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诧异的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又见地上的剪子沾染了血水,越发的惊骇。
“殿,殿下要杀冥统领?”
永乐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沉声开口,“你瞎猜什么呢?他这伤不是本宫捅出来的。”
“啊?”茯苓怔了一下,才猛地反应过来,“哦,哦哦,奴婢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赶紧去请太医,杵在那里作甚?”
茯苓如梦方醒,匆匆退到外殿招呼宫女去太医院,而后又迅速折返了回来。
“地上凉,受了伤的人容易寒气入体,躺在地上哪行?殿下,咱们将他扶到榻上去吧。”
永乐秀眉微蹙。
她想命人将他送回乾宁殿的值房,这深宫内廷的,她一个待嫁公主收留外男成何体统?要是传到西越使臣耳中,又有得闹腾。
可他这伤势太严重,而且还在吐血,估计都伤到了内脏,挪到乾宁殿去会不会加重他的伤势?
好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她咬着牙道:“先挪到偏殿去,别声张,让紫云殿伺候的宫女太监嘴巴都严实点。”
“是。”
…
凤仪宫寝殿。
云卿侧卧在引枕上,云鬓散落。
她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正在她后腰处揉捏按摩的大掌,唇齿间发出嘤嘤的细咛。
帝王凑过去吻了吻她红润的面颊,压着声线问:“需要我服侍娘娘么?”
云卿嗔了他一眼,警告道:“别使坏,顾院首说后三月要格外仔细,不能有丝毫的闪失,若闹腾狠了引发宫缩,极有可能会早产。”
萧痕将手从后腰挪到她隆起的腹部,挨着她躺了下来。
“改日请皇婶进宫向你传授一下经验,她毕竟孕育过双生子。”
皇后娘娘闻言眸光一亮,懒懒地靠在他怀里道:“这个主意好,那陛下明儿个就宣豫亲王妃入宫。”
“明日?”萧痕蹙了蹙眉,“恐怕不行,明日皇叔要以宗室之首的身份处理萧翼的事情,皇婶也有得忙,等过两日再说吧。”
云卿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面对面注视着他,“中州的叛乱已平定,皇室打算如何处置英亲王妃?”
从那老妇的嚣张行径来看,她应该不知道弟弟陈虎投靠镇北侯的事,否则哪会那般高调?还扬言要写信给陈虎,让他来京城为她儿子做主?
既是蒙在鼓里,又刚经历丧子之痛,英亲王怎么着也不能直接休了她,落个薄情寡义的名声,连带毁了皇室众子弟的威望。
萧痕大掌贴在她的腹部轻轻抚摸着,沉吟片刻后回道:“此次崔敬元跟余淮去中州平叛,英亲王府一庶子帮了他们大忙,
朕想立他为世子,可庶出身份毕竟不好听,若英亲王妃肯将他养在名下给他嫡子的名分,皇室可留她一命,将她常年幽禁在佛堂。”
云卿点点头,“这倒是个好法子,反正她就一弃子,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能给王府世子一个体面,能彰显陛下之贤,是她的荣幸。”
说此一顿,她想了想又道:“就怕那老妇冥顽不灵,非得要程霖给她儿子偿命。”
帝王嗤的一笑,“若真是这样,那就赐她白绫,送她去地下跟陈家满门团圆吧。”
话落,他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她肚子里的小东西狠踹了一下,眉心微微一跳,压着声线训斥了两句。
结果他那好大儿不但不消停,反而踹得更欢了。
隔着一层寝衣,他都能看到媳妇肚皮被顶起的弧度,吓得他胆战心惊的,生怕这小混蛋把他娘亲的肚子给踢破。
云卿噗嗤一笑,调侃道:“小殿下不希望他父皇整日里打打杀杀的,这是在抗议呢。”
萧痕抚了抚额,脱口就想说‘出来再收拾他’,可又担心他这么说小混蛋踹得更厉害,只得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知永乐那边怎么样了。”云卿眨巴眨巴眼睛,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听她说起这个,帝王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那木头还有点的脑子,刚出宫又折返了回来,径直去了紫云殿,好像有救。”
“……”
这时,屏风外传来情况略显惊惧的禀报声,“陛下,娘娘,宫外刚传来消息,英亲王妃在府里自戕了。”
帝后闻言面面相觑。
前不久才聊到那妇人呢,没曾想转个眼就收到了她自尽的消息。
萧痕伸手将媳妇儿搂进怀里,柔声道:“与咱们无关,你不必为此事劳神,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
…
英亲王将陈虎叛变,陈家满门抄斩的消息告诉了英亲王妃,还与她说要将萧翼鱼肉百姓的罪行昭告天下,将他从皇室玉碟中除名,并立庶子为世子。
英亲王妃在府中歇斯底里的闹了好一遭,临了拔下手中的簪子抵在自己脖颈上,哭着问:“王爷真的要这般无情,眼睁睁看着杀害翼儿的凶手加官进爵么?”
以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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