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美不是吗?”
一女子靠在木屋走廊的栏杆上,在大片的紫藤萝荫下,白色辫发随风而动,眼如湛蓝晴天,直沁人心。
“姑娘说得不错,但洛某并不属于这里,魔族还在外逍遥,家父和将士们也还在外等着。”洛彦行不敢多看那位女子,思及之前的一些小事,脸颊还会不自觉发烫,他来此也好些时日了,若非有那难以攻破的海雾和魔气,他也不愿在此处待着,尤其是和女子独处。
“再等等吧,再过些时候,魔气就会薄弱几日,到那时你便能回去了。”女子的话很轻,像是有些不舍,一些失落已经展现在了脸上。
前些日子,魔族骚动,洛彦行领兵前去压制,在与魔将单对时吃了亏,重伤昏迷跌落至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醒来时便是在那一方木屋之中。
当时洛彦行躺在床上,睁眼正好能看见窗外蓝天绿树,他缓缓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自己身上的外衣也被脱下,换了新的里衣,伤口上都抹了药缠了纱布,他想着自己应当是被木屋主人所救,本以为是什么隐士高人,结果推门而入的却是一个白发的年轻女子,洛彦行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醒了?你的外衣我已经洗好晾在外面了,还有些破处等晾干了我再替你缝上,你的东西也都在旁边桌上,等一下清点看看可有遗落,我现在给你换药吧。”白发女子说着手就已经搭上了洛彦行的身子。
“无妨!我,我自己来便是。”洛彦行被吓得一激灵往后一缩,一下子脸颊发烫自己伸出手来挡住。
“诶?可是你自己来也看不到背后的伤口吧?要是再拉伤已经愈合的伤口可就得不偿失了。你的脸怎么了?为何这般红?你发烧了吗?”女子没等洛彦行说出那声“没有”,就已经把她的手搭上了洛彦行的额头。
洛彦行感受到自己额头传来微凉的柔软的触感,一下子只觉脑中嗡嗡直响,整个人就这样愣着。
“是有些烫呢,等一下换完药再喝些退热的汤药吧。常烟!打盆热水来!”女子唤着屋外的人打水,她让洛彦行放松,给他取下身上缠绕着的纱布。
“姑娘……可知男女授受不亲?”洛彦行不敢再动弹,心想着自己这副身子已经让女子见了两次了,心中稍有放开一些。
“这个时候还讲究男女授受不亲,那你在昏迷时便走了有一会儿了。来,趁着布巾湿热,你自己擦擦前面,我替你擦擦后背。”女子把一个刚拧得半干的布巾递过去,自己又拿起另一块给洛彦行擦背。
洛彦行没有出言拒绝,心里想着医者本心,接过布巾擦着自己胸口和腰上那些伤药。
都擦拭干净了,女子便给洛彦行换上新药,缠上新的纱布。
“多谢。”洛彦行穿上里衣,向女子道谢。
“不必客气。”女子回他。
“小姐,退热药好了。”常烟端着汤药走了进来,递到了洛彦行手中。
“……多谢常烟姑娘。”洛彦行感知到了常烟身上的魔气和妖气,但没有说出,他对白发女子感知到的只有神族的气息,也不知那个白发女子是否知道常烟的身份。
洛彦行将汤药一饮而尽,将碗递给了常烟,常烟接过碗就离开了房间。
“我叫玉云声,你叫做什么?”女子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又问洛彦行。
“姑娘的,是个好名字,在下洛彦行,多亏云声姑娘相救了。”洛彦行回她。
“洛,彦,行。也是个好名字,你也是妖族的?”
“算……也不算,在下是东海龙族一脉,听从天帝之命。”
“噢,这样,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你是怎么到这座岛上的?”
“我们同魔族一战,我吃了亏,应是受伤昏迷跌落在了这里,这里究竟是何处?”
“这里是夜良岛,一个只有玉神族人的地方……”玉云声同洛彦行说了很多与夜良岛有关的事,洛彦行都有在认真倾听。
这之后的几天里,洛彦行还得玉云声的细致照料。洛彦行现在也知在这一座名叫“夜良”的小岛上,是几千年前便归隐的玉神族后裔,与魔族一战封印了魔兽却受到了永久的诅咒,没有一个族人敢冒险离岛,玉神族人就在这里过着笼中之鸟般的生活。而玉云声似乎是与家中长辈生了嫌隙,才一人在此独居,也罢,洛彦行倒觉得这里风景不错,也能落得个清闲。
不过洛彦行来是来了,不仅活着还被别人好生养着,唯一差劲的大概就是,回不去了。
玉云声告诉他,她和族人因为夜海魔气和诅咒受限,不得离岛,若强行离岛,便会受到诅咒的惩罚。魔气一段时间会变薄弱,但从来没有谁敢离开过,就算洛彦行没有诅咒的限制,凭他一人根本无法通过夜海,只会被魔气灼伤掉入夜海中,成为夜海中魔物的腹中之餐,而他也无法联系外界,玉神族人既然选择隐居,就没有想过要去联系外界。
在玉云声的认知里,夜良岛也根本不会有什么路过的外人来,洛彦行简直就是个意外,而且玉云声也从来没有见过外来人,在洛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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