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亏待自己么……
弟弟跟着站起来,不知为什么竟然比庆铭还高一点。
不对。
她是孤儿,哪里来的弟弟?
可是“弟弟”拉住她的手,说:“庆铭啊,你好好活下去。”
听到这声称呼,庆铭才好似被当头一棒打醒。她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梦,自己根本没有家人,而自己似乎已经快死掉了。
“弟弟”牵着庆铭走到门口,打开屋门,门外是影影绰绰的,未曾见过的风景,和屋里温暖安详的氛围大为不同。
“姐,你去吧。”
……
庆铭是被酒香熏醒的。
隐约间好像做了个什么梦,但醒来就忘干净了。
她观察四周,黑黑的,环形的墙壁,头顶黑洞洞的,看不见天花板。她一动,听到有水声,原来地上有到她脚踝那么高的积水。
淌着水,她走到墙边,敲了敲,听不出什么材质。
她意识到自己的听觉恢复了。
庆铭小时候跟城里的丐帮头头混过,能光靠听墙辨认出,这墙是什么砌的,以此来判断怎么挖洞。
至于为什么要在墙上打洞,当然是为了进去“顺点货”。
庆铭从小聪明,体格也小,因此被派出去摸了很多好东西。在丐帮头头冻死之前,她都是有饭吃的,而且颇受器重。
但摸过千家万户墙壁的庆铭,一点也摸不出这是什么墙。
她震惊又茫然,只好转头去研究脚下的水。
说水也不是水,因为它闻起来有股异香,庆铭觉得,这是酒。
自己应该就是被这玩意熏醒的。
庆铭在这小空间里徘徊了许久,她发现虽然是密闭空间,自己却没有窒息的感觉,而且脚下的酒一接触身体,身体就会微微热起来。
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上的伤和饥饿感全都消失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想明白的,她只知道,自己苟活下来了,还挺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小空间突然翻倒了,就是字面意义的翻倒,墙变成了地面,地面变成了墙。
庆铭恍然大悟,自己这是被人“倒”出来了。
白光闪过,庆铭几个跟头,滚到了真正的地面上。她抖了抖身上的酒水,踉跄着起身。
“原来还剩一点点仙人泪,可惜现在被你糟蹋完了。”
是之前那个男人,依旧的邋遢,还非要穿白衣服的那个。
庆铭记得这个人一只手就能捏死自己,干脆不跑,看着他问:“你是谁?”
男人被小孩倔倔的表情逗了一下,抬手施了个法,把庆铭身上的酒都蒸发了。
“我的名儿也是你能问的?”
他说完就拍了一下庆铭的头:“给你种了个标记,三天后我在这里等你。”
然后他转身就走。
庆铭在他动作的时候,发现他腰间垂着一只酒葫芦,大胆猜测自己之前就被关在那里。
她看见男人要走,脚步匆忙地想追上。
此时,庆铭发现,两人在赤壁城内的一处不知名小巷,而白衣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进人潮,庆铭再眨眼的功夫,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庆铭呆望着平时见惯了的赤壁城,心中却天翻地覆。
三日后,自己到底是死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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