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见到了许多菊花,沈元兼疑惑道:“这里什么时候这么多菊花了?”
简持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在往里走,只见有一女子躺在一丛栀子边。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明眸皓齿、对镜自怜,竟比那花楼里的姣姣姑娘还要动人三分,三少爷从不知家里还有此等极品。
“她是谁?”
“稍后小的打听一下。”
芯竹看到人一下就认出了这是三少爷,她放下手中东西,行礼:“三少爷好。”
“你认识我?可我从来不曾见过你。”
“见过的。”芯竹说,“从前奴婢在二少爷院子伺候的,奴婢小雨,现老夫人赐名芯竹。”
“噢,原来是你啊!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三少爷看了看周围,“这院里怎么这么多菊花?现在又不是开菊花的时候。”
“老夫人要求的,那天吃饭就吵着要菊花,然后楠竹姐姐就弄来了满院子的菊花。”
“原来如此,那小雨带我去见见祖母吧。”
芯竹带路在前边走,三少爷跟在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扭动的纤腰。
进了祖母屋子,沈元兼行礼:“元兼,见过祖母。”
老夫人看见三少爷眼前一亮:“我儿来看我啦。”
“祖母,我是兼儿。不是爹爹。”
“啊,兼儿呀。”老夫人让人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兼儿呀,要好好读书,明年考个功名。”
“我不是二哥!”
三少爷幼时经常来祖母这里,后祖母瘫了,他就没再来了。这次来感觉很不一样,没有扑面而来的老年气,祖母身上也没有难闻的味道,整个屋子里都是淡淡的栀子香。三少爷环视一周,最后还是留在了芯竹身上。
“祖母您身边的下人都是谁安排的?以前的那些呢?”
老夫人眼神涣散,不说话,似又神志不清了。
“回三少爷,之前的下人因为倒卖府内东西,被处死了。现在的这些人,都是后来安排的。”
“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放这儿多糟蹋啊。”三少爷惋惜道,“你之前在二哥身边,现在怎么在这里?”
芯竹眉眼低垂,整个动作中都透露着委屈:“三少爷也知奴婢平日为人,但是夫人她不相信我。说奴婢妄想二少爷,可奴婢哪有那个胆子。奴婢下等低贱之人,又怎敢高攀二少爷。”
这沈府三少爷是个有名的怜花惜月之人,与那花楼的姣姣姑娘交情匪浅。果不其然,听了这话,三少爷来气了。“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去同母亲说说。”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都是主子伺候谁不是伺候呢?”
“芯竹姑娘果然是善解人意。”三少爷握住对方的手,二人暧昧一番。
分手时,两个人错开了身位。芯竹先离开,赶回去伺候老夫人睡午觉。
三少爷走出来,发现这院子和记忆中的大不相同,于是便顺着景色深入。
没走几步,就遇到一个脸涂的黑不溜秋的人,沈元兼吓得跳在了坚持身上扒着。
芳竹被陌生人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来不及想心里为什么会有其他人,赶忙逃走。
“这是什么鬼?”三少爷闭着眼睛问。
简持艰难地抱着比他还重不少的少爷,喘着气回答道:“少爷,大白天的,应该不是鬼。”
芳竹收拾好自己,回到老夫人房间,看到大家都在睡觉,只有芯竹神采奕奕地盯着程先生。在先生停顿的时候贴心的奉上香茶。
芳竹好奇程先生每天都读一样的书不会无聊吗?于是就说:“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两本,读读其他的呗,我看说书先生说书可有意思了。”
“哼。”芯竹鄙夷道,“程先生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怎么可以跟说书的做比较。”
程先生放下茶盏,说:“之前给老夫人读了四书,但是老夫人不满意,要求换成这两本。”
“为什么呀?”怎么会有人这么奇怪。
“这个小生就不知道了。”
小绿趁着午睡时,事最少,过来找许娣玩耍。
进来后看到了书生,一愣,心想这不是那个当街换衣服的公子吗?
许娣给小绿介绍了他,芯竹不岔,补充道:“程先生读书可厉害了,二少爷都不一定能比得上。”
“不不不。”程先生谦虚道,“二公子才高八斗,我等皆不及其。”
“可是总是读一本书有什么意思呢?”许娣还在纠结这件事。
“好书,就是要慢慢细品。”程先生说,“我想老夫人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是个锤子,估计是听这个好睡觉吧。
将房间让给那对金童玉女,许娣跟着小绿一起出来了。
一出门小绿就拽着芳竹问:“那芯竹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看上人家了呗。”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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