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尚不禁自问,难道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遭受这么多……
先是她自作主张,独断专行,义气之下脑子有病似的砸坏了自己店里的门;紧接着,被人放鸽子,被人溜,被人骗钱,浪费六天的时间最后还是等不回来一个门。
为何事事不顺?
为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甚至是一个本该讨好她、看她脸色的人,最后都能欺负到她的头上来?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被动到只能在心里干憋气,毫无办法能改变这种局面。
难道她只能这样忍气吞声,受他欺凌,任由他拿着自己的钱潇洒快活,却又不正经为自己办事吗?
穆恩尚屏住一口气,故作镇定道:“我再问一遍,门你是做了还是没做?做了让我看看做到哪儿了。没做就把钱退给我,就当我从未来过,我们【祥瑞】没有下过这个订单。”
提到钱,工匠手上一顿。
“你那门太过复杂,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做好的,还得晚个七八天。”
“你分明就是一点没做呢!”穆恩尚不留情面直接拆穿他。“那就是说我既拿不回自己的钱,也看不到个门影儿喽。”
穆恩尚用自己的理解把他的话翻译了一遍,他无声,不就算是默认了吗。
嚓嚓嚓~~是刨木头的声音。
她正好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儿撒,索性就撒在这儿了。
工匠在院子左侧做活,她就跑到右侧放着一堆样品的地方撒野。原本勘探地形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好嘛,现在这块破地儿简直就是她的游乐园。
木料表面磨得光滑锃亮,笔挺又崭新的桌子,还刷好了一层漆,她上前去一脚把它踹翻了身,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体型庞大的祖母椅,也是上好了一层漆,不过有点美中不足的就是,它的扶手处落了一坨新鲜的鸟屎。既然已经烂了,那她就让她更烂。
穆恩尚上前去一脚就想把它和桌子踹倒在一起,可无奈它的材质实在是太过扎实,竟然只是向外挪了两步,然后纹丝不动。
“真是没脸没皮!听不懂人话的木头橛子,如此硬气最后还不是被人做成了压踏的用具。”她指桑骂槐道。
还有一个原木书架靠着墙边儿摆着,它就是木头最原始的颜色,只是轻微打磨过后便做成了样品在那儿摆着,一看就没用什么心思打造,好在手艺了得,做出来的样子勉强能看。
书架要怎么搞毁呢?附近又没有斧子能把它给劈开。
穆恩尚环顾四周,伤透了脑筋。最后还是决定用椅子砸向书架,搞他个两败俱伤,一败涂地。
随手捡起一把平平无奇的交椅,当想动手,被人给叫停了。
“住手。”工匠呵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朝着穆恩尚跑过来了,唧唧歪歪的,看来真是让他心疼到心坎儿里了。
这会儿知道心疼了,刚刚那副云淡风轻,万事与我无关,谁也不能奈我何的嘴脸呢?
穆恩尚扬起手里的椅子对准工匠,逼得工匠不能再向前半步。她扬声讥讽道:“你说呢?你说我要干什么?我花了钱,换回我本该拿到的等价的物品啊怎么了?”
“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我凭什么听你的?”
穆恩尚握着椅背,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书架上一砸,书架的隔板当时就被砸断了。外框只是扭了两下,无伤大雅,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七零八散。反而是她手中的椅子扛不住了,碎成了两节,而她握在手里的椅子背也成了一件趁手的武器,双截棍模样。
“这质量也不怎么样啊。”穆恩尚笑评道。
工匠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脸上青一块儿白一块儿的。再结实的物件也禁不住人为故意的损坏啊!她简直就是一个疯婆娘,得了失心疯了怕是。
“出去,从我的家里面滚出去。”工匠无力地吼道。
“为什么?”穆恩尚冲天大喊。“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们,而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扬起手中的木棍,指着工匠,问道:“你是以为我好欺负吗?答应我的事情为什么做不到,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等着这扇门等了有多久?你知不知道一腔热血如流水般飞走是种什么滋味?你知不知道没有那扇门,我的酒楼看上去真的很丑!!!你不知道!你就是个黑心的工匠!收了钱不做活,为什么不坑别人要来坑我?你说啊!”
她的委屈都撒光了,也累了。
工匠见她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欲意抢下她手里的木棍以免再造成破坏。只是他的手还没触及到木棍,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工匠疼得龇牙咧嘴。看清绊他的那个人后,他破口大骂道:“你脑子有毛病吧你!你是谁啊?多管什么闲事。”
“闲事?不,我们认识。”江司笪诚恳道。
“谁和你认识啊?我可从未见过你。”
“是我们,不是你和我。”江司笪手指比划着,把他和穆恩尚圈到了一起,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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