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刮起一股织毛衣的风。银萍,秀丽都在忙着织毛衣,小聪也跟着学,我小时候也学着织过一只手套,一条腰带,那都是用竹竿枝子烧的两头尖做的短织针,没织过大件毛衣,毛裤之类的,家里的大姐和她的小伙伴们都会织毛衣,还买的有织毛衣的图案书。
小时候见姐姐们织毛衣,感觉她们都很心灵手巧的,当时就想,等我长大了,可能也是要做那些针线活的。宿舍老乡们估计也是看到别人织毛衣了,想着手艺活不能丢才织毛衣继续练练手。我也跟着凑热闹买了一斤亮绿色的毛线和织毛衣针子,也有样学样,着手学着织毛衣。
一般毛衣都是从下朝上织,起先都会先从上下针织几公分才织别的花样。我把最开始的上下针都织的歪歪扭扭,估计织的手劲不一样,线的松紧也就不一样,没个正形也没返工。中间的花纹,那就更甭提了,一块平针,一块圪塔针,还有麻叶块状的,想起什么图案就试着织,用一个月的碎片化时间才织到分领子,简单分个鸡心领,两个袖子没有织,最后算是稀里糊涂的织出来一件马甲。
我试穿了一下,颜色靓丽也挺暖和,就是织的有点乱七八糟,完全就是一块试验田。宿舍老乡还调侃说:“如果男朋友让我给他织件毛衣,估计看到毛衣时也是分手的时候到了。”可见多可怕?当时正好赶上沙井工厂和宿舍租赁到期,俺们整体需要搬迁到龙华总部,在搬家取舍衣服物品时,那件半成品毛衣直接扔掉了。也就是在我的经历中,也织过一件不成功的马甲。
想起织毛衣那时候,记得当时我还想起了一件小时候纳鞋底的事情,也分享一下:我小时候,应该不到十岁,看姐姐和村里人几个一起纳鞋底,各式各样的图案,针眼纳的密密麻麻的,还有在鞋底上纳个“走鸿运”的字样。我就纳闷了,在鞋底上那么下功夫干嘛呀?我还细心的发现,鞋子基本都是鞋前面被脚指头顶破一个窟窿,很少有鞋底坏的,而且鞋底又不循环使用,我当时就想:等我将来长大了需要给一家人纳鞋底做鞋穿时,我就要按我的想法做啦,让周边纳密一些,中间可以十公分八公分的横竖的纳几行就可以了,那样会省工一半的。我让想法说给我妈听,我妈说那样不结实。后来都变成泡沫胶底了,现在都是各式各样的成品鞋子了,我那纳鞋底的提案改善的想法一直也就没机会实施了,估计真那样会属于偷奸耍滑类型。
织毛衣过后,又次证明,我不是心灵手巧之人,动手能力不强,针线活是我的短板。
当时好多同事由于厂房搬迁,选择辞职了,而我不知道出厂后能干什么,只能跟着搬迁了,也是在那段时间冒出了为未来规划的想法。出去那么多年,也没有一技之长,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身上没有找到明显的闪光点,只能慢慢的从长计议了……
很快公司贴出公告:在沙井的全体员工,都要搬到龙华总部。据说是房子租赁到期,那么就是说我们工作的厂房,吃饭的食堂,睡觉的宿舍都是租赁的。不过老板的实力确实雄厚的,在公司内部文刊上曾经记载过,九几年总老板从台湾进驻深圳时,曾站在高岗上说过一句“凡是看到的空土地,都买下来,用来建厂,生产。”全球员工当时有十来万人,全国也有好多分厂,就比如那次搬迁,山西的员工都回山西分厂了。住在我上铺的阿桃就是山西人,她在厂里干两年了,人长的很漂亮,我俩关系挺好。她平时利用碎片化时间兼职做一个大牌的护肤品,直销类型的,她告诉我:“等从厂里辞职后,会专心做护肤品,也算是骑马找马,两手准备。”我当时就觉得她是一位很有主见的人!
宿舍里还有一位湖北女孩,我们不在一个车间,名字忘记叫什么了,就记得她是农历五月生日,因为她说过一段和她爸的对话,我印象比较深,她说:“有次生日,家人都没记得,她就打电话询问家人可记得?”她爸就问她:“只记得五月是她的生日,可记得农历五月还有个父亲节?”当时在宿舍讲这段,还都感觉她父女俩挺可爱。
搬迁前,我们几个好朋友一起还去市区洪湖公园,罗湖公园,植物园和大鹏展翅飞翔的政府大楼看看…
搬迁那天,我就整理出一箱衣服、物品,一个盆,一个席子,拎着一个冲凉桶上车去龙华了,那天我上车时,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哭的梨花带雨的,车上人也都感觉我有点过了,不至于呀!可我控制不了,有点莫名其妙,就哭的稀里哗啦。总感觉两年的青春留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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