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莫娘看着剩下的两个,想着选个各自高一些的站在贺灵川旁边的那位丫头,但是贺灵川不知怎么的突然抬起头对何莫娘露出了一个笑容,但又似作羞涩的低垂着头,何莫娘的手就这样偏着指到了贺灵川。
“就她吧。”何莫娘说。
“这个这么瘦,脸还灰扑扑的,确实适合跟着你到那偏院当中。”旁边有个姨娘刺了何莫娘一句。
何莫娘没说什么,只是对着贺灵川说“跟我走吧。”
那个姨娘姓宣,见不得何莫娘这副清高样又说了句“装什么装,小丫头,你跟了她可别想着有什么出头的机会了,不如来跟我。”
贺灵川不能明着拒绝,只是对宣姨娘行了个礼,然后小跑着追到了何莫娘的后头。
等走远了之后,何莫娘开口“你为何对我笑?”
贺灵川一时间没听清,“姨娘,您说什么?”
何莫娘停了下来“我说,你为何对我笑。”
“我觉得姨娘面善,希望姨娘能选我。”贺灵川的脸上依旧带着腼腆的笑,话音里还有些期许。
“若是只靠面相判断人的好坏,只会吃大亏。”何莫娘听了之后心中有些无奈,继续带着贺灵川朝她的院子走去。
“我,我会尽心帮姨娘办事的,我干活很勤快的....”贺灵川追着何莫娘,还真怕何莫娘不想要她。
“你是傻子,上赶着跟我。”何莫娘的语气里带着些自嘲。
“姨娘...姨娘别不给我吃饭就成....”贺灵川的声音越来越像,如果不仔细听后几个字都听不清楚。
“说你傻还真没说错,怎么把弱点这么轻易告诉别人呢?”何莫娘开始有些担忧这个还没自己女儿大的小丫头。
“姨娘以后就是我的主子了,不是别人的。”贺灵川开始嘴甜,毕竟好听的马屁谁不喜欢。
“我这确实清贫,怕是留不住你。”何莫娘倒是没有瞒着贺灵川她如今是现状“我也不乐意去人跟前晃着,你要是有耐心留在这就留,要是留不住我也不拦着你,但你得找别人过来顶你的位置。”
“姨娘这正是好去处呢,我不舍得让给别人的。”贺灵川现在人小小个的说的话就四面玲珑,何莫娘心想这半大的小丫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不由得更加心疼,但面上没显现出来,只是说“你好好干活,吃的穿的少不了你,但多富贵是没有了,你可得想清楚了。”
“清楚!清楚!不能在清楚不过了!”贺灵川使劲点头,后脑勺的两个小鞭子也跟着一蹦一蹦的。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娘。”一个比贺灵川只高一点点的小女孩在院前的门口小小声喊了一下何莫娘。
何莫娘加快了脚步走上去,语气也是并未遮掩的心疼“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小女孩伸出双臂讨要拥抱,何莫娘把她举放入怀中往屋里带。
贺灵川看着她们踟蹰了一下,但也跟着进屋子,屋子普通陈旧,院子里的围墙甚至还脱落了几层墙皮,但胜在院落中干净,屋子前还种着些菜,菜再前一点的地方还有个秋千,秋千虽然简陋但是看着有些年岁了,秋千架子上还绑着很多圈颜色不一的布条,布条似乎是裹着绳子在绕上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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