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刺破云层,落上青阶。
几个身着弟子服的人,站在山门前叹气。
“金云宗跟我们素无往来,这次不知道是干什么来的。不会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
“说不好。那日大殿上我也在,仙尊那一掌可没留情面,听说他被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啧,真不知道长老怎么就同意他当掌门了。咱小清风门不会败在他手里吧?”
谢牧站在阶上静静听着,待他们止了话头,才拱手道:“有劳几位师兄了。”
几人瞥过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谢牧这才转身,朝阶上跑去。
清洛峰峰顶。
“咚咚——”
随着敲门声响起,床榻上的人睁开眼,看着头顶粗大的木质房梁,眼神逐渐清明。
“师尊,弟子入内了。”少年身姿挺拔,容貌清俊,在外面等了片刻,才推门入内。
“师尊,金云宗稍后便到,弟子已安排了师兄们先到山门迎候。”
“嗯。”叶珩点点头。
声音里还带了晨起的沙哑,从榻上起身。
谢牧熟练地从旁边桌上拿来药膏。
叶珩将绷带解了,露出精瘦腹肌。
其上盘踞着一团可怖的黑红色烧痕,血肉模糊。
“半个月了,要不弟子再去请一下丹峰的长老?”
谢牧一边替他换药,一边开口。
叶珩冷笑:“他们哪有空管我。”
处理好后,他换了衣服,缓步走向窗边的镜子。
“今日的事他们说了什么吗?”
谢牧快速收好东西,拿过木梳在他身后站定。
“都派弟子来说闭关正在关键时刻,无法出面。”
叶珩正盯着镜中自己的长发,神色晦暗难明。
“他们倒是放心。”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
毕竟自己这个掌门之位,本就是被他们硬推上去的。
那日他猝死在集团顶楼办公室,再一睁眼,就撞见小清风门掌门自戕。
其他人赶来时,现扬只有他一个人,他手里还拿着继位遗书和掌门令牌。
不过他却没被认定为凶手。
因为赶来的长老很干脆地认下了他这个掌门。
开始他只当这是系统的安排,就顺水推舟同意在仙盟那里盖了章。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事儿有多麻烦。
叶珩脸色微沉,看了眼身后的少年,就见他朝桌上的木盒伸手。
他眼皮一跳,迅速按住盖子。
谢牧收回手,一个金累丝点翠额坠掉回盒子里。
叶珩再一抬眼,果然。
少年沉稳的神情中,带上了些许遗憾。
叶珩:“……”
这小子,哪都好,就是大概有什么造型美学上的追求,每次替他束发,都要给他添点首饰戴上。
今日因着要接见大宗之人,他便将平日戴的小玉冠,换了一顶极工艺繁复的步摇冠。
冠前鎏金底嵌鸽红血玉,两侧各一条碎玉珠流苏,将他原本深邃冷峻的面容衬出了几分风流。
若是再配上一袭红袍……
叶珩觉得自己可能要结婚了。
还要戴额坠?
他忍了忍,起身道:“走吧。”
谢牧放下梳子跟上。
“长老说,此次金云宗来者不善,师尊最好请席於仙尊坐镇。”
听到这个名字,叶珩就浑身不自在。
门中长老只是想利用他,这位仙尊却是想要他的命。
他似乎认定了是自己杀的掌门,一见面就给了他一掌。
紫金色火焰夹着雷电,如长虹贯日,直接地向他展示了修真界血腥蛮横的一面。
若非被掌门令护着,他早已经死在了殿上。饶是没死,也还是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而且他看对方也没有罢休的意思。
去找他?
叶总裁表示他既低不下头,也吃不了苦。
“不必。”
说话间,两人已至山门前。
等了片刻,一艘灵光流转的飞舟缓缓而至,在门外悬停。
修仙人目力好,众人抬头,看清船头一位年轻修士,白面玉冠,手中一柄折扇轻摇,嘴角噙着得体的淡笑。
对上视线,对方便从船头一跃而下,青衣翩然,一派清风朗月。
叶珩低头,瞥向自己腰间挂着的花哨挂坠。
两相对比之下,他活像个暴发户。
“金云宗金子骁,见过叶掌门。”
来人拱了拱手,将飞舟收入袖中。
“叶掌门见谅,此刻正值金云宗宗门小比,故只来了金某一人。”
叶珩暗暗打量着他,看起来倒不像是要找茬的。
他颔首,吩咐谢牧:“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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