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那种人。
沐浴过后,我自觉我的周身都散发着清雅的花香之气,妆奁前,侍婢用桃花制成的胭脂轻轻点在我的脸上,我换上了一身大红的喜服,喜服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凤纹,我捏着衣袖细细欣赏精美的花纹。
侍婢忐忑开口:“姑娘身上这件这是憇山神指定婚服,婚服精美无比,若是寻常的姑娘出嫁,应当是极喜爱的。”
“可,这是憇山神的亲,所以任谁穿,都会觉得晦气吧?”
我仰起头,望向她。
她吓得浑身抖动:“姑娘,姑娘愿意替我家小姐,我们感激不尽,可是此去,姑娘请务必小心。”
看她害怕的样子,我忍不住伸出手刮她的鼻梁。
“傻瓜,我可不是普通人,叫你家老爷准备好赏银,等我回来。”
“是~”
她将华美的婚冠放在我的头上,精美的流苏在我脸颊旁缓缓晃动着,有那么一瞬间,我也有些害怕,若是那憇山神长相可怖,我该怎么办,可是,我们若不去,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些姑娘们又怎么办。
我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没事,有阿时在呢,我可是修仙之人,我不能怕。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掌柜在催促着。
“姑娘可准备好了?”
“好了,你们在大门等我吧。”
窗外,阴风阵阵,比起午时的天空,此时的要显得更加阴暗些,天上,是浑浊的黑,不见一颗星辰。
我双手敛起裙角,缓缓走到大门外与他们集合,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喜庆的布置,在那么一瞬间让我忘了我们是去往危险的泥潭。
灯光映红了大门外等待的每一个人的脸,远远望去,那一身喜红的,便是阿时,在人群中特别显眼,他头上盖着绣满花纹的红盖头,一旁媒婆扮相的戴殷暝怔怔地看着我,加上那样的装扮,让我看见忍不住咧起嘴角。
戴殷暝痴痴地望着我:“渺渺,今夜真好看。”
我朝着他回以笑靥,眼睛却开始打量起阿时来,没忍住打趣起来。
“阿时怎地盖着盖头不看我,是怕没我好看吗?”
说罢还没等他反应,我便掀起他的盖头来瞧。
在精美的妆容和发饰的加持下,竟然没能看出来他的男儿身,额头的花钿,让他看起来更娇美些。
可是他脸上的胭脂看起来怎地比我的重,我细细看着他的面容,而他也看着我愣愣出神,一旁的戴殷暝凑过脸来也欲瞧瞧,却被阿时径直扯下盖头盖好。
“渺渺,不可如此。”
“怎么,我还不能看嘛。”
他有些嗔怒起来:“把你的盖头盖好,新娘子不可以这样的。”
我忍不住咯吱笑起来,“可是,我们又不是真的新娘。”
“我...我们是,不然怎么成事。”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等下可要看好了,我胆子小,别离我太远啊。”
我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了迎亲队敲锣打鼓的声响,那些人从浓雾里来,身影从模模糊糊渐渐清晰起来。
呵,百人队?这亲可真舍得下血本。
我赶忙盖好了自己的盖头,在一旁端端正正地站着,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闺房姑娘该有的礼仪与体态。
掌柜的弯腰恭迎,“各位大人,这两位便是我的女儿,还望您家大人能够好好对待我的女儿,我可只有这两个女儿了,求求你,求求你。”
为首的人淡漠开口。
“少废话,两位新娘请跟我们走。”
戴殷暝走到他们带来的花轿旁,为首的人不悦起来。
“你这是作何?”
戴殷暝立马点头哈腰,拿着手上的手帕矫揉做作起来:“哎呀,大爷,奴家是媒婆啊,。是新娘的父亲特地请来的,两个女儿同时出嫁,那不得注重些,在我们人间,新娘出嫁,都是得带个媒婆的嘞,不然就不是明媒正娶啦,那样的话,成何体统嘞,说出去,都让人笑话的嘞。”
“行行行,左右不过才多一个人,赶紧的,新娘入轿。”
我和阿时分别进了一个轿子里,这一路上,山路崎岖,晃得我脑壳疼。
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一个大坎,抖得我胃里翻江倒海起来。
“大人可否稍等一下,我,我这受不了这颠簸,一时有些反胃,可否让我出去解决一下,不然这呕吐物若是落到了轿子上,免得会冲撞大人。”
为首的人点头示意,我便可下轿,在一旁的草垛疯狂呕吐起来。
戴殷暝走过来,拿出帕子给我擦嘴,我顺势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塞到了他的手上。
低声与他说起:“这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是追踪符,若我们出事,你可以凭着它找到我们。”
“好,渺渺放心,我一定会护住你的。”
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他在我眼前哭鼻子被鼻涕糊一脸的情景。
啧,怎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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