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环看了一眼整个房间和衣着脏乱的王子鸣,她走近王子鸣,脱去他身上的衣服,王子鸣拉住衣服,但林荫仍坚持,王子鸣妥协了。林荫看到被木棍击打得红印错落的印在他背上,林荫轻拂他身上的伤痕,王子鸣痛的伸了一下腰。一颗滚烫的泪落在王子鸣背上,林荫问:“痛吗?为什么你不把你受伤的事告诉他们。”王子鸣没有回答,但林荫知道王子鸣的性格,他是一个把悲伤留给自己,把快乐带给大家的人,在生活中常可以看到他爽朗的笑脸,却少有人发现这笑脸背后的苦涩。林荫为他敷药,王子鸣忍着痛,药粉与林荫的眼泪揉成了一团,擦入了他的身体。林荫抱住王子鸣,靠在王子鸣肩上呜咽,王子鸣终于哽不住了,泪从眼眶滑落,落在嘴角,落在膝间,落在林荫的手上。林荫哭着说:“彭霞已经把整个经过都告诉我了,是那恶棍该打,你没有错。”王子鸣转过脸,看到已是泪人的林荫,他用手把她的泪擦干说:“荫子,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的。”他认真的看了一眼无比美丽的林荫,他安慰林荫说:“荫子,回去吧,你还要上课,迟到了老师会说的,真的,我没事。”他催促林荫去上课,自己起身整理被子,林荫见状,留恋的离开了他,走出了房间。林荫走后,王子鸣像一头情绪激昂的狮子,狠命的击打着墙壁,拍打着自己大脑袋,很久才平静下来。
秋姨来上海了,她首先去探视了周云影,了解他的情况。右手打着石膏的周云影很气愤,对秋姨大吼大叫,他声称,一定要王子鸣坐牢,要他这辈子在监狱中度过。秋姨找到周云影的父母,他妈妈是一个短发、有气质的女强人。
“对不起,我儿子王子鸣打折了您儿子周云影的胳膊。”秋姨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法庭上见,叫你儿子蹲监狱,生了一个如此坏的儿子。”周云影的爸爸粗暴的打断秋胰的话。
“我也很难过发生这种事,我们两个家庭都背负沉重的包袱,受伤的不只是他和我儿子,还有你和我。”女强人瞪了那男人一眼说。
“您知道,我没什么钱,但如果需要钱为周云影医治胳膊,我会给的。”秋姨诚恳的说。
“不,你误会了,我也了解了情况,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犯得错,他竟要干那种事,但你儿子也必须受到惩罚。”女强人说。
秋姨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所谓的惩罚是什么。秋姨说:“您要那么做得话,我也只能去承受,但您要考虑您要如此做得话,对一位年轻人,意味着什么?”
她来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咨询了一位律师。律师说:“这个官司打赢有一定的困难,首先要考虑当事人与受害人双方的关系,受害人彭霞与周云影常在一起,可以说他们是恋人的关系,也可以说是普通朋友,若是恋人就不构成强奸。当事人周云影欲强奸受害人彭霞,却并未发生性关系,而当事人王子鸣与受害人彭霞也保持着浓郁的关系,在辩词上不足以让法官相信,还有一位当事人却是周云影的朋友,很难说他会不会作伪证。所以在物证、人证不足的情况下,这个官司很难取胜。”秋姨有些失望的离开律师事务所又去找了李俊。
深夜秋姨来到王子鸣住的旅馆里,看到很颓废的王子鸣,心中很冰凉,本不想训斥他,也不由得来气,说:“子鸣,你到底怎么了,碰到这么一点事,你就这么萎靡不振,算什么男子汉,起来。”但王子鸣仍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像块废弃的木头。秋姨知道这件事给他带来的伤害是很严重的,但是人太年轻了,如果说这是一个错误,那么就要付出一些代价,有时这种代价可能是血。秋姨说:“子鸣,别太忧虑了,周云影的手已经接上了,情况还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王子鸣舒展了一些,秋姨给他递上盒饭,王子鸣为不让秋姨伤心与失望,打开盒饭咀嚼了几口。
周云影的手能接上,但事情并未完,那就是周云影的爸爸一定让王子鸣蹲监狱。王子鸣知道这件事,心中很悲凉,他知道那地方是什么,对他未来会造成什么影响。他很少出旅馆,用一些书籍打发时间,但秋姨却是积极的奔走,她决不能看到王子鸣蹲监狱,她知道事情的转机在周云影的妈妈身上,她努力的做周云影妈妈的工作,有时竟跑到她办公大楼里去了,晚上又要焦头烂额的来到旅馆里安抚王子鸣。王子鸣看到憔悴的秋姨,心里也很难过。他说:“秋姨,你别去找她了,让我坐牢吧,我想体验一下坐牢的滋味,我不怕。”秋姨一笑,说:“傻孩子,我哪会让你坐牢,部长的思想有些变化,很可能会撤销诉讼。”王子鸣流下了眼泪,他感觉这位女性是如此博大,但自己却是如此无能。最终在秋姨的劝导下,周云影的妈妈撤消了诉讼。事情似乎就这么完了,但可怕的事情接踵而至,学校对王子鸣的处罚经过几轮商讨,最终劝其退学,任凭秋姨的劝阻也无济于事。
王子鸣听到这个处罚没有悲伤,经过这件事,他像看透了生命中的许多东西,超然的面对。秋姨问他:“子鸣,你有什么打算?”王子鸣轻松的说:“秋姨,我想去深圳,我来上海这么久,总感觉自己与上海格格不入。或许,我来上海本身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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