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我的手,把杯子放进来说:“你在关心我,我很开心。”
被他的盛世美颜吸引,我竟没有抽回他手里的手。
好一会才听得他说:“去看书吧,该做饭了。”
“噢,好。”我回过神说。
把杯子放回茶几上,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书本。那好像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硬皮的笔记本,封面是《假如爱有天意》的剧照。
心里纳闷,余之光也看文艺电影?这不是女生才喜欢看的吗?虽然很想拿起来看看,但毕竟这是私人物品,看了不礼貌。
转身往厨房走,站在厨房门口。余之光正熟练地淘米煮饭,削胡萝卜、切番茄、打鸡蛋。原来自己看错了,他是真的会自己做饭吃。
我迈进厨房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真要帮忙吗?”余之光笑着问我。
“我可以打下手。”
“不用,你站那和我聊聊天就行。”他淡淡地说。
“聊天?随便聊吗?”
也许是没在医院,也或者是这段时间和他发信息多了,此刻也忘记了小丽这号人物。心情放松,胆子也大了些,想要聊些平常不敢聊的事。
他轻笑:“不知道小年的随便是有多随便。”
说这话时,他正把胡萝卜放案板上,拿起刀开始切。
“呃......就是,呃......你们医生切菜不应该用手术刀吗?”
闻言,他停下,看着我说:“我用手术刀切,你敢吃吗?”
“意思是你的包里有手术刀?”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奇奇怪怪的?”
“不奇怪吧?”
“嗯,不奇怪。”
我偷偷白了他一眼,心想:真敷衍。
肚子这会又叫了,幸好他这会切的是胡萝卜,菜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盖住了咕噜声。
“你们做医生的,是不是都不按时吃饭?都会有一定程度的胃痛吗?”
“不按时吃饭,也不是每天。胃痛的话,也不是每个人都有。”
“那你呢?”
他停下,抬头,双眸如星光般看我,嘴角弯弯:“放心,我没有。”
他郑重其事的回答像在告诉我:他身体很好,不用担心。
我被他看得心慌,撇开视线。看着池里的空心菜,走了进去:“我来摘菜,洗菜吧。”
他低头看我:“摘菜会把指甲弄脏。”
“又不是很多菜,哪会脏。”
“看来小年也是个爱劳动的孩子。”
我抬起头,骄傲地说:“那当然。”
我边摘菜边和余之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他一会戳戳我的肩膀,抬抬下巴示意我给他拿盘子,一会又示意我洗双筷子。做个饭,毫无章法。
看他这样子,我拿勺子戳着盐瓶子想:医生做事不应该很有条理吗?像他这样,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的,做到哪想到哪,有点可怕。
“小年。”余之光略为拖音地叫我。
我回过神,连忙应着:“哈?”
“放点盐。”
“噢,好。”我舀了一点盐放了下去。
“有没有觉得我们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余之光毫无征兆地说。
“哈?”我诧异。
“不像吗?”
“呵呵......像。”
“真敷衍。”
他这话一出,我心里一凉,敢情刚才的内心戏又被他窥见了。
我撇开话题:“余医生,要不我来?你这速度有点慢。”
“很饿了?”
“倒不是特别饿。”
我还想努力掩饰下,肚子却又不合时宜地抗起议来。
他笑说:“不是你饿了,是胃饿了。”
说着,他加快了速度,有条不紊地先把排骨放蒸锅,然后给胡萝卜焯水......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很快,干净的饭桌上摆上了青绿的空心菜,橙红的胡萝卜炒肉,红黄相间的番茄炒蛋以及香喷喷的蒜蓉蒸排骨。
余之光端出来两碗饭,并排放到饭桌上,坐下说:“坐下,吃饭。”
我应声坐下。
他很自然地给我夹了番茄炒蛋,说:“这些都是别人送的,自家种的,挺好吃,你尝尝。”
他自然的举止使我错愕,拿起的筷子硬生生停在米饭上动不了。或许他也感觉到了行为过于自然,于是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一顿饭,就在这么个尴尬的气氛下开始了。好在,美食逐渐把这气氛降低。
原来,他这些菜都是别人送的。作为一个病人,把生命交给只见过几次面甚至一次面的医生,内心总是充满不安。这种不安,在过去能用金钱来解决;现代透明的社会,他们只能在事后给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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