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望江城外的几十里地,结了冰的溪水边此刻正有马匹在饮水。凋零的草原显得有些枯黄衰败,士兵们在此小憩。
“如今还朝,免不了又是一番猜疑与虚与委蛇,你们且在外扎营,后……”
坐在一众士兵最远处的是个中年汉子,他的皮肤呈现古铜色,大约是在战扬上日晒雨淋弄成这样的,然而却显得力量分明。身形好似座小山,而眉目更是正气凛然,浓眉大眼,他的眼神坚定而炯炯有神,仿佛能够洞察一切,让人感受到军人的威严和自信。留着络腮胡子,一眼瞧上去极为豪爽。正与副将说着,便听到身后有人叫道:“爹。”
程铮面色一沉,怒道:“都跟你说了,外头有人的时候,叫我……。”
“是,将军!”来人连忙道。
“爹,你看我新猎得的这张皮子,把它送给小妹,小妹定然欢喜。”
程铮听见那声“爹”额头青筋跳了跳白了程建安一眼:“罢了,真是教不会。”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生的也算仪表堂堂,身姿魁梧,肩宽腰窄,行走时如风一般,充满了力量和速度的魅力。小麦色的皮肤,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便与他增添了一份难得的孩子气。这青年长得和程铮颇为相似,正是程铮的嫡子,程绾柠的哥哥,程建安。
程建安今年二十有二,早在十岁那年就被程铮带上了战扬历练,说是严师出高徒。程建安倒也勇猛,这么多年来,功勋也挣了几次,如今是从四品小将。
“爹,你说妹妹究竟会不会喜欢呢。”程建安挠了挠头,有些茫然。自己的妹妹这些年来也不亲近自己与父亲,也不知道能不能合了妹妹的心意。其实程建安和程绾柠在从前,感情也是很好的,兄妹俩相互扶持,过的也算美满。
可后来程建安每年跟着程铮去打仗,和程绾柠也是一年见一次面,后来程绾柠的脾性一年比一年差,到后面更是只顾着追着宗政传毅,兄妹几乎到了没话说的地步。
无论程建安怎么亲近这个妹妹,程绾柠都待他不冷不热。
程建安不知道原因,程绾柠却知道。其实是程妙妙和张氏挑拨离间,旁敲侧击的提醒着程绾柠程铮只喜欢程建安,只带着程建安在身边,分明就是重男轻女,儿子能传宗接代所以看得重,女儿便不那么重视了。程绾柠年纪小,被人说几句就容易影响,再看这个兄长,自然觉得他抢走了父亲的全部关爱,可恶得很,所以不愿意与之亲近。
程绾柠在院中练剑,自从开始练武之后,身体不似从前那般怕冷了。系统说这就是习武之人的内力,内力越高,武功越高。之前说的武功初级就是没有内力,随着逐渐深入的练习领悟,内力也显现出来并开始提升。
这既是天赋也是努力的结果。
年关越来越近,天驰王朝击退南诏 ,前脚白薇、芷柔还与程绾柠说着程父快要回来的事,后脚前院就有消息传来程铮和程建安已经到了,让程绾柠到门口迎接。程家父子已经进城,程家军在城外十里驻扎的事,城中早就传开了,可府中却无一人来通报。
等程绾柠到府门口的时候,只剩几个下人在搬东西了。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白薇与芷柔嘴上不说,可心里也清楚这必然是眼前这情形是有人故意的。
“去曲径堂。”
程家父子回来,老夫人是肯定不会来门口迎接的,虽然程父不是老夫人所出,可一直孝顺,按照惯例定会先去曲径堂给老夫人请安。
……
时间流逝,程绾柠站在曲径堂外面,听着屋内的对话。
“父亲,姐姐她定是有事儿耽搁了,所以才错过了来迎接父亲与哥哥,还请父亲与哥哥不要生姐姐的气。”程妙妙穿着百褶如意月裙,月白的颜色将她衬得温柔文静的不得了,本就生的清秀可人,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更是有种柔弱小白花的意境。
“我自然是不会生自己亲妹妹的气,父亲也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程建安瞥了程妙妙一眼,虽说也是自己的妹妹,但对这个妹妹自己就是喜欢不起来。以往自己送给绾柠的东西,最后都到了程妙妙那里,也不知道程妙妙究竟有什么好的,自己也是给她准备礼物了的,虽说比不上绾柠的,可绾柠老把自己送的东西赠予程妙妙。
“绾柠给祖母,父亲,哥哥请安。”环视四周,只有王氏与程妙妙的表情不对,程绾柠心便明了。
“快起来,祖母的乖孙囡。”老夫人肉眼可见的开心,程绾柠再看看旁边。
那是什么!
那两大箱是什么!
有钱也要有个度吧,开心应该的,换我我也开心。
“妹妹,你怎得瘦了许多,是不是府里的吃食不和胃口啊。”程建安“嗖”得到了程绾柠面前,左看看又看看,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统!这就是我哥!可比记忆中帅多了,这才是帅哥嘛。”
程建安:什么声音???好像是妹妹。
程父:谁在说话???有点像囡囡。
【是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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