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处境如何。
温慈恩稍微缓过来一点,便挣扎,可手脚都被捆绑得太紧,越是使劲,反倒弄得她手脚愈加发痛。
“别挣扎了,那只会让你更疼。”
昏暗又发臭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道阴恻的男声,讲的并不是粤语,是英语。
本就安静的空间里兀的冒出声音,吓得温慈恩浑身僵住,连呼吸都忘了。
见她安分了,那男人又说:“你只要乖乖待着就能活命。”
这回,温慈恩听出了那男人的口音。
是印尼口音,应该是个印尼人。
静了半晌。
温慈恩嘴巴就开始发出声音,身体也跟着不安分地在椅子上挣扎。
那点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听得男人都烦躁,便粗鲁警告:“叫你乖乖待着,不然我撕烂你衣服!”
说实话,他倒是想撕。
就是怕雇主那边知道了惹麻烦,最后剩余的尾款都拿不着。那可是2万美金。
温慈恩不傻。
她之所以这样,只不过是想让那人给她把嘴上的胶带撕下罢了。做绑匪的绑人,无非就是贪财的多,听那人的口吻,似乎并不想把她怎么样。
于是,她停下身体挣扎,只嘴巴和被绑在身后的手不断发出声音。
那人快要烦死了。
思考再三,他决定起身撕掉温慈恩嘴上的胶带,让她消停点儿。
胶带被用力一下撕开那瞬。
温慈恩痛得眼泪一瞬流出。
“再不安分,我待会真要你好看!”那人满脸戾气地拽住温慈恩头发,将她头往后扯:“省点力气是最好的,明白吗?”
温慈恩被拽疼得眼泪滑落脸颊,却咬着牙忍着问那男人:“死扑街!是谁叫你绑我的……”
“不该问的别问!”
“……他给你多少钱,我也能给你。”不就是钱吗,谈修南那都是。
“小姐,我们做事也讲究规矩的。”男人冷哼一声,视线落到温慈恩起伏的胸口处,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这女人身材真好。
“是不是温家楽让你绑我的?”温慈恩第一怀疑人选就是睚眦必报的温家楽。
那日她在温二太Party上让温二太过敏,温家楽肯定会对她怀恨在心。
男人并不回答是谁指使他的问题,只是松开了温慈恩头发,用那双满是粗茧子的手去摸向温慈恩的脸。
“你做什么!”温慈恩慌乱躲开。
那粗砺的手指带着湿热黏腻,顿时一种恶心感遍布她全身,叫她反胃想吐。
也是这么一躲,让蒙住她眼睛那块黑布给掉下一角,借了那男人的手。
男人一怔。
反应过来忙把那一角拉上去,嘴里骂着脏话,不难听出他现在好生气。
温慈恩还是隐约看到了一点。
男人的脸被鸭舌帽檐遮住,露出的下巴她都蒙蒙瞧见了,肤色黑的,又是印尼口音。多半是印尼人没跑了。
还有一个特征,他下巴有块疤。
重新把黑布蒙上,男人反手甩了温慈恩一巴掌,怒道:“贱女人,你再不安分乖乖待着,老子真会撕烂你衣服!”
温慈恩只觉得头好晕一阵,耳朵都鸣了,但还是强撑着意识开口:“……死人渣,我是谈修南女人,你绑我被他知道,就不怕他要了你贱命?”
谈修南上位以前是做什么的,本港人都知,他可以有情有义对你好,可做起事来,那也是足够狠辣。
但那个男人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做完这一单,就能拿着那些美金离开港岛,再次去澳城赌扬玩一玩。
坐回温慈恩对面的椅子上,他嗤笑一声,无所畏惧道:“我管你谁女人。”
点了支烟吞云吐雾后,他发笑一声,又言:“告诉你吧,我都不知道雇主是谁,我只拿钱办事,事办成就走人,你就别费心思再问我是谁要绑你,你只需要知道你什么都不要做,就能活命走人就行。”
知再过多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温慈恩选择闭了嘴,省点力气。
之后那男人真就没动过她。
另一边,榕树湾码头,谈修南三人再次回到了小游艇上。太阳差不多落山了,他们都没有接到所谓的绑匪电话。
Ben实在是受不了,说要报警。
阿宗看白痴眼神看他:“傻仔,不知人失踪二十四小时才能报警?”
又是粤语,Ben听不懂。
但阿宗看他的眼神还是能让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懒得计较,他便冲坐对面的谈修南发火:“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马上天黑了,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谈修南没理他,眉头拧得紧,随即起身到甲板上看了会渐暗下的天色。
再次回到舱里。
他叫Ben留在游艇上等人,他带人去岛上再找一遍,有消息就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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