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往里退,直到后背抵着石壁才停下来,感觉冷汗打湿了衣裳,整个人冷飕飕的。忽然,她眉头一挑,身侧竟有一道十分狭窄的缝隙,因为石室内光线晦暗,并且石缝隐匿在崎岖在乱石之中轻易难以察觉,她之所以感觉到冷,正是因为有丝丝缕缕寒风正从石缝中溢出来。
花长老与花公子先后经过,上官浅赶在两人发现她之前钻进石缝,几乎是分秒之间,她整个身子刚刚藏匿进去,两人的脚步声便已近在耳边。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上官浅讶然地发现这里面竟有一条狭窄小道,她顺着小道一路摸索着往前走,很快便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
“姐,你没事吧?”正是花公子的声音。
“小黑,我刚刚见到鬼了!”宫紫商带着哭腔道:“我我我,他他他,他到底是人是鬼?”
“别着急,慢慢说,把你刚刚看到的都告诉我们。”花长老沉声说道。
上官浅站在狭窄的密道内透过石门间的缝隙往外看,月长老和雪公子也过来了,几个侍卫正将一个黑衣男子扶起来,他头发散乱,满脸胡渣,上官浅仔细辨认了一会,才愕然惊觉:这……这不是已故的少主宫唤羽吗?!他竟然没有死?那当初下葬的是谁?
雾姬夫人被几个侍卫反手扣住,她满脸愤恨却一言不发。不远处宫紫商跌坐在地上,手指着宫唤羽道:“他要杀我。”
宫唤羽笑道:“都是误会。”他目露寒光望着雾姬夫人,“明明是雾姬想要杀我灭口被宫紫商撞见,才想着将我们两个人都灭口。你看我现在这副身体,别说伤人了,连刀都拿不稳。”
花长老示意侍卫先将雾姬和宫唤羽分别带下去,又让人去请医师先给宫唤羽检查身体状况。
花公子将宫紫商扶起来,问道:“你怎么会一个人跑来这里,还正好撞见雾姬夫人和宫唤羽交手?”
宫紫商看了他和花长老一眼:“我看到你没事老往后山跑,就猜到你是后山之人,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
花公子一愣:“你是来找我的。”
宫紫商心有余悸道:“我刚才听到这边有动静,便好奇地跟过来看了一眼,唉,果然好奇害死人,你是没有看到刚刚宫唤羽那个眼神,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看到,就好像跟我们认识的宫唤羽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月长老与雪公子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
待众人离开,上官浅小心翼翼地推开石门,从密道里钻出来。没想到这密道之外竟然是宫门的祠堂,如此说来,花宫中的那道石缝竟是宫门先人有意设下的,又或者,上官浅脑中浮现出宫唤羽那张憔悴潦倒的脸,莫非当日他假死之后,棺材抬到了祠堂,他便乘机从棺材中爬出来,然后躲进密道。那他这个时候出现,是因为想要夺取无量流火,不慎被发现了行踪,还是因为给他送吃食的人不愿意配合了?
他本就是宫门的继承人,下一任执刃的人选,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当初宫门传言无锋奸细郑南衣杀死了宫唤羽和宫鸿羽,她心中却很清楚郑南衣绝没有那么大能耐,莫非宫鸿羽的死和宫唤羽有关?有意思。上官浅勾唇冷冷一笑,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她与无锋众人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
角宫,密室内。
宫尚角穿戴整齐站在床榻前,脸上已看不出任何病弱之色。一缕光束从窗格照射进来,宫子羽、云为衫、金繁站在窗边,宫子羽抬手遮挡在额前将晃眼的日光隔开,他冲宫尚角扬了扬下巴:“没事吧?”
宫尚角摇摇头。他整了整袖口,将床尾的长剑拾起,正色道:“都准备好了吧?”
“后山不能没有人,我让他们都先回去了,只等无锋的人来,咱们关门打狗。”
这时,密室的门开了,几人回头望去,只见宫远徵匆匆而来。
他皱眉说道:“刚刚有人在祠堂前发现了宫唤羽。”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死,那天他和雾姬夫人商量好了,趁着宫门大乱,雾姬将他从棺材中唤醒,他便偷偷躲进了祠堂中的密道中。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密道里,据他说,是雾姬暗害于他,他趁她不备才从密道中逃出来。”
“他身体很虚弱,确实是很多天没有好好进食的缘故,不过,医师还发现,他似乎练了一种邪门的功夫,这种功夫对身体损害极大,但能够使人在短时间内获得极强的力量。”
宫子羽神色几番变化,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宫尚角冷冷道:“老执刃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宫远徵道:“还不清楚,长老们还在调查之中,如何处置宫唤羽和雾姬夫人还需要大家一同商议。”
“他既然已藏身在密道中,为什么会突然暴露……难道。”宫子羽和宫尚角对视一眼:“无量流火。”
宫子羽眼里闪过片刻的担忧,很快却笑道:“不应该,我早就已经把东西转移了,那个地方除了我没有人知道。”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除了老执刃,还有你一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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