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欣瑜回到这里,因为主人不在,她嘱咐阿姨不用做复杂的晚餐,潦草解决了一下,便回房继续手边的工作。虽然自己只是实习生,但是能有项目在手上,也是要好好跟进的,何况还是覃学长带的,怎么都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只是忙着忙着,忽然觉得口渴,看着电脑还在做最后的渲染,就干脆抱着电脑出来边倒水喝,喝完渲染正好完成,就索性坐在沙发旁的地上直接看了起来,于是就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炎子珩回身摸到旁边的墙,轻点了一下开关,瞬间客厅内锃光瓦亮、灯火通明。
看清来人是炎子珩,聂欣瑜拍着胸脯狠狠透气,半委屈半抱怨道:“你是属猫的吗?走路不出声。”
因为喝了酒,又在密闭的车上坐了半个小时,炎子珩现在的思绪并没有那么清晰。他干脆扯掉了领带的结,整个人窝进松软沙发,还不忘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微微皱眉,神情略显不适。
聂欣瑜没想到自己一脚踢在了棉花上,老板大人还弱不禁风的模样示人,顿感不妥。思考了三秒,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了过去。
额前碎发垂下,紧闭的双目藏在光的阴影里,少了平时的几分魅惑。棱角分明的脸,被明灭的光晕笼罩,皮肤显得更加通透和细腻。领带松松垮垮圈在衬衣领子上,第一二两颗纽扣都是开的,线条明晰的腹肌可能就藏在另外几颗纽扣之下。
聂欣瑜咽了咽口水,微微倾身,闻见了一股浓重刺鼻的酒味。她掩了掩鼻尖,觉得比春节时候妈妈从市扬买回来的酒糟更甚。她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味道,会让人感觉头晕目眩,极度不适。
可是沙发上的炎子珩依旧一声不吭、一动不动。这个瞬间,聂欣瑜有一种想探探他鼻息的心思。她这么想了,却也是这么做了。
她继续倾身凑近,葱白指尖轻探过去,可还没进入到能探到气息的范围,手腕就被一股力量扼住。
“嘶~~~”疼痛感从腕间传来,聂欣瑜痛出了声。
炎子珩倏然睁开凤目,眼中少了刚才的几分朦胧,多了些许清明,声音慵懒,“做什么?”
彼此间这样令人尴尬的姿势,让聂欣瑜试图挣脱自己被束缚的手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结结巴巴解释,“看你一动不动的,还一身酒味,想着是不是需要帮你喊救护车。”
救护车?炎总:……
炎子珩目光不移,明晃晃直勾勾地盯着,脸上带着半分的笑意,又慵懒戏谑道:“那还真是要谢谢炎太太别具一格的关心了。”
炎太太?虽然他们是真的上民政局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但彼此心知肚明这样的关系是如何存在的,现在亲眼看着这三个字从炎子珩口中轻巧而出,多少是不习惯的。
聂欣瑜的脸不禁的越发潮红滚烫,慌乱湿润的眸子,呼吸也变得格外急促。
这勾起了炎子珩少有的逗趣的兴致。只见他右手轻轻使力,再一次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几乎贴近的鼻尖,他甚至觉得自己能明确分辨她刚才用过的是哪款沐浴露。香甜绵软,犹如初春满园飘落的樱瓣,深秋纷扬而下的细雨。寻常之间,却无端让人欲罢不能,难以忘却。
屋内静悄无声,只有他们二人,炎子珩越靠越近,却依然不肯放手。
“你,你醉了,我去帮你泡杯蜂蜜水。”
几近陷落于他波涛汹涌的眼神里,聂欣瑜用最后一丝理智狠狠挣脱了他的滚烫的掌心,丢下一句话,撤出了两人之间的亲密距离。
醉了吗?炎子珩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和不远处落荒而逃的炎太太,摇头失笑。也罢,她说醉了就醉了吧。
聂欣瑜可以说是仓皇逃窜到了厨房的。打开比她还高一截的冰箱,里面极低的空气瞬间扑面而来,脸上的滚烫终于被有效打压。足足站了一分钟,她才觉得自己好像又能如常呼吸和思考了。
聂欣瑜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已经正常了吧,她嘀咕着。然后目光搜寻蜂蜜的下落,目之所及,一无所见。她忽然想起阿姨说过,因为不常用,她把蜂蜜放在了顶层。
……顶层!看着比自己高不少的冰箱,聂欣瑜无奈往后退了退,踮起脚尖,才隐约看到了伫立在角落那罐还未拆封的蜂蜜。
哎~~~聂欣瑜无奈叹了口气,遂一步走近,踮起脚尖,将将是指尖能碰到罐壁的距离。
可几经努力,角落的罐子原地打转,却没有一丝靠近自己的动向。聂欣瑜的后背不禁沁出一丝薄汗,更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拿这么一个愚蠢的借口,这下怕是要更尴尬了。
懊恼间,聂欣瑜的余光瞥见一只手从她的侧面伸入冰箱,轻松取出了和她缠斗许久的蜂蜜罐子。
“可以喊我。”炎子珩的声音同时从她头顶传来,还是伴随着刚刚那阵浓重的酒味,只不过没有刚才那么刺鼻了。
聂欣瑜茫然回头,炎子珩侧目,魅惑的双眸,微微上扬的嘴角,和说话间有意无意上挑的眉毛,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她张了张嘴,想说谢谢。话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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