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楽听了谈修南的话,脸色变化莫测,出口乖了些许:“是我多嘴问了,你不想要那块地肯定有你的考量。”
什么考量他不知。
他只知竞争中环那块地当日,谈修南不出席,而是在前一天飞去曼谷找女人。
找那个同Janisa一模一样的女人。
那边,温慈恩同陈敏闲谈几句后,便端着香槟杯往二楼方向去。
她还在温家那会,平日没少来方嘉雯这豪宅玩,可以说对这里熟门熟路,很轻松的就避开了今日来的贵客。
没想到走到二楼拐角处,会瞧见护工在喂温老太食药,心下顿愣,眼眶红了。
她下意识往后藏起身子。
只敢远远地站墙后偷看。
嫲嫲,她终于见到了。
五年前,她偷偷来过这,却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进去见嫲嫲。
怕被自己亲爱的姨仔给抓起,杀掉。
护工好像是给温老太喂完了药,起身收拾好退出房间,顺势把房门带上。
见人下了楼,温慈恩这才慢慢地从墙后走出,四处张望了下,随即把香槟放到窗台上,快步朝温老太房间去,轻轻打开那扇门。
满是药味的房间里,温老太背靠着床坐在轮椅上,两只眼直直的望着那片空白的墙,表情如木偶般。
温慈恩悄悄走近床沿,便再也不敢继续往前靠近一步,眼泪开始无声的落下。
怎么会这样……
嫲嫲应当好有精神的。
像是感应到身旁有人,温老太缓缓别过头。温慈恩觉察到,忙转身掩嘴跑过去。
“是恩恩吗……”温老太望着那抹逃离的倩丽背影,喃喃着。
她怎么觉得是她的恩恩回来了。
那声“恩恩”,温慈恩并没有听到。
她跑到三楼露台处,停下脚步,浑身绷紧的肌肉与精神力瞬间崩塌,半撑在护栏上失声哭泣。
她哭得好伤心。
心底已经把那两位姨太杀了千万遍。
如果不是她们勾结外人,爹地就不会死,嫲嫲也不会痴呆成如今的模样。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们才会变成这样。
约莫哭了两分钟,温慈恩擦干眼泪,深呼吸一遍,把情绪收拾好,又补了妆容,她才转身重新迈步往楼下走。
下去二楼时,那护工还没回来。
她便再次进温老太房间,迅速从包里摸出一个迷你窃听器,塞到衣柜顶,然后趁着护工还没回来迅速撤离。
再之后,温慈恩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避开一楼监控,又在方嘉雯的豪宅多个角落里,放了迷你窃听器,才装作无事地去寻谈修南。
正好,菲佣切了蛋糕。
分给正打麻雀的方嘉雯与几位阔太。
或许今日是寿星,方嘉雯牌运好好,接连几把自摸又是十三幺,同桌的阔太都赞她今日牌运爆棚。
方嘉雯笑得快合不拢嘴:“先休息一下,食个蛋糕再接着打,晚上看粤剧食西餐,我今日请了鬼佬厨师过来。”
现在还是傍晚,粤剧晚上才唱。
晚餐是学鬼佬那套食烛光西餐,现在不食点东西垫肚,怕是顶不住。
几位阔太也觉得打了有点疲,便都拿起各自边几上的蛋糕食。
有位烫着当下最流行的卷发阔太食了一小口,就赞道:“这蛋糕味道好好,同元朗那家味道好像。”
方嘉雯闻言,忙叉起一口放嘴里。
刚过喉咙,她表情就不太对劲了。
有人看出来,关心一问:“怎么了?”
方嘉雯摆手,立马抽过边几上的纸巾,想将那刚过喉的蛋糕吐出来。
“这是怎么了?”
“蛋糕有问题?”
听到“蛋糕有问题”这句话,几位阔太一时面面相觑,下秒,她们不约而同地将蛋糕放回边几上,不敢食。
方嘉雯的表现,让她们觉得那蛋糕确实有问题,不然干嘛要往外吐。
这不,搞得刚食进去的那位阔太也开始拿着纸巾在咳,想要吐出那蛋糕。
总算咳出一点,方嘉雯不悦地叫来佣人,问她:“这里面有杏仁的,你们怎么搞的,不知我对杏仁过敏?”
佣人战战兢兢地检查了下边几上的蛋糕,发现杏仁是夹心,忙一副就要跪下的模样解释:“太太,我也不知里面有杏仁,一般的杏仁都是放面上的……”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把杏仁打碎放进蛋糕里做夹心的,平日那些个杏仁蛋糕都是表面上满满杏仁,里面也不会打碎掉啊。
原来是杏仁过敏,几位阔太松了口气。
碍于有客人在,方嘉雯不好发脾气,只是仍旧不悦问:“哪来的杏仁蛋糕?我订做的蛋糕不是巧克力蛋糕?”
佣人低:“……是谈生女友送您的。”
方嘉雯愣了。
突然想起自己收了那Medea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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