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则一片寂静,方氏与楚禾陷入自己的心思里,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舒婶子看方氏和楚禾的脸色不好,宽慰道:“你们呀,也别太担心,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就算有,也是钱给的不够多、不够到位。”
楚禾也安抚的看了一眼方氏,示意她放宽心,不要着急,自己会想办法的,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那孙家也会服徭役吗?”楚禾看向舒婶子,状似无意的问道。
“孙家呀?他们不服徭役的,现在不服,大赦之前也不服的,他们之前都是让村里人帮他们服的。”舒婶子说道。
“大赦?”原身的记忆里并没有什么相关的记忆,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并不关注。
“前些年,因为什么事来着,上面开恩,给免罪了一批。”说着说着,舒婶子声音低了下去,状似呢喃,只有她们三个人能听到。
“哦,所以您才会嫁到清河村?”否则楚禾实在不明白她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为什么会嫁给流犯。
“也不是因为这个,我嫁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大赦,你们叔还活着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事了,他家本来就是被连累流放到这里,到他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罪责了,至于大赦是十来年前吧,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就没再关注。”舒婶子说着,似乎陷入到了回忆里,面色也更加的柔和。
楚禾猜测‘这些年’怕是也有十几年的时间,所以原身才没有什么印象,毕竟从来没有只大赦一个地方的,养父母那里也是乡下,多多少少也有影响。
“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了,这个村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你们一家是这几年里来的唯一一户。”
“那现在是只有我们要服役吗?”楚禾有些惊讶。
“那倒不是,还有几户,都是大赦之后来的。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日后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话,尽管来找我。”说着,舒婶子就站起身,向外走去。
楚禾见天色确实不早了,便也没有挽留,与方氏一起送她到门口,走到门口,才想起早晨捉的鱼,“婶子你等一下,我给你拿两条鱼。”
说完也没管舒婶子有没有拒绝,连忙跑回家,用草绳穿了两条草鱼,拿到了门口。
到门口时,舒婶子看样子要走,方氏在挽留她,楚禾将手里的鱼递到舒婶子手里,“婶子拿着吧,家里还有好些,没有了我们也可以再抓。”
舒婶子见推脱不过,便接过来一条,“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一条就够了,你们也真是,家里又没有菜园,好不容易找点吃的,家里人口又多,不得好好留着,弄得我以后都不敢来玩了。”
楚禾听着她有些抱怨,实则是关心的语气,笑着说道:“我们初来乍到。有很多事还要仰仗您呢,就算您不来,我也要给您送的,母亲一个人在家无聊,您多来陪陪她。”
舒婶子听着楚禾的话,很是舒心,“你们以后要吃菜,就去园子里摘,喊一声就行,我一般都在家的。”
“行,日后没菜了就去找您。”楚禾也没有推辞。
临走前,舒婶子小声叮嘱了她们几句:“那孙家怕是还会找你们麻烦,你们当心着点。”说完便走了。
楚禾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今天舒婶子一席话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没有理清,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昨天晚上,她去杨家,了解到他们也是被连累流放到这里的,主家犯错,被满门抄斩,他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庶族被流放到这里。
照舒婶子的话,这清河村四五十户人家恐怕都是如此,并且大部分已经不用服徭役了。
像她公爹这样官至尚书,身为太子太傅被流放到这里的可谓是头一遭,并且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流放人来了......
如果原身一直生活在安远侯身边,或者她平日里多读一些历史权谋类的书,或许她现在就能明白什么情况,可惜她之前从未接触过,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务之急,她还是努力赚钱吧,有了钱,心里就能安稳许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回头看了看这到处漏风的房子,心想等这房子盖起来了,一定要好好攒钱。
楚禾抬头看天色不早了,也该做午饭了,在做饭之前,还有件事要做。
她看了看桶里的草鱼、鲫鱼,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鱼,足足还有十四五条,自家吃的话一时半会肯定吃不完,大夏天的又没有冰箱,水桶也不能一直占着。
用草绳穿了两条鱼给陈寡妇送去,本可以多送几条的,可是刚才舒婶子临走才想起来,匆忙之下只给她拿了两条,若是给陈婶子多了,显得厚此薄彼似的。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给她送过去,陈寡妇便高高兴兴的收了,她说她们娘家还挺喜欢吃鱼的,但是两个人一个体型庞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都不适合下河捉鱼,再说了,女孩子下河湿了衣服,容易传出什么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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