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们的面前,他将身旁的太监宫女等都留在宫门外等候,自己则跑进来,一见到我们慢悠悠地喝茶,便扑通一声跪下。
“求几位仙师,救救朕,朕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什么魔,昨夜下半夜突然头疼难忍,似乎有万千虫子在噬咬脑袋,胸口也沉闷得像被大石头死死压着一样,换了好多个太医诊治都无济于事。”
我放下手中茶杯,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伸出手撑起下巴,随意地挑了挑眉毛,接着伸出另一只手轻扶褚渊皇的额头,假装探了一下他的脑袋。
“陛下,这是中邪之兆。”
褚渊皇立马面色惨白,“仙...仙师,昨日,你们不是已经将那邪祟收了吗?”
我立马端坐起来,手中胡乱掐指,装作算命先生的模样,片刻过后,假装窥得天机,满脸惊讶。
“陛下,陛下,可是负过何人?天机上显示,陛下负了良人,良人死不瞑目,故而,在你的身边徘徊,照此以往,不出半月,陛下将被阴灵所伤,命丧黄泉。”
听闻此言,褚渊皇便瘫软坐在地上,双目空洞,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突然猛得朝我磕起头,“仙师,仙师能否让我,与我已故皇后一见。”
“哦?您确定是皇后?”
“是...是,求仙师。”
我叹了口气,朝着他不经意的时候翻了个白眼,全无耐心,语气生硬继续说道,“那你赶紧拿皇后的生前所用的东西来,我给你招魂。”
他听似乎听出我的不满,愣了愣,但是随即立马站起来,朝着门外大喊:“来人,把皇后所剩的遗物找出来。”
门外宫人忐忑回应:“回...回陛下,皇后的遗物,当初您不是觉得晦气,吩咐奴家全部烧毁了吗?”
褚渊皇似乎才想起来自己的荒唐举动,来回踱步,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悔起来。
“这...这怎么办...”
赵公公于门外思索了片刻,弯腰恭敬回应:“陛下,皇后娘娘生前节俭,无甚贵重之物,但有一物,始终珍藏于藏书阁,命我等好好保养,现在想来,当时仓促,还有此物落在藏书阁,奴可以去找来。”
“准,你快些!”褚渊皇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想也没想,便急忙催促宫人去办。
没一会,那东西便拿来了。
那是一个用精美的布帛细细包裹着的东西,展开一看,竟然是一副画像,上面的画的便是青衣,她穿着一袭软烟罗青衫,头戴拈花步摇,脸上有着青涩少女的娇羞感,歪着脑袋,似乎在朝着画像之人浅笑,她的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桃花,画像的左边还题着诗——“人面桃花相映红”。
褚渊皇打开看到时,愣了愣,嘴里呢喃:“没想到,你竟然保存着这么久。”
他将画像递给我,我朝阿时递了个眼色,阿时便稍加“施法”,伴随着一股清风吹来,片片桃花化成了人形。
褚渊皇初见时有些欣喜,但也转瞬而逝。
“青衣,你还有何遗愿,我都可以帮你完成,请你不要再纠缠于我。”
“青衣”缓缓开口:“阿玺,你竟是如此冷漠吗?冷漠到不容我片刻的辩驳?”
“我...”
“我憎恨你,非常憎恨你,憎恨你的背叛,憎恨你的无情,你知道吗?其实,你是有孩子的,是你亲手杀死了他。”
“你在说什么?不是你自己杀了我的孩子吗?是你亲手把贵妃的孩子给弄死了,现在反来怪我?”
“呵呵,真可笑,到头来,你竟然还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和你的皇兄,并无任何肌肤之亲,那些都不过给朝臣做的戏罢了,你皇兄早已知晓你想要权利,他甚至想过为你规划未来的登基之路,可惜,你从来都只爱你自己,从未信过我们,哈哈~哈哈~可笑!”
褚渊皇垂着头,对于这个真相,难以接受,可是他又不相信自己真的错了,抬起头又想辩驳,但是此刻他的头疼更加强烈,似乎有东西要在头颅里冲出来,疼得在地上来回打滚。
“你给我记着,是你辜负了我,是你辜负了你皇兄的信任,我要你的每夜子时都跪在我和先皇的灵前忏悔,我要你用此生勤政爱民,不让百姓饱受战乱解饿之苦,否则,你便头疼欲裂,没有一刻能够得到安宁!”
“青衣”说罢,怒目圆瞪,吓得褚渊皇连连后退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发誓,每夜子时在你们的灵前祷告,此生勤政爱民,否则不得超生。”
得到了这样的承诺,“青衣”手中凝出一把火,直接把画像烧得干净,霎时浓烟滚滚。
随着浓烟的散去,“青衣”也慢慢消失。
褚渊皇捂着头,望向我们。
我懒懒开口:“此事,我们无法化解,惟有你按照青衣所述行事,方能有所缓解。”
褚渊皇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朝我们点头示意,便失魂落魄地离开。
阿昔从一旁跑出来,掐着腰说道:“我假扮得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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