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梁上盘腿坐好,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情节发展。
底下站着的一排士兵见我一动不动,以为有诈,个个不敢轻举妄动,只有领头的大胡子还沉浸在被我踢碎下巴的悲愤当中。
他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小兵,夺过他手里的长戟,对准我的心口后一下投掷了过来。
可惜他准头并不好,我只微微偏头,长戟擦着我的耳际划过。
用力投掷完长戟正是泄劲的时刻。
书柜中的女子看准时机,夺门而出,举起手中的银剑直直刺向大胡子的心窝。
本是一击毙命的招式,可大胡子的胸口只是泛起点点血花。
再无下文。
我眯了眯眼,看清只有剑尖刺入了他的胸口,大半的剑刃暴露在空气中,并未贯穿大胡子的心脏。
“咣当”一声,银剑从大胡子胸口掉落。
视线再移到那女子身上,却见她一双细腻白嫩的手柔若无骨,掌心连半分薄茧都没有,我轻叹了一声,感慨这小女子不仅不曾习武,就连力气也小的可怜。
难怪是娇生惯养的质子。
登时,剧情在此时出现反转。
大胡子紧紧捂着胸口止血,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女质子。
半日之间遭受了两次屈辱,大胡子已经丧失了理智,他拿房梁之上的我没有办法,只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质子步步紧逼。
一时之间,她沦为刀上鱼俎,等待着任人宰割的命运。
士兵将女质子里三层外三层死死包围住,大胡子捡起女质子掉落在地上的银剑,一步步逼近她。
虽知道必死无疑,但她的脊梁始终挺得笔直。
这出不甚精彩的戏到这里也算是接近了尾声,我站在房梁上拍了拍手,喝了一声倒彩。
众人的目光皆被我吸引。
原本我谨记着师父不让我沾染世俗凡尘的教诲,正准备看完这出戏后就逃之夭夭,可这女质子资质绝佳,乃是不可多得的修仙奇才。
况且她年纪正好,又有一身傲骨,正是我心中大弟子的不二人选。
师父总嚷嚷着要将门派发扬光大,眼下不正是大好机会?
我纵身一跃跳下房梁,和女质子并肩而立,她惊愕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继续怒视着大胡子。
活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师父,救自己的徒弟可不算是沾染尘世俗事。”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待大胡子有任何反应,我撩起裙衫对着刚才爱徒刺出的伤口就是一记窝心脚。
大胡子被我一脚踹进对门的商铺,嵌进了墙壁中。
我回过头,对着瞠目结舌的徒弟眨了眨眼,道:“看好了,以后打架得用这个力度。”
士兵们一拥而上,我一弹指,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下来,我动心起念,指尖凝起一团真气,光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以我为原点,以大胡子为半径,范围内所有不相关的人在我弹指间应声倒下。
我拉着徒弟的手正要走,却忽然想起红豆坊的十斤荷花酥。
我半蹲下来,望着她一双翦水秋瞳笑了笑,“乖乖在这里等着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躺倒一片的追兵。”
“你把他们都杀了?”
“我只是使了一点小小的法术让他们都睡过去了。”
她拧着眉头望向我的眼睛,几乎是在质问我:“为什么不把他们杀了?”
我晃神了片刻,没想到她会问我这种问题。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直以来我只是单纯地照师父所说的做,至于我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
我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站起身走出了话本铺子。
戌时一刻,我扛着十斤荷花酥再次出现在话本铺门口,天色已经暗下来,周遭所有商铺的伙计和掌柜都被官兵吓得逃之夭夭,没人掌灯,话本铺子里漆黑一片。
唯有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见我再次出现,她小跑着奔到我面前。
借着朦胧的月色,我打量了一眼她稚嫩的脸庞,约莫也才及笄,和我当时被师父救下的年纪相仿。
“喏。”我掏出一包荷花酥,揭开油纸递了一块给她。
她拿着精致的荷花酥在手里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我只当她是还不饿,自己捏了一块扔进了嘴里。
又甜又噎,搞不懂师父为什么偏爱这荷花酥。
“红豆坊的荷花酥?”
她抬头望着我,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稚嫩。
见我被荷花酥噎住,她也不再多问,捏着那块糕点轻轻地抿了一口,又从腰间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那帕子带着幽香,即便是我和她没挨多近也飘入了我鼻孔里。
我留意到那帕子的一角用金线绣了个娟秀的小字:月。
我心直口快,问她:“叫什么月?”
她一怔,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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