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我也只能不断地提升自己的修为,以避免阴咒醒来将我的理智夺取。
此次之行,阿昔为我的修行提升了不少的助益,我们在凤宿山休养了半月之余。
虽然阿昔没有告诉我,可是我知道她每天都有悄悄地坐在凤宿山最高的山头上,凝望着师姐长眠之地,暗自神伤。
今天她又去那里了,怔怔地发呆,眼里蓄满了泪水,我躲在山崖的大石头后面,偷偷地望着一切。
我也很想很想师姐,她那样好的人,以这样悲惨的方式死去,这半月来,每每想起我都入夜难眠。
有时候我会做梦,梦到师姐捧着一束她最喜欢的栀子花,低头轻嗅。
她抬眸看见我时,眼里噙着笑,柔柔地问我:“渺渺,师姐摘了一束最好看的栀子花,今夜插在你的房里,让你整夜闻着清香入睡,做个好梦,可好?”
我也会梦见,小时候师姐外出回山,发现我穿着她的衣服太长时,在烛灯下,秉夜长绣,为我做了一件绣着精美栀子花的衣裳,青绿色的薄衫,洁白的栀子花跃然于上。
她总爱摸着我的头说:“我们渺渺,长得真是好看,这样的衣衫衬得渺渺更加可人了。”
有时还会梦见,月师姐眼里噙着泪,眼睛和鼻尖哭得涨红,她就站在那里,像要碎掉的青瓷,落下晶透的泪珠,伸出手像要抓住什么。
但是抓不住,又失落地低下头。
“渺渺,师姐,师姐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梦里的记忆如同覆满的水,朝我倾轧而来。
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阿昔,只能躲在石头的后面,神色黯淡,蹙眉轻叹。
阿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阿昔的旁边,朱唇轻启:“后悔吗?”
淡淡的几个字,将我和阿昔的情绪都牵扯到冰点。
“后悔,又不后悔。”阿昔自嘲。
“后悔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没有留住她,后悔,没有将她...但是,遇见她我是不后悔的。”
阿时转过头,眼神死死地盯着阿昔。
“那你呢?没有后悔能够真正变成和她匹配的人吗?”
阿昔瞳孔骤然紧缩,颤抖着声线回答:“你...你怎会知道,我的事。”
“小青鸾是如何从母青鸾变成公青鸾的,其中用的秘法不用我提。”
“是我,我亏欠了她,本应是我自己去尝试的,可是她怕我失败,便以身先试,可我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没有如愿。”
阿时望着师姐长眠之地长叹:“那可真是糟糕,此生都没有办法圆满了,但是,月无霜的心愿我想你比我都清楚。”
阿时转过头坚定地继续说:“我想,如果能够完成她的遗愿,她应当,会安眠,过去之错,我们难以避免,人间有句话说路是要朝前走的。”
阿昔紧攥着衣角,低头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谢谢你,我知道,我会做到的。”
她突然停顿了下,带着危险窥视的目光,继续轻言:“那你呢,你和她的事,定然也不简单吧,古往今来哪有到你这个修为还肯栖居人下的大妖,不是驯服,而是自甘,这样的小丫头,竟能让你此等人物愿意赌上一切去护。”
阿时声音瞬时冷起来:“我们的事,与你无关,我不喜欢被别人窥探,收起你那善窥人心的法术。”
“呵呵,知道了,我不再主动窥探,但往后之路,肯定崎岖难行,我也会护她。”
他们的对话让我听起来云里雾里的,听阿昔的意思,这个“她”很大可能是我。
她说得也确实对,我也不是没有想过阿时曾经跋山涉水找到我的原因,尽管他总是揶揄过去,我也不再细问,可是终究还是抵不过那点好奇心,尤其是此时,被勾得就像馋嘴的大黄,鸡腿就在眼前,浑身饥渴难耐。
正当我准备出去一问究竟的时候,阿时抢先用法术将我一把拉过去。
他眼里有着些许的威严,也有着些许的玩笑意味。
“渺渺,说了几次, 小孩子不能偷听大人的事。”
我气恼:“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我已经长大了,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阿时扬着弯弯的嘴角,刚想从怀里掏出什么给我,却被我生气地打断了。
“过了今晚,我也是大人了,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我会查明师姐被害的原因,可是你们总是什么都瞒着我的话,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啊。”
胡乱撒泼了一番,我便留下他们在风中凌乱,跑回了房间自顾自生气去了。
谁知刚打开门,便看到了房间里一堆的人,师父从身后端着一碗热乎的长寿面进来放到桌子上。
撸着花白的胡须,笑容满面:“今天是渺渺的生辰,我们可没有忘记,渺渺可不能因为这个哭鼻子啊。”
其他的师兄师姐也捂着嘴笑,捧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递过来。
师姐们说:“我们渺渺是大姑娘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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