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建章宫”三个烫金大字。
筵席围坐,中间放着一个直径两米的鼓。
鼓上一女子,身着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
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掌声雷动,玄澈坐在主位上面拍手叫好:“赏——!”
安澜从鼓上面下来,跪在地上:“谢陛下!”
南疆的使臣右手按在心口上面:“尊贵的燕楚皇帝,为了表达南疆的臣服之心,我南疆特送来第一美女安澜,请您笑纳。”
安澜轻笑着来到玄澈脚边,靠在他腿上。
“好,封安澜为正二品夫人,赐居琼华殿。”
安澜弯着眼睛笑起来:“谢陛下!”
此次南疆使臣除了进献安澜之外,也带来不少舞女,舞女们没有安澜惊为天人,但也是一等一的美。
七盘列于鼓前,舞女们飞身下腰,长袖甩舞。一身红衫白底的舞裙,随着踩鼓下腰的动作,如烈火燃烧般明媚。
将殿内的众大臣看得眼睛都发直,一个两个连连叫好。
建章宫一时之间可谓是热闹至极。
玄澈今晚喝得有点多,撑肘靠坐,另一只手捏着眉心,很显然不舒服。
井德明悄悄退到后面,抓到一个小太监:“去玲珑阁,找沈答应,说陛下酒醉头疼。”
小太监低下身子:“喏。”
沈婼棠正在和安福、流萤还有画屏研究在院子里面规划一片小菜园,等天气好些,开始种点蔬菜。
门外一个小太监大喊:“小主!小主!”
安福起身:“小麦子,你怎么来了?”
“安福,沈答应可在?”
“在呢。”
“井总管让我来请主子,说陛下酒醉头疼。”
沈婼棠起身:“陛下现在在何处?”
“正在建章宫。”
“你且先回去,我稍后就过去。”
“喏。”
“画屏,流萤,去小厨房将我刚才熬好的醒酒汤提过来。”
“喏。”
沈婼棠到建章宫的时候,安澜正在大鼓上面献舞。
玄澈依旧捏着眉心,脸色不好看。
沈婼棠接过画屏手中的食盒,提起裙摆,从一侧上去。
井德明看到她松了一口气:“小主,您可算是来了。”
“井公公辛苦了。”
井德明接过食盒,沈婼棠走到玄澈身后,微凉的手指按压在玄澈的太阳穴上面。
天子刚才僵硬的身子罕见地松弛了下来,声音懒洋洋:“井德明这个奴才,胆大包天,没有经过朕的允许,就让你来。”
“陛下别怪井公公,是我自己要来的。”
玄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桌子上面的醒酒汤,拿起来,一饮而尽。
抬起手,握住沈婼棠的左手手腕:“陪朕走走。”
“喏。”
玄澈起身,拉着沈婼棠的手,两个人先离开。
玄澈在时还很拘束的大臣们,在他离开之后,一下子热情高涨,觥筹交错,倒是更热闹了。
从建章宫出来,玄澈脸上的醉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原本还要靠在沈婼棠身上,也直起身子。
清明的眼睛里面看不出半分醉意。
握着沈婼棠的手,蹙眉:“近日朕觉着你总是手脚冰凉,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沈婼棠摇头:“没有,只是偶尔困乏得厉害。”
玄澈干脆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沈婼棠轻呼一声,“陛下,还是将臣妾放下来吧,被人看到不好。”
玄澈冷哼一声,“朕倒要看看谁敢多嘴。”
井德明拦着后面的宫人们不让跟上去,玄澈一路将沈婼棠抱回养心殿。
走进院子里面,沈婼棠出声:“陛下,放臣妾下来吧。”
玄澈看了她一眼:“身子不舒服,还要来,出个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沈婼棠抿唇:“前些日子看过太医了,太医说身子很好,让我按时服药。”
玄澈大步将人放在内殿的床榻上面,沈婼棠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安娜静静靠在帝王怀里面。
待内殿的帘子被玄澈解开,散下来,她发觉不对劲,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陛下。”
沈婼棠躲到床榻深处,“安夫人还在外面等着侍寝。”
玄澈眉头一挑,眼底笑意更浓:“所以,囡囡来找朕,是因为安澜入后宫了?”
沈婼棠沉默,抿着唇不看他。
玄澈重新低头吻住她的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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