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活神仙了?我连秦嬷嬷跟养子偷情都能算出来,如何算不出你不行?”苏芩秋一声嗤笑。
她还提!朱安恼羞成怒:“大夫人,别以为您揭了我的短,我就会放过三七!”
“行了,少张牙舞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苏芩秋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符纸,抖了一抖,“你不就想逆天改命吗?一千两纹银,一文也不能少,不过你可以等见了效再给钱。”
朱安不屑一顾:“大夫人,少拿这一套来哄我,今天这野男人,我是非搜不可!”
几个厨子瞪大了眼。
“朱管事,你傻了?天大的好事你不应?”
“就是,大夫人都能让侯爷活过来,会改不了你这不举的毛病?”
朱安浑身一震。
他倒是忘了这茬了。
大夫人她法力高强,是真能逆天改命的主儿!
他忽然很后悔得罪了她,跪下就磕头:“大夫人,是小人有眼无珠,口出狂言。大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行了,我没那么小气,拿去吧。”苏芩秋手一伸。
朱安赶紧来接,苏芩秋却没松手。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还不快把三七姑娘给放了!”
厨子们赶紧放开了三七。
苏芩秋也终于松开了手。
朱安小心翼翼地捧着符纸,问苏芩秋:“大夫人,这符纸我该贴在哪?”
苏芩秋道:“用水泡软,连水带符纸,一起服下。”
符纸还能这样用?朱安满心疑惑,不过转念一想,活神仙的符纸,能是寻常用法吗!
他愈发景仰苏芩秋,转身就去大厨房,拎了个满满当当的食盒出来,交给了三七:“三七姑娘,这是你刚才要的点心,我每样都给你装了几份。”
三七掀开食盒看了看,满意地接了过来。
她拎着食盒,随苏芩秋离开了大厨房,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声问苏芩秋:“夫人,您给朱安的符纸,真能逆天改命?”
她这一套装神弄鬼的把戏,竟把三七都唬住了?苏芩秋忍俊不禁:“你猜。”
三七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好奇心让她抓耳挠腮。
苏芩秋笑了半晌,才告诉她:“我画符用的墨,是真能治不举。”
三七恍然大悟,她用的是药墨!以她的医术,治个不举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回到金戈院,苏芩秋让三七去西跨院给谨安送点心,自己则回了正院。
谢氏给她的见面礼,已经送到了,长戟和长戈正忙着把东西朝小库房里搬。苏芩秋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匣子,拿了几个银锭,塞进了袖子里。
顾泽夕大概还在生她的气,一整天都没怎么跟她说话,苏芩秋为此暗骂了他一天的小气鬼。
晚膳后,长戟匆匆进来,跟顾泽夕耳语几句过后,顾泽夕就匆匆起身,带着长戟和长戈出去了。
苏芩秋正愁没有机会溜出府,见状马上换了身三七的衣裳,梳了个丫鬟的头发,再拿着曹氏给的腰牌,从侯府后门出去了。
她走出长长的巷子,找到一辆接活儿的马车,丢给车夫一个小银锭:“去东城的怡红院。”
车夫很为难:“姑娘,您有零碎银子吗,这我找不开。”
她也想有零碎银子,可老太君太大方,这已经是最小的银锭了。
苏芩秋急着走,大方地把手一挥:“不用找了。”
车夫愣了一会儿,激动得跪下就磕头:“多谢姑娘,我家闺女的药钱总算有着落了。”
若这银子能帮到人,倒也算是功德一件了。苏芩秋赶紧叫他起来,上了马车。
很快到了怡红院,苏芩秋让车夫绕到后门,下了车。
后门前,有打手看守。苏芩秋二话不说,先丢了小银锭过去,再才取出一张信纸:“我要见你们东家。”
打手喜出望外,跑着去了。
一刻钟后,苏芩秋顺利地上了楼,在怡红院姑娘们的嬉笑声中,进了最顶头的房间。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脸上刀疤密布,看着狰狞恐怖,正是毁了容的方胜睿。
“睿表哥。”
苏芩秋刚喊了一声,一柄长剑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清鸢,你还敢来见我?”方胜睿咬牙切齿,“你嫡姐待你如宝似玉,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赠你信纸,让你有困难时就来找我。可你是怎么对她的?你什么都要跟她抢,连她的男人都不放过。你得不到我,就买凶毁了我的脸,害我只能跟你嫡姐退了亲,现在你满意了?”
到底是谁抢了谁的男人?
沈锦瑟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信吗?”苏芩秋问。
方胜睿用冷笑回答了她。
她就知道他不信,她虽然喊他一声睿表哥,但他其实是她嫡母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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