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安娜的声音似天籁之音,通穿圆润,夏飞手指在弦上灵巧的拨动,随着安娜的歌声,一会儿急促,一会儿缓和,动态淋漓,更显韵律。安娜的歌声缓慢而低沉,缠绵而优雅,把大家带入了那个画面,那个长亭,一对恋人正在依依惜别。大家静静地听着,安娜越唱越轻松,仿佛自己就是女主人公,在与恋人低声倾诉。歌声像撒出的网,把听众给粘住了。夏飞沉醉在这优美的画面中,他闭上了眼睛随着乐声深呼吸,他不时用手指拨动着弦,接着又拉长了弓。安娜深情的演唱如莺鸣,婉转缠绵,挠动心弦;如泉水,叮咚轻响,连绵不绝。安娜以一个悠长低沉的鼻音结束了演唱,夏飞美妙的弦音仍在继续,弦音如泣如诉,把最后的一丝感动留给了大家。弦音落地,夏飞睁开双眼,全扬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声。夏飞张开胳膊拥抱了安娜,他牵着安娜的手下了台。安娜想不到自己演唱的如此好,歌声如此动听,令自己也难以置信。《长亭送别》获得了第一名,成了他俩永久的回忆。
不多久,夏飞和安娜的身影时常出没在校园内外,让许多同学羡慕不已。安娜在校园里又一次见到了夏飞 ,夏飞和几位朋友在一起,夏飞走过来说:“安娜,我给你介绍我的几个朋友。”说完逐一介绍他的几个朋友,安娜看了他的几个朋友,都很阳光。安娜比以前开放了许多,她主动与他们打招呼,安娜清澈的双眼,优雅的笑,加上迷人酒窝,更是折服了很多人。接着夏飞向他们介绍安娜,说安娜是自己的女朋友,夏飞的几个朋友都很羡慕夏飞,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纷纷地夸奖了安娜的美。安娜有些生气:“你把我安娜当什么人了,满足你虚荣心,一见面就女朋友长女朋友短,仿佛全世界不知道一样。”但为了给夏飞面子,安娜还是强装笑脸,而夏飞则认为,爱一个人就应该让所有人知道。
夏飞家里不宽裕,但花钱却是大手大脚,全身穿戴都是名牌,2000多块钱的二胡,1000块钱的运动鞋,200块钱的护肤膏,他都舍得买。他自己也做家教,但挣得钱远不够他花。他向朋友借,但很快就归还,现在认识安娜,并且是自己女朋友,安娜就成了他借钱的主要对象。说是借,实际上就是拿,夏飞有时不好意思说:“我是花将来的钱做现在的事,这点钱不算什么,我将来不可能只挣这点钱,千金散尽还复来。”安娜也不多问,毕竟家里这点钱是有的,他们常去咖啡馆、餐厅、娱乐扬所,但结账总是安娜。有时夏飞也假装伸手去摸口袋要付账,安娜知道他没钱,只感觉很滑稽。安娜也知道夏飞家里贫寒,贫寒的人对钱有一种病,而吸引安娜的是夏飞的才学。
三年的时光就在象牙塔里匆匆地度过,安娜由当初腼腆的小女生已经是校园里的老大姐了。她成熟了许多,比她高一级的夏飞要毕业了,是渐行渐远,还是继续爱恋?安娜与夏飞都选择了后者。夏飞说他会等,等安娜这朵牡丹花开放,安娜也不愿就这么与夏飞离别。夏飞毕业后,在附近的一所中学任教,安娜则努力的写论文,两人都很忙碌,而在双休日,他们手拉手走进公园,享受着美好的相聚时光。夏飞会讲一些他任教的花絮,安娜总是静静地听着。六月,离别的日子,离开菁菁校园,安娜却没有不舍,仿佛是一种释放,终于逃脱了这所自由的笼子。
安娜回了家,家中还是老样子,父亲仍经营他的采煤厂,不务家业的哥哥去当了兵。父亲见她回来,感情仍是淡淡的,好像自己不是他女儿一样。第2天,就让她去采煤厂记账,像是守财奴中的葛兰台,让女儿守护他的财产。安娜无法只有硬着头皮去记账,毕竟自己这20几年都是吃他的,用他的。父女俩很少沟通,特别是晴洋的事,沟通更少了。安娜本想把自己与夏飞的事告诉父亲,但又怕他嫌夏飞穷,让他俩分手。父亲的脾气大了,或许是人老了,一会儿说保姆不干净,偷拿东西,一会儿又骂哥哥守着这么大的家业,偏去当兵,十足的败家子,有时也说安娜,读这么多书,记个账都记不好。安娜只是听着,毕竟自己只有一个父亲。安娜记完账,在与父亲进餐的时候,父亲说:
“安娜,我看你也20好几了,也该出嫁了,不是我逼你,家里这么大的家业,总要有一个人继承,我老了,年岁不多了,你哥哥又是败家子,我不放心把家业交给他,你是女儿身,担当不了这个重任,所以我想与你相个亲,那家公子是副市长的儿子,有利于家业发展,你看行不行?”安娜一听,犹如晴天霹雳,父亲竟把自己当作家业的殉葬者,她知道自己应该站起,维护自己的权利。
“不,我不能嫁给副市长的儿子,事实上,我已经有男友了,并且我们约定了终身。”安娜坚定的说。
“‘约定终身’,父为女纲,你怎能自作主张,快说是不是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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