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跟前,霍医生便热情地把我拉了过去:“小年,你终于过来办手续了,阿光早上还叮嘱我多留意点,我多害怕你不过来啊。”
霍医生的热情以及她脸上甜甜的笑容,使得我不再局促和胆怯。
我笑着说:“我就是最近睡得比较好,有点赖床。而且觉着办入院不急,所以就来得有点晚。”
“那你吃东西了吗?”
“吃了。”
“吃了就行。”
她又掏出手机,说:“中午和我一起吃饭?”
我有点犹豫,虽说她很热情,待我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可于我,她是天上的仙女,可远观不可靠近。
见我犹豫,她又开口说:“阿光没那么早完成手术的。”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话才说完,霍医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连忙解释说:“我就是想推断一下,我的手术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她又笑了,说:“好了,不寻你开心。万一把你吓跑了,阿光该怪我了。”
我摆摆手:“不会,我是来做手术的。”
霍医生看着我,笑笑说:“小年,你真的不记得阿光?”
她的这个问题,把我问懵了。我想了想,说:“我舍友和我说过,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不能说我不记得。”
霍医生微微一笑说:“好吧,既然他都还没开口和你说,我也就不多说了。走,我也上8楼,一起吧。”
“嗯,好。”
她带着我走到电梯间,住院部的电梯有6部,但每一部都超慢,而且每一趟都挤得满满的,然而挤满的不是人,而是生活用品。
我甚是奇怪,于是向旁边的霍医生问:“霍医生,为什么他们要带这么多东西?”
她不由得看了看我,惊讶地说:“阿光竟然没交代你带生活用品吗?”
我愣愣地摇了摇头。
霍医生抚了抚额,无奈地说:“他不应该是无微不至才对嘛,怎么也这么粗心大意。”
我疑惑的问:“难道我也要带这些生活用品?”
“那当然啊。你是住院做手术,你得在医院生活一段时间啊。”
我看了看行李箱:“我只带了换洗的衣服。”
原来,换洗衣服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在医院,医生建议穿病号服。生活用品反倒是必须的,毕竟医院不可能像酒店一样配备一次性的生活用品。
住院期间,还不能随便离开,这又把我想手术前回宿舍睡觉的念头给斩了。
等电梯期间,霍医生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说着电话。我看着眼前一批批出入电梯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带着生活用品,心底莫名被某种感觉冲击着。
原来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要做手术吗?这些手术是难还是易?是喜还是悲?我呢,进入了这电梯,上了手术台,下来是迎接新生还是无尽的黑暗?
忽然霍医生把我拉进了电梯,这才听得她说:“你要是想出去,就和阿光或者值班医生请假,同意了再走。”
我半个神经拉了回来,懵懵地说:“噢,好。”
电梯里,低沉的声音充斥在狭窄的空间里。
“已经办理住院了,希望能好好的。”
“都已经是第5次来了,没什么好怕的。”
“咳......”这时,一个有气无力的咳嗽从角落里传来。
我扭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只见她坐在行李箱上,努力地张着嘴,像是咳嗽又像是在努力呼吸着稀薄的空气。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想起小时候。脑海里,一个瘦小的女孩大口喘着气,缓缓蹲下咳得不行,似乎只有咳嗽才能吸入更多的氧气。
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弓着背替她顺气。
轻轻地说:“老伴,别气了。都说了别给他们打电话了,你非不听啊。别再把自己气倒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是孩子把她气成这样了吗?她是受气了才这样,我将来老了会不会只是动一动,就要了半条命呢?只是我,能不能活到她这个岁数?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叮的一声,霍医生拉着我下了电梯。
我回过神来:“到了吗?”
“嗯,到了。刚才吓着了吧?”
我愣了会,说:“没有。”
“没有就好。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你不要受影响。”没想到霍医生平静地安慰着我。
“走吧。”
我跟着霍医生的脚步往8楼护士站走去,一阵风吹来,伴着百合花的清香。寻味望去,一大束鲜花插在护士站的柜台上。
不一会,来到了护士站柜台前,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束花。没办法,谁让我最爱的是百合呢?而且长这么大了,还没收到过花,抵抗不了这么一大束花的诱惑。
忽然听得霍医生叫我:“小年,你过来登记一下。我还有个病人要去看一下,有事给我电话。阿光估计要下午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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