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归不吃不喝,直到林星河醒来的那一刻。
林星河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沈辞归不修边幅的乞丐样凑近自己 ,眼角挂着可疑的眼泪。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起使不上劲儿的手呼了过去,“踏马的!想丑死谁!”
周严的瞳孔一震,顾念念惊在原地。
沈辞归被打的歪过头,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但他庆幸得勾起一侧的嘴角,抓起打了自己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情绪激动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星河,少说话,少动手,不要牵动伤口,好好的,好好的别动。”
他定定的望着林星河,眼泪滴在林星河的精瘦的小臂上,是林星河从未见过的狼狈。
胡子拉碴、眼睛通红、一身异味......
林星河强忍着牵扯到伤口的风险,嫌弃的翻白眼,“松手!踏马脏不脏你!”
“你别踏马自己有病,还给别人开药方!神经!”
他的嘴里说着刺耳的话,但听在沈辞归耳朵里,却宛如天籁。
他手忙脚乱的松开,拿过一旁的湿纸巾,无比珍惜的擦拭着林星河被他握过的手。
他一边擦,一边垂眸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林星河移开视线,眉头皱得死死地。
他望着一旁的周严,用眼神询问沈辞归是怎么回事。
周严为难的错开林星河的视线。
顾念念亦是如此。
他不耐烦的呼出一口气,甩开沈辞归的手,“滚去把你自己先洗了!”
沈辞归没有一丝犹豫,就答应了,“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你别生气。”
林星河:“......”
沈辞归跑着进了卫生间。
里面,有王浅早已准好的衣服。
水声从里面传来。
林星河朝着周严招了招手,“去叫医生,不要护士,伤口流血了。”
周严脸上一慌,点头出去。
他走后,林星河又看向顾念念。
顾念念走近病床,弯腰,声音哽咽的喊道:“星河哥哥......”
短短一分钟不到,林星河的脸上就大汗淋漓。
他勉强的笑了笑,“别担心,念念。星河哥哥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
“拿钥匙,把卫生间的门锁了。等医生走了,再打开。”
顾念念瞳孔微张。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还是做了。
施院长急匆匆赶来,给林星河清洗伤口。
刚进行到一半,卫生间的门就被捶得砰砰作响,沈辞归暴怒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
施院长看了一眼林星河。
林星河咬着牙,“没事。”
施院长是个有眼力劲儿的院长,立马继续专心给林星河清洗伤口,接着又换上干净的纱布和绷带。
卫生间的门摇摇晃晃,里面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开门!周严!开门!”
“顾念念!开门!”
“林星河!”
周严站在卫生间旁边,心惊胆战。
顾念念站在病床旁,一双大眼睛红成了兔子眼。
就在施院长要带着小助理离开时,卫生间的大门砰的一声应声倒地。
沈辞归径直冲向林星河。
“林星河!”
一旁小推车上带血的纱布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林星河对不起......”
他慌乱的抓起林星河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一身的怒意未消,声音却低了又低。
林星河示意施院长离开后,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他闭上眼,虚弱道:“别发癫,我累了。”
依旧是沈辞归熟悉的咄咄逼人的语气。
可他再也不会心有不甘,林星河为何不似从前那般温言软语。
他满口答应,哭得像是死了爹妈。
林星河也没有力气再多说,沈辞归在吵,他也睡了过去。
沈辞归就一直坐着,直到林星河再次醒来。
期间,卫生间的门被周严和顾念念搬了出去。
沈辞归用棉签耐心的给林星河擦拭泛白干枯的唇瓣。
他做了很多,照顾林星河的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但顾念念对沈辞归的恨意丝毫没有消失半分。
她和沈辞归一样,怀疑白文书。
但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她曾让自己的父亲再次调查了白文书的背景。
白文书的父亲是C国高级工艺美术师,也是汝瓷烧制技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但在八年前因肺癌去世。
母亲曾是一名大学艺术学院的老师,已移民国外。
与星河哥哥并无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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