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与其他几个铺子的掌柜还有田庄的庄头他们都是镇国公府的家生子,之后随着小姐,也就是您的母亲出嫁,老奴们就是小姐的陪房,随着小姐入了文庆侯府。这些铺子都是镇国公府祖上传下来的产业,只是中间为掩人耳目,几经转卖,世人皆以为这些铺子早已易主,由明转暗,鲜有人知这些铺子是小姐的嫁妆,如今转入小小姐手中更是无人知晓。”
“我母亲去世之后,这些铺子都是由我父亲负责?”
“是,也不是,小姐离世之后……”谈及此事,戚掌柜声音仍有哽咽,可见对于卫清妩的早逝是多么遗憾与难过。
颜漫音看得出来,戚掌柜是真的难过,虽十年过去了,仍忠心耿耿,这些年他们尽职尽责守着这些铺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小姐离世之后,侯爷只是让我们一切照旧,直至前些年侯爷领着一位称是小姐师兄的男人召集了我们几个掌柜,叫楚钰,后来我们就听从楚少爷的安排经营这些铺子。”
“楚钰?确定是我母亲的师兄?可知他是什么人?”
“是的,小姐的确有一位名叫楚钰的师兄,老奴曾经听小姐提及过,只是以前从未曾见过,所以并不清楚他的具体身份。”
颜漫音见戚掌柜的神色不似做假,心下思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规律的轻磕着桌面。
楚钰?他和父亲突然开始极力经营这些铺子揽收金银的目的是什么呢?如今把这笔巨额的银两转交至她的手中又是作何?
那么,珍锦阁这些铺子背后护持的势力是否就是这位楚钰的呢?
让武功高强的侍卫看守她,甚至于她上一世逃跑侍卫可以直接绑了她,她出嫁时却又告知如若帝淮晏真命不久矣文庆侯府愿意出面转圜保留她的性命,她可以回文庆侯府,得知帝淮晏已无性命之忧,这笔巨额银票又通过嫁妆转入她的手中。
父亲这一矛盾的作为究竟是为何。
“你们可知当年华氏是如何进府的?”
颜漫音不得不再次压下心中疑团,这一件件疑云相信总有一天会全部解开。
华氏当年在母亲刚嫁入文庆侯府时就被抬进文庆侯府成为贵妾,且一双儿女只比她小三个月。
“回小小姐,这件事其中的缘由老奴也不甚清楚,其中缘由木婉她们也许知道,不过,木婉她们几个小姐的贴身婢女在小姐逝世之后,侯爷依小姐之言放了她们自由身,准许她们嫁人了,而最清楚的,应该是王嬷嬷……”说到这,戚掌柜目光扫过一旁乖乖站在自家小姐身边的巧芸。
“王嬷嬷一家和巧芸有关?”颜漫音注意到戚掌柜的目光,想着巧芸的来历。
巧芸是她在母亲离世之后,她搬往清悦苑居住之时,某一天父亲带回来的小丫头,说与她同龄,有个伴,于是这些年清悦苑就只有她和巧芸两个人,父亲再没有往她的清悦苑安排过婢女,好似忘了,她身为文庆侯府的嫡长女,按理,她的身边理应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然后粗使洒扫若干,就是嬷嬷也至少有两个。
华氏视她为眼中刺,更不可能替她着想,祖母又常年于灵音寺礼佛不理府中事务。
“巧芸是王嬷嬷孙女,王嬷嬷是小姐身边的嬷嬷,巧芸的父母他们当年是没有跟随小姐到候府的,因为小姐安排他们在庄子上照料,后来……当年也是王嬷嬷她主动要求侯爷带巧芸回府侍候小小姐,如今王嬷嬷一家在京郊的庄子,这些年打理着庄子上的事务。”
“真的吗?我真的不是被家人卖掉的吗?”巧芸连忙询问,她五六岁的时候被侯爷带到小姐身边,这些年她一直以为她是被家人卖掉的,她的记忆中当时就是侯爷给了一包什么东西给她娘,然后她就被她娘推给侯爷带回了侯府。
戚掌柜莫名,“你这丫头怎会这么想?这些年你的爹娘很是牵挂你,也经过侯爷的允许偷偷看过你,只是你不知道。”
闻言,巧芸喜不自胜,原来她的家人还记得她。
颜漫音也真心替巧芸高兴,这些年都是巧芸与她相依为命,在她心中,巧芸虽是丫鬟更似亲人。
就连一旁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摇光看着喜滋滋的巧芸心中也不勉替她开心,同时又有几分羡慕,她和天枢他们,都是孤儿。
最后,颜漫音还是没有忍住问出心中两辈子的疑问,“我外祖父他们……这些年…”
她想知道,外祖父他们这些年为何未曾有过书信,甚至……母亲离世,外祖父和舅舅他们都未曾回京,难道真如华氏所言,因为父亲,因为她,所以母亲才会早逝,所以父亲不喜欢她,外祖父他们也不喜欢她。
戚掌柜见得小小姐这般小心翼翼询问的模样心下不忍,只是无奈,他们作为下人,有些事也并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小小姐,您不要听信他人谣言,老奴虽不知其中缘由,但国公爷和老夫人绝不是那般不明是非之人,据老奴所知,这些年国公爷他们与侯爷是有通信的,不告诉小小姐这些,肯定是有他们的苦衷和理由。”
戚掌柜不是没有听过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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