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被扛在青年肩膀上的麻袋痛苦地挣扎了两下,就被放在了仓库的水泥地面上。
废弃汽修厂内又走出一个男人,男人身高一米九,一身腱子肉。看了眼面包车,“今天就只抓到三个?”
中年大叔连忙给男人递烟打火,笑得一脸讨好:“南新村周边几个破村已经被我们抓得差不多了,大人都有了防范,不让孩子出门,这三儿还是我们一天蹲了四个点儿,才好不容易蹲到的呢。”
男人吸了两口嘴里烟,弹了弹灰,一言不发。自顾自走到仓库内。依次打开三个麻袋,看了一下,蹙眉。“一个男娃,两个女娃?”
感受到男人不悦的语气,中年大叔和青年都瑟缩了一下。中年大叔笑得一脸为难,“今儿实在是运气差,只碰到一个男娃,还是我从人家院子里头拐来的。明儿,明儿我去其他村子再转转,一定多弄几个男娃来!”
男人皱着眉吐掉了嘴里的烟不语,只是重重拍了拍中年大叔的肩膀,就径直回了里屋。
中年大叔和青年见男人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中年大叔,“你在这看着,我去弄点饭菜,饿死了。”
“嗯。”青年嗯了一声,坐在了仓库门口的破沙发上,“做好了给我也带点!”
中年大叔走向用车库做的简易厨房“知道。”
青年靠在破败不堪的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支烟。
妶晴见仓库没人后,才敢小心翼翼环顾四周。知道仓库门口有人看守,妶晴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借着铁皮车库外透进来的零散光亮,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黑暗里,不远处好似有几个麻袋竖立着,太黑了,看不清有多少,但听他们刚才的话,除了自己之外,至少还有两个小孩也在这,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孩子了。
麻袋之间隔得很远,妶晴不敢乱动,怕地面摩擦的声音会引来门口守着的人,更不敢尝试沟通。妶晴有些犯难,早知道就不去偏僻的地方了,衣服没买到还遇到了人贩子。
一晚上,妶晴都在煎熬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青年吃完早饭,拉开仓库卷帘门。
刺眼的阳光照入,另外有名儿童立马朝青年挣扎着发出求救的唔唔声。
妶晴这才看清,除了那两个昨天和自己一起被送来的孩子,另外还有三个孩子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瑟瑟地望着青年。
“安分点安分点!”青年不客气地踹了踹那两个挣扎的麻袋。
被踹了的麻袋瞬间挣扎地更厉害了。
唔唔的声音吵得青年有些恼怒,“叫你们安分点!”说话间,狠狠踹在了那两个挣扎地的麻袋上。
两个麻袋吃痛,被狠狠踹翻在地上,滚了两下,顿时蜷缩着身子痛得不敢在发出声音。
青年先走到分散在角落里的麻袋边,挨个扯掉他们嘴里的抹布喂两口粥,其中一个麻袋想多喝一口,被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等青年走到妶晴这边,妶晴平静地望着青年。
青年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扯下妶晴嘴里的抹布。
妶晴嘴巴吃痛,但仍是平静地望着青年。青年的粥刚要碰到她的嘴,“你们每个月能到手多少钱?”
青年端粥的手一卡,看了妶晴一眼。“不吃就不用吃了。”说着,就要把抹布塞回妶晴嘴里。
妶晴:“帮我办事一个月给你五千。”妶晴说完最后一个字,嘴里已经被塞进了抹布。
青年好笑地看了妶晴一眼,晃了晃手里的粥,又忙着去喂别的孩子了。喂完粥,青年走出仓库,拉下了铁门。
仓库内,再次恢复黑暗。
妶晴有些懊恼,她怎么嘴一瓢把五万说成五千了。
肚子实在饿得难受,长时间被捆绑的手脚又痛又麻,妶晴痛苦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半夜,身体的煎熬让妶晴实在忍无可忍,趴在地上,蠕动着身体,一点一点摸索着,蹭到了卷帘门前,用脑袋,哐哐撞着卷帘门。
声音一下子惊醒了周边的孩子,哆嗦着看着妶晴这边。
门外的青年被动静惊醒,生怕引来屋内男子的不悦,赶紧拉开卷帘门。就看见罪魁祸首小女孩竖在仓库门口,定定地望着他。“又是你!”青年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妶晴身上。见妶晴忍着痛瞪着眼睛仍是定定地望着他,青年懊恼地挠了挠头。
一把扯下的妶晴嘴里的抹布。
青年瞪着妶晴,“我告诉你,我们卖一个hz就有两万五,五千,呵~你省点力气,要是惹怒了里面的那男的,连我都要倒霉!”
妶晴仍是定定地望着青年,“帮我做事五万一个月。”
青年一愣,随即愈发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你不就是想逃出去吗,别耍花样了。你要再这么折腾,我下手可不会这么轻了。”
青年说着就要把抹布塞回妶晴嘴里。
“我卡里有一百多万!”
妶晴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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