下去,躲进了树丛深处。
而车夫带着苏长赢一路狂奔,终于还是被那为首的人带着几个人拦了下来。
马车一停,还没等为首的人说话,苏长赢便从车厢中暴起,手中的毒针更是像雨点一般打向了对面的数人。
这毒针虽然有毒,但是由于发针距离的问题,不会致死,但也会使他们皮肤溃烂,痛苦虚弱上好一阵子。
霎时间,对面传来声声惨叫,苏长赢立刻拉上车夫的手,就要施展轻功跑路。
没想到却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且慢!”
苏长赢才没有那么傻,你叫我停下我就停下?
不过她还是转头看了一眼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看不要紧,一看原来竟然真的是误会!
那所谓的戴着突厥白色兽毛帽的领头人,竟然是头上缠着白色纱布的柳一叙!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伤害自家人。
于是她赶忙停了下来。
“啊,原来是柳大人啊!误会误会,长赢还以为是突厥匪徒呢!柳大人不会怪罪吧。”
那柳一叙本也没想怪罪,她只是想让苏长赢拿解药出来医治一下他和他手下这些人,毕竟他们可是无辜的。
“姑娘,先不说这些了,既然我们都认得彼此,快些把解药给我,好让我救救我手下这些人 ,他们可是刚刚从突厥人手里逃出来的,没必要再折在自己人手上。”
苏长赢一看那些确实都是身上带伤的普通大雍士兵,说着就要拿出解药来,可这个时候她留了个心眼儿。
她没有拿出最特效的那种药,只是拿了可以立刻缓解剧痛和毒药蔓延的解药,这样柳一叙和这些人既可以不用烂掉皮肤,又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毕竟,这柳一叙刚被李扶峡治了死罪,李济疏好歹也算暂时救了他一命的人,可他还是转头就听了李扶峡的话,追着李济疏来了北疆。
苏长赢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或许所谓的致死罪都是柳一叙和李扶峡商量好的圈套。
想到这里,她决定撒一个小谎:“柳大人,这解药虽然能暂时延缓毒药的发作,不至于肠穿肚烂,全身溃烂,但用上之后,也需要静养,万万不可再奔波劳累,否则可是对男子躯体大有损伤,以后要孩子恐怕就困难了。”
一听这话,那些大雍士兵纷纷哀嚎起来。
“这可不行,我家三代单传,我老娘还等着我回家赶快娶个媳妇,延续我家香火呢!”
“是啊,我家娘子还在家中等着我呢,我要是成了个废人,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她!”
“要是知道我身子废了,村长肯定不会把女儿嫁给我了,我喜欢她好多好多年了啊……”
毕竟这些人出来打仗出生入死就是图一个以后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若是妨害了人家的身体,这日后可是要遭世人唾骂的。
况且若是身体毁了,带着这些人不仅没了用处,反倒成了拖油瓶,柳一叙应该不会这么笨,知道这样的情况,还继续让他们跟着自己吧去西北风餐露宿地查案吧,苏长赢这样想着。
果然,柳一叙一看这样的情形也开了口:“各位兄弟随着我出生入死从关北城的鬼门关里逃出来,我自然不会让大家落得个晚景凄凉。我本应该不惜一切护送大家到安全的地方,可无奈兄弟我皇命在身,没有回头路可走,只有委屈各位兄弟了。这里离许化城不过十里路,而且那里向来城池坚固,兄弟们可带上我的府尹令前去投奔。”
说着翻身下马就在自己身上撕了块儿还算完整的布料下来,咬破手指就开始写。
不过片刻,那些人就拿着府尹令感激涕零地相互搀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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