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一扬冷空气来到山东半岛。天上飘起零零星星的雪花。彩峰看到天气这样,他又无法到金矿上去挖矿了,和翠青两个坐在炕头上倚在背垛上看电视。翠青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问彩峰:“哎,咱村里的那个叫翠美的,现在在家里干什么?”彩峰看了她一眼问:“你怎么想起她来了。”翠青说:“去年春天咱娘给咱们两个做结婚的被褥,她曾经到翠梦家去帮过忙。当时我们边干着活边说着话,觉的脾气挺和地来。后来我们各自报了自己的名字,发现我们的名字中间都带着一个‘翠’字,而且都姓王,就像是亲姊妹一样。因此我就说:‘如今我们这样性情相投,何不就此拜为干姊妹呢?’于是我们就拜成了干姊妹。后来翠梦因为一些家庭琐事纠纷,喝农药自杀了,于今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彩峰想了想说:“是,以前你曾经跟我说过。那个翠梦见他对象过日子不争气,想跟他离婚,家里父母不同意。她去找以前曾经谈过恋爱的那个男的,人家也已经结婚了不想再见她。她想想自己实在是没有活路了,想不开了就那样自杀了。”翠青叹了口气说:“翠梦的心太窄了,在这个世上有千千万万条活路可以走,为什么非要去自杀呢,实在是不值当。”彩峰说:“是。这个翠美和他对象刘伟刚是自由恋爱结婚。他们的双方父母也是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而他们却顶着重重压力,偷了家里的户口本到县民政局里去办了结婚证。两个人凑了钱买了咱村里村民乔洪年的房子,然后搬进去自己过日子了。”翠青笑着说:“他两口子还挺有个性的。”
彩峰撇了撇嘴说:“有什么个性,在村里不管是老一辈的人,还是年轻人谁不笑话他们。”翠青问:“为什么要笑话他们?”彩峰说:“笑话他们伤风败俗呗。你说说两个人结婚,谁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之后才结婚的。他们两个年轻人就那么自主立事的结了婚,眼里还有他们的父母吗?”翠青笑着说:“你的思想也太封建老旧了。我倒是挺佩服这样的人。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而敢跟自己的家庭,甚至整个社会抗争。其它的不说,首先这勇气可嘉。”彩峰看了一眼翠青说:“这么说,你也想自己去谈上扬恋爱。”翠青瞅了他一眼说:“我跟你都结婚了,还谈什么恋爱?”然后又问:“翠美现在在家里干什么?”彩峰说:“我听说她在家里给人家做衣服。”翠青说:“是,去年我们在做被褥的时候听她说过。她那时候正跟咱们村里一个叫春霞的,一起在黄海城里跟着人家学裁剪,没想到她现在自己已经能够自立门户了。那她对相刘伟刚干什?”彩峰说:“是,春霞是咱们本家彩起的女儿,人长得挺漂亮的。”彩峰又冷笑了一声说:“伟刚我听说他现在咱们镇里,苟吉庆开得铅笔厂里上班。”翠青说:“他就在铅笔厂上班干活而已,又没碍着你什么事,冷笑什么?”彩峰说:“我笑他那个人太有些离经叛道了。”翠青问:“为什么这么说?”彩峰说:“他没有事了总是在家里看书,他的耍伴们看到他在家里净看那些别人看不懂的书,都不再跟他来往了。”翠青说:“人家只是看个书而已,与他们什么相干。”彩峰说:“可是他总是说一些让人不懂不切实际的话。”翠青说:“这样说来,那一天你有时间一定要带我到他们家里玩玩去,我对这样的人很是好奇呢。”彩峰说:“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好交往的,你不怕跟他们在一起待时间长了变神经了。”翠青说:“我看那些笑话人家看书的人才是神经呢,自己没有上进心,还要笑话别人。”彩峰说:“其他的人没有上进心说的话不对,难道那村支书的老婆说得话也不对?”
翠青说:“村支书的老婆说他什么了?”彩峰说:“今年春天村支书老婆到他家里去,说他像咱们村里那阴阳先生郝大苗一样,看书看阴阳了。”翠青问:“结果怎么样?”彩峰说:“结果是被刘伟刚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哭着从刘伟刚家灰溜溜地走了。”翠青说:“我看刘伟刚骂的她轻了。人家刘伟刚在家看个书,又没碍着她吃饭屙屎放屁,跑了人家家里多管些闲事干么?吃饱了撑的。”然后又想了想说:“有可能她在村里不知听了谁的话了,跑了人家里去当炮用呢。”彩峰说:“不知道,反正在那一段时间,村支书老婆在村里逢人就臭他骂他。”翠青笑了笑说:“她这是没处撒气了,才到处逢人骂他呢。”彩峰说:“可是一个已经结婚的人了,还在家里干这些没用的事情,怎么能不惹人笑话?”翠青说:“算了,你别说了。我在娘家时没事了也是爱看一点书,学一点知识,丰富一下自己的头脑。你这么一说,我更佩服他们了。”翠青又说:“这几天来冷空气,反正你在家里也没事干,明天就带着我到她家里玩去。看看他们家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彩峰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一是、我跟刘伟刚虽然是一个村里住着,但是我们两个从不交往。二是、我也不愿意看他两口子那彪样儿。”翠青听了彩峰的话有些不高兴地说:“你这种思想就像你们村里反对刘伟刚的那些人一样,自己没有上进心,还嫉妒人家。”然后又说:“要是我知道他们家住在哪儿的话,就不用你陪着去了。”彩峰说:“你不知道,难道鼻子底下没有张嘴,不能打听着去?”翠青说:“我刚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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