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看着窗外,思虑良久,仍无答案。
红绿灯路口,余之光再一次追问。我看着他,这会他的眼里除了期待,还多了份我读不懂的情谊。
我看着倒数的红灯秒数,默默开口。
“说实话,我不知道对光年之外的感情算不算喜欢。因为说喜欢很奇怪,我和他只是笔友,也从没有见过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文字里幻想。那时候我只是个初中生,而他只是个高中生。我不能因为一封意味不明的信,断定他喜欢我。"
想到后来再也没有联系,难过的泪水又再涌出来。我别过脸,悄悄擦掉眼泪。
“最主要是,那封信之后,我们失联了,相互之间的感情不再有下文。虽然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但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我只能说他在我心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地位,他是我人生中第一个不藏着掖着,肆意分享生活一切喜怒哀乐的朋友。”
我转过头又看到了余之光上扬的嘴角,可这次我记得我要说什么:“余医生,你是认识他?”
“你有想象过他长什么样吗?”余之光又没回答我的问题。
“学霸一个而且很文静,不戴眼镜,高高的,瘦瘦的,帅帅的。”我朝他笑了笑说:“可能比你还要帅一点。”
“谢谢小年的夸奖。”余之光转过身对着我说。
“我哪里有夸你了?”
“你夸我帅了呀。”
我回头想了想,好像是的,可是我竟然在他面前说他帅了,有点尴尬啊,我挠了挠头呵呵的笑了笑。
余之光的车还是停着的,他依然对着我,忽然满目柔情的问我:“小年,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飞哥是光年之外,你会喜欢他吗?”
我楞了一会后说:“飞哥不可能是光年之外的。”
“为什么呢?”
“飞哥的性格和他的性格差太远了,而且他和他爸爸的感情不太好,但是飞哥很孝顺。当然我相信光年也是孝顺的,只是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没有化解。”
“光年还有自己的目标和理想,我那时候还只是初中生,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对于未来没有太多的设想,更加没有目标和理想,如果说有那就是活着。可光年就是立志要当医生。”
我转过身来对着他说:“哈哈~~~你的职业倒是他的理想呢,那时候他也说没决定要做什么医生,说哪种医生赚钱做哪行但一定不会做心脏方面的医生,他说那是他和父亲不和的根源所在。”
说到最后我低垂着眼眸说:“可我就是心脏不好,可能这也是导致他后来没再和我联系的原因之一。”
“其实他不是没有联系你,只是他一直没有收到你的回信。”
我抬起头问他:“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真的认识他吗?”
“小年,你有想过可能我就是光年之外吗?”余之光看着我问。
听到这个提问,我大脑缺氧,灵魂像是抽离了身体,僵硬在座位上。
余之光带有魔力的呼唤想起:“小年。”
我回过神,极力否定说:“余医生别开玩笑,你怎么可能是光年呢,他可是很排斥当心脏方面的医生的。你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眼神飘忽,摇着头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不停地说着不可能,仿佛是在提醒自己余之光不会是光年之外,我和光年的见面不应该是这样子不知不觉的。
余之光把身子探了过来,然后轻轻的抓住我的双肩,把我转过来,双眼里满是柔情,说:“不管我是不是光年,你都会来做手术的,对吗?”
我看着那双眼睛,轻轻地坚定地点了点头,说:“嗯,会的。”
是的,我一定会去做手术。我清楚地确认,我热爱生命,我想活着,哪怕不能活到老,哪怕只有短短几十年,我也想多看看这多彩的世界。
正如海子说的——
我无限的热爱着新的一日
今天的太阳 今天的马 今天的花楸树
使我健康 富足 拥有一生
从黎明到黄昏
阳光充足
胜过一切过去的诗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做手术了吗?”
“等我下个月6号考完试。”
余之光微笑着,语气带了点激动的沙哑说:“好,你一定要来。”
“嗯,我肯定会去的。”我也笑了笑的回答。
余之光突然把我往他怀里抱,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心凌乱地跳动着。虽然胸口有点闷,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消毒水味让我心安,这样的感觉很奇怪,而我就这样任由他轻轻地抱着。
过了一会,余之光松开他的怀抱。
我尴尬地坐直了身子,双手抓住挎包的背带不停地来回扯。余之光没有开车,深情的目光依然落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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