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跨年的时候,沈书萱都是独自在家追剧,以致于对于南市氛围没什么印象。
明年是龙年,街道都挂满了喜庆的灯笼和吉祥物,街面上噼里啪啦的炮仗声传来,贩卖各类烟花、年糕的地摊铺面,喊出悠长的叫卖声。
沈书萱和顾浩然排了近2小时,才吃上火锅,两人挽手走在热闹的街边,甚是热恋中的情侣。
路过药店,顾浩然冲进去买药递给沈书萱。
他很贴心,今天沈书萱来例假,肚子难受,将每个细节都做得很好,这些点点滴滴却一点点渗入沈书萱的心底。
两人回到酒店,窗外灯火阑珊,烟花四起,很美,“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原本低着头看手机的沈书萱抬起了头,原来是电视里正点播放映《花束般的恋爱》,男主在给女主表白。
“这电影,不错。”顾浩然轻轻说了一句。
沈书萱并不知道这部电影的剧情,只是那句台词,让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尴尬。
“3、2、1......,随着“砰”的一声,紧接着绚烂的烟火,将整个夜空照耀得通明,沈书萱转头看向顾浩然,想着如果能永远停留在此刻,多么好。
她准时按下发送键,“新年快乐”。
大概过了5分钟,她说了一句:“我祝你节日快乐了,给你发信息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下,说:”新年快乐。”
喧嚣过后,世界再次陷入夜晚的宁静,好像今天的热闹不曾发生,一切和之前毫无差别。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她在短暂沉默后,轻轻说道:“有什么愿望吗?”
顾浩然将沈书萱贴近自己怀里:“好像我还没有迅速去接受去年的结束和信念的开始哎,这个结束没有句号,新的开始也没有明显的首行缩进,就这么平滑地在一个平常不会被人注意到的零点完成了交接,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沈书萱看着窗外,今夜没有月亮,不过在城市里,月亮一直不太有明显的位置。
“不习惯到我都不再刻意去思考有什么愿望值得在这一刻让我想要说出来或者写下来。”顾浩然言语中好像带着些许伤感。
沈书萱微笑着,摸着他的脸:“意义都是人所赋予的,你不赋予它新年的意义,那它就是十三月一号,是延续而不是新的篇章。”
“哈哈哈,那今天就是十三月一号了。”顾浩然忽然开心起来。
在他内心深处,一直觉得结束这个词太有标志性了,好像总需要去完成什么才能按下那个结束的按钮,他知道,很多时候他都在刻意避开那些所谓的人生任务,甚至避开那条人生必经之路,所以面对这个按钮,或多或少心里都有点空落落的,什么也没干的一年也结束了,会有点不甘心吧,会想继续下去吧,跟上个月没什么区别也平平淡淡地继续下去了。
他扭头看向沈书萱那白皙中透着红润的脸蛋,可爱得想让人掐一下,心里似有若无的淡淡落寞终于还是散开了,“算啦,新的开始也挺好的,至少今年的跨年夜是和你一起度过的,我还能清楚记得你此刻的笑容,要一直延续下去,如果你背着我偷偷把笑容给了别人我也不发现不了。不过,这可不好。”
“你别太荒谬了,我可是很专一的。”她凑过来靠在顾浩然身旁,声音闷闷的。
“嗯”。
下午新买的不知名的花放在客桌上,简易的包装香味丝毫不减,房间里已经沾染它的香气,起初以为香气会比较浓郁,却只是淡淡的,闻着很舒服,就好像这几天短暂的相处。
“忽然有愿望了。”顾浩然也往沈书萱那边凑了凑,能清晰感受到右边臂膊上属于她的温度。“明年这个时候,再一起去买花吧,我们选一个都彼此熟悉的城。”
“好“。
“那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你说了我都不好意思再提我的愿望了。”她把头低下去,声音轻轻地说:“我希望明天可以发大财可以疯狂买买买,还有...自由。”
顾浩然笑了笑,沈书萱嘟嘴拿手肘撞了撞他:“别笑,从小到大只要提到愿望我满脑子都是这些,你不许笑我。”
“我很喜欢你的愿望,姐姐。”沈书萱从年份来说,相比顾浩然年龄要稍大一些,关于“姐姐”这样的称呼在两人过去的聊天日子里,关键词不下2000次。
她抬起头眼睛冒星星地看着顾浩然,他低头吻上她明亮如日光的眼睛:“祝你愿望成真。”
与往日的炙热不同,今天的温暖更靠近心的距离,由内而外。
“谢谢,我也希望你能愿望成真。”
顾浩然好奇道:“你愿望里的自由,指的是什么?”
“嗯,大概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计得失,只关乎当下。”沈书萱眼里闪过一丝温柔,于是便低头轻轻微笑了一下。
“自由很棒,但感觉成年后,有点奢侈。”
“哈哈哈,是吧。”
每年一次的跨年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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