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二个。”
顾雍一拍手,有盲仆拉开垂幔,只见十二个跟顾雍一模一样的人在打坐。
那么多一副面孔之人,潘樾和卓澜江看着,不禁触目惊心。
“济善堂每杀一条命,就会多一个想让我偿命的仇人。”顾雍说。
潘樾望向那些盲仆,说:“所以,你不想秘密外泄,连外面那些仆人都刺瞎了双目。”
“我不信任何人,凡事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卓少主,你不要以为我在应付你,这些年你见过的每一个傀儡,说的都是我要说的话。”
卓澜江看着这些替身,啧啧称奇,又问:“仆人可以刺瞎双眼,控制起来,但你的家人呢,你不担心吗?”
“自不必担心。”
潘樾接话:“顾堂主,你的这些替身,应该都未学习过血剑?”
“没错,血剑是我顾家的不传之秘。老夫知道你们来是为了灯会案,但可以明白告诉你们,老夫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我能看看血剑吗?”
顾雍抬眼望了一眼潘樾,问:“你确定要看血剑?好,我就让你看看。”
顾雍命人拿来血剑,一个盲仆双手托着一个长条形的匣子缓缓走来,恭敬地呈到三人面前。
匣子里面是一把薄剑,剑尖三头泛着寒光。
顾雍拿起血剑,缓缓道:“修习血剑之人,需要对人体脉络非常熟悉,剑尖刺破血脉,让伤口很难愈合。而刺向天突穴的一剑便是血剑的致命杀招,一剑毙命,被刺中者流血不止,看似血尽而亡,其实是大量鲜血涌入气管,无法呼吸,窒息而死,”
潘樾伸手,顾雍倒转剑柄,递给了他。
潘樾查看着剑的形状,正如杨采薇画的一般,两短一长。
卓澜江怀疑地看着顾雍,问他:“四大宗族都曾关注过灯会一案,为什么之前你一个字都不说?”
“我不说只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潘樾把剑放回匣子,说:“所以,得知我要重开旧案,你就伪造恶蛟闹妖,误导县衙?”
“灯会和恶鲛都与我无关,你们可以不信我,但是这个要信吧。”
顾雍说着,缓缓提起了长袖,露出垂软无力的右手,手臂上爬着一道蜈蚣状的伤疤,看着触目惊心。
卓澜江惊呼:“你的手!”
“十几年前,我右手手筋被仇家挑断,从此封剑。灯会案爆出时,我怀疑有人要栽赃于我,也私下查过,死者的伤口,是右手所致。”
看着他右手上的伤,潘樾和卓澜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是实情。
潘樾继续问:“顾家还有谁会血剑术?”
“独子顾衫。”
“令公子?”
“五年前因病亡故,此事卓少主是知道的吧?”
卓澜江微微点头:“确实听说过。”
“我是看在故去的卓老当家的份上,不想伤了银雨楼和济善堂的情分,才跟你们解释这么多。老夫一生以杀人为业,若真是我所为,也不屑于在此狡辩。更何况那几个贩夫走卒,根本不配我动手。”
潘樾想了想,旋即一笑,拱手道:“看来确实是我鲁莽了,顾堂主,告辞。”
潘樾和卓澜江要走,顾雍突然脸色一沉。
“等等!”
二人停步,看向顾雍。
“卓少主可以走,潘大人得留下。”
“为何?”
“济善堂的规矩——收银,取命。”
话音方落,顾雍一伸手,血剑像有灵性一般,飞到顾雍左手,顾雍形如鬼魅,杀向潘樾。潘樾连忙拔剑迎战,但顾雍武功高强,身形快速,潘樾被打得后退,那血剑如三头蛇,剑剑不离潘樾咽喉。
卓澜江立在一旁,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惊到,顾雍一剑逼近,眼看无法闪躲,要刺中咽喉,突然有一剑挡来,拦住顾雍。
原来是卓澜江拔剑相助,潘樾颇有些意外。
顾雍不悦:“卓少主,人是你要杀的。”
“我改主意了,暂且留他一命。”
“济善堂的规矩容不得你改。”
顾雍再次攻来,潘樾和卓澜江联手,二人疲于应付。潘樾提剑格挡,他的剑断成数段。
潘樾见附近有一个黄铜的冰鉴,他一边拿起盖子当武器,一边提醒卓澜江:“都是杀招,没有守势,下盘空虚。
卓澜江点头,顾雍杀向潘樾,潘樾手中的冰鉴盖子如同盾牌,顾雍刺,他挡。卓澜江趁机反击,一猫身,剑剑不离顾雍的大脚。
顾雍的步伐混乱,而潘樾趁机以挥着盖子打向顾雍,二人合力一击,顾雍一剑格开,纵身跃后。
双方对峙,潘樾和卓澜江气喘吁吁。
顾雍阴沉道:“卓少主再出手的话,老夫就无法保证你的安危了。”
卓澜江一笑。
“顾堂主,我爹与你有恩,顾堂主这么讲规矩,总不会杀故人之子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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