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兄弟两人的关系逐渐变得微妙,祁北景甚至扬言因为他母妃的原因,他的生母才撒手人寰的,要杀了祁北川和他母妃替母报仇。
小小的祁北川不敢给所有人诉说,毕竟他的母妃在生下他之后便失宠了,他希望母妃一辈子平安健康,默默承受着祁北景的恨意。
祁北景仗着太后撑腰,经常带着其他的小皇子欺辱他,非打即骂。灌墨汁、坐针毡……太多太多。令他最深刻的是:祁北景当着夫子的面说祁北川的母妃是狐狸精,是贱、人,害他的母妃惨死。
小祁北川可以接受他的恨意,但是不接受他辱骂自己的母妃,然后抓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当时祁北景的额头破了一个大窟窿,满脸鲜血。
最后的最后,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怪不得他一出生母妃就失宠。
怪不得昔日兄弟反目为仇。
怪不得他一出生体弱多病。
这一切都不是他和母妃的错,甚至毫无干系,都是祁北景生母争宠的手段,在他还只有七个月大的时候就买通了宸妃的丫鬟在饮食上动手脚,害得他母妃早产。
自此,先皇认为宸妃是个善妒的女子,一气之下便软禁了她,后面祁北景生母的手沾染了太多鲜血被赐死后,宸妃抱养了小祁北景,先皇的态度才有所缓和。
宸妃本就是不争不抢的人,深宫大院,帝王无情。
如果可以,宸妃更希望祁北川做个普通人就好,平平安安长大,有七情六欲,懂爱恨情仇。
因着祁北景的母妃是太后母家的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利,耳濡目染,祁北景便只记得祁北川、宸妃是他的仇人。
后面,宸妃因着先皇对她母子俩的愧疚亏欠,祈求先皇给祁北川开府封号,便带着祁北川出宫了。
那年他才12岁,是昭月国第一个开府最小的皇子。
岁月更替,先皇生病,皇子夺嫡。
祁北景为了皇位,对其他的皇子暗中大打出手,死的死、残的残。
他以为江山稳坐,不曾想一道先皇遗诏。
现在先皇的子嗣除了联姻的公主,就剩下新皇,祁北景和祁北川,其下还有个11岁的皇弟,都在京城开了府。
想起那些陈年旧事,祁北川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权力真的是最好的吗?
马车停在了南辰王府。
福主管领着两个小太监在门口候着。
“王爷,老夫人……”
祁北川像没听到他的声音把披风丢给了福主管,便率先进了府。
回府便一头扎进了书房内,新皇登基后,他闲散的日子便没了。
祁北川看了一会边关战捷,福主管端着一碗醒酒汤就进来了,先前他可是闻到了王爷身上的酒气,夜深了还这么拼,不要命啦?
“王爷,这是老奴让厨房做的醒酒汤,喝了胃里轻松。”
福主管恭恭敬敬的把汤放在了祁北川的面前。
“嗯。”
祁北川放下手中的战捷,端起碗来便一口闷了,福主管是从小到大跟着他的,也是他母妃最信任的人,一直照顾母子俩的生活起居。
夜深,福主管一直在书房陪着祁北川。
祁北川看完了堆积桌案上的战捷,揉了揉疲劳的眼目,就看见福主管在他身后候着。
“我说了很多次,不用专门候着赶紧去休息。”
“是,王爷。”
福主管行礼便退下了。
祁北川在椅子上坐了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衣襟胸前摸出了那条素净的手帕。
怎么突然就想到她了呢?!
我叫姜梨,我爹叫…
尝尝这个甲鱼汤,我哥说可补了呢!
……
那个笑起来明媚的女子,相处的一帧帧一幕幕此刻全在眼前浮现。
祁北川想,自己的不告而别不太好,是个人都会多想的。
不如趁她还未乱想之际,自己先去主动认个错。
Bingo~祁北川脑子里的烟花炸开,恋爱脑开始成型。
疾步走去自己的卧房飞快地穿了一身夜行衣,简单地收拾了个小包袱,便匆匆闪人了。
一炷香后。
姜梨住的小院,有两处身影一前一后,一人轻功飞到了房顶,另外一个则窜到了高大的柳树上。
祁北川:不是,我找我媳妇儿你跟着干嘛?神金。
无影:咳咳咳~不是,我单纯喜欢姜小姐家的柳树,好高好绿的!
祁北川在房顶上待了好一会儿,姜梨是说了她家住城南蔷薇巷,这里也独有一家姜府,他也找到了,就是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姜梨的院子。
徐徐晚风吹乱了祁北川的头发,也将他的脑瓜子吹醒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堂堂王爷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人家的屋顶来偷窥,要是被人知道该说他变态吧。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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