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的怀里,冲着他俏皮一笑。
“不用避着天光的感觉真好,看你也看得清楚些。”
他身体突然一怔,眼里似是有无名氤氲骤起,眼眸低垂,磷光微动。
随后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低头细细瞧了我的眉眼。
“听真人说,渺渺的术法并未精进?”
哪有人刚见面就问作业做得好不好的,我渺渺最讨厌这种人了。
每次师兄师姐们游历回来,总要抓着我问:“渺渺啊,最近术法学习得怎样啊?”
除了这个事情,难道就没有别的话题可聊了吗?
我有些嗔怒,用力推开他的怀抱,跃下地面,叉腰站好。
“阿时什么时候,也学了那些大人模样的客套话。”
我鼓着腮帮子不悦起来,可是阿时却只是哈哈大笑。
他伸出手摸着我的天灵盖,我很不喜欢,就好像我在山上摸着大黄的头一样。
“阿时,我不是山上的大黄。”
“你是小黄。”
“我不是!”
无边竹林,郁郁葱葱,在风的摧摇中,落下青绿色的竹叶,一片一片,在风中翩翩起舞,好像漫天的绿色蝴蝶在畅意飞舞。
竹林的深处,师父在打坐修行,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了什么,他们我独自一人站在这里等。
我撇着嘴,看着竹林密处入口的木质牌子,泛黑枯黄的牌子上,赫然地写着几个大字:大黄和渺渺限行。
我气不过,一脚踹翻了牌子。
“凭什么,凭什么这里只有我和大黄不能进,我不能进就算了,那大黄呢?难道里面藏了好吃的,就是不想让我和大黄瞅见吗?”
我坐在入口的石头上,骂骂咧咧起来,身旁的大黄也不满地大叫。
“汪汪汪,汪汪汪。”
“那不是嘛,大黄,你现在进去,看看有什么,然后出来告诉我。”
我伸手拍了拍它的狗头,平日里我对大黄最好了,每次吃剩的鸡腿骨头,我都必定留给它吃。
它点点头,摇着大黄色的尾巴,蹦跶蹦跶,跑进了竹林深处。
没一会儿,阿时捏着大黄的后脖颈肉,从竹林深处缓缓走出来,大黄偷看被抓个现行,耷拉着耳朵,蹙着狗眼看着我。
它被阿时丢在地上,身上有些吃痛,嗷呜嗷呜地喊起来。
我赶紧上前,抚着它的身体。
“大黄不痛不痛,今晚我给你加鸡腿啊,没事的,没事的,他不敢拿我们怎样。”
我愤怒地冲上前,正想理论,却不料被地上的碎石绊倒,向前摔去,阿时伸出双手抓住我的肩膀,微微笑着,叹了口气。
师父从竹林里走出来,苍老的声音,就像风中夹带着沙土的声音一样沉闷。
“渺渺,别闹,你过来为师这里。”
我踱步上前,垂着脑袋,准备着被训斥。
可是师父却在我的身上施了个什么术法,我的周身金光环绕,而阿时也施法从手腕处破开一道口子,如凤凰花般鲜红的血液,便从他的手中缓缓腾空飞起,在日辉的照耀下,就像闪着金光的绸缎,飘逸无比,慢慢流向了我的右手手掌中,我的手中顷刻间多了一朵莲花的印记,花色是鲜亮的殷红色。
“渺渺,从今天起,阿时,便是你的妖侍。”
“师父,什么妖侍啊,阿时怎么会是妖啊,他怎么会成为我的妖侍?”
师父摸着自己的花白胡须,缓缓道来。
“阿时,是半妖,只有他才是最合适你的妖侍人选。我们宗门里,有一绝密术法,当有弟子有天资,但是灵根微弱,不适合修行时,为了让弟子能够掌握高阶术法,便可以启用绝密术法,渡妖成为自己的妖侍,与妖侍共同修行。等到18岁后,术法大成,便可下山游历。”
自那以后,阿时便成为了我的妖侍,可我不知晓,成为妖侍的代价,竟然是妖无尽的光阴,主人和妖侍同享妖的寿命,而妖侍至死都不能叛离主人。
妖侍主人若受伤,妖侍则需要承担一半还多一些的痛楚,这样的术法,和我在话本里看到的苗疆蛊毒有着近乎相同的功效。
不同的是蛊毒只能加诸凡人之身,而渡妖术法,则只能加诸修仙人和半妖之身。
之后的光阴里,我和阿时在山上的桃林日夜练习术法,后来我的术法突飞猛进,在万宗比试里,我代表着凤宿山参加比赛,我与阿时亲密无间的默契,夺得了头筹,为凤宿宗门挣了个大面子。
自此之后,我凤宿山渺渺的大名远扬,成了宗门里许多小娘子的争相学习的榜样。
也因此,我提前获得了下山游历的机会。
在我十七岁的那年,我师父搜遍了山上所有的法器,挑了一本书给我。
我不解,这样破破烂烂的书,怎么会是厉害的法器,我只以为师父找不到好东西了,纯属拿来忽悠我的。
“师父,师父,您搜遍所有的法器,就找了这本破烂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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