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深情地吟咏后,感慨道:“真是绝美的诗!相思如同柔软的缎子,既捋不清又折不断,清晰可见却又触手可及。这情感正是如此!相见便是离别的开始,分离又引起无尽的挂念,悲伤与忧愁交织,情感与怨恨相融,缘分似乎总是那么虚无缥缈。若是分离便是挂念,若是悲便是愁,若是情也是恨,若是缘则是空!”
“哪来的苍蝇!秋儿,快把它们赶走!”高阳公主一手持诗集,一手示意宫女帮忙。
往常的宫中,飞虫极难接近后宫,别说是苍蝇,就连蚊子也难以飞越那几十米宽的宫殿。宫中每日都有专人精心打扫,虽不能说是一尘不染,但也难以寻见一粒芝麻大小的灰尘。
谈及原因,便不得不提位于都城中央的天英殿里的王皇后。她掌权后的第一步,也是关键一步,便是进行朝野换代。该杀的杀,该留的留,信任的人留下,老皇帝的忠臣则一个不留。
往日里,于郴是个不理朝政、只顾游山玩水的皇帝。除了每天必须上朝一次,听取宫中琐事和国家政务报告外,他几乎不参与早晚朝会。官员们也适应了这种懒散的工作节奏,除了政务官和执政官工作量较大外,大多数人都在混日子。
大兴王朝是一个重文轻武的国家,皇帝也喜欢诗歌和文章。因此,能写一手好诗、好文章或好字的文人,都有机会成为宫廷中的舍人。尽管这个职位毫无实权,但宫廷的待遇和对文学的热爱,吸引了无数才子竞相科举中榜。在文人眼里,若无私心报国之志,仅为钻研文学,宫廷便是最佳的资源之地。
然而,凡事有利必有弊。科举、干谒或门第等方式导致满朝文武官员众多,养了一大批闲人甚至废人。皇帝朝政不纲,官员也跟着懈怠,国家负担沉重。真正愿意尽心尽力辅佐皇帝的大臣寥寥无几。
王皇后在掌权之前并未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国库本非常富裕,但每年的官员支出简直是天文数字,她必须的收缩权力,把有能力的人留下,其余的通通杀掉。
一个接一个的惨叫,一个接一个的喊冤,王皇后已经麻木了。
“死罪!死罪!全都死罪!"
没有了法律的约束,王皇后只要在政绩上看到贪污、办事不周这两个词,不管你是新来的小吏,还是官扬十几年的老油条,只要你让我看着不顺眼,不管你应该发配边疆,还是贬谪,还是关入地牢,今天的她眼里只有死罪!
贪污10万白银者,诛杀!贪污50万白银者,诛杀!贪污100万白银者,诛连三族!贪污超100万白银者,诛九族!全都得死!没有秋后问斩,更没有免死金牌,也没有将功抵过!
今天的她从早上3点一直到8点一口米都没有进食,越看这密密麻麻的罪状书,越是心里堵得慌,她越看越恶心,越恶心越愤怒。
“于郴这个老不死的,大兴怎么没在他手里崩塌啊!真是一个奇迹!”她不禁心中暗骂道。
整整五个小时了,一半的工作量还没有完成,从天黑到天明,她就是一个一个念罪状都已经口干舌燥,更别提还要呵斥官员,腰酸背痛,饥饿感让她感觉头晕目眩,不能再继续上朝了,她要休息,明天继续杀。
她深知这个王朝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就算自己是擅权,就算自己并不光彩,她也看不惯这些官员游手好闲的样子。
“退朝,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明天我希望你们识趣些,不要狡辩罪证,当杀,我一个不会冤枉!不该死,阎王来了你也死不了!”王皇后声音带着些有气无力,她确实太累了。
“一个一个吃里扒外的废物!拿着朝廷的俸禄,更有甚者去春楼消遣,不知道吗?我问问你们这些废物?大兴明令禁止嫖娼!”
“都反了是不是?还有甚者巴结富商,这个你们也不知道吗?盐铁是国家财产,不是你们的财产!”
“该死不该死?我问你们该死不该死!圣上煞费苦心就招来你们这群废物!看我一个一个腰斩你们!”
王皇后近乎疯狂的接连不断的输出,她简直是怒发冲冠,对于一个统治者,谁也不愿见到腐败的朝廷。
王皇后愤怒到声音从高亢到沙哑,怒火中烧,一股火憋在心头,两眼瞬时间恍惚,一个踉跄的后撤了几步,瘫坐在龙椅上,旁边还小的于启看母亲如此狼狈,大喊大叫:
“快来人!传太医!”
王皇后则有气无力的抚慰着儿子,煞白的脸没有了一丝红润,她真的累坏了,不仅仅是身体的劳累,更多的是心累。不久,两边的侍者抬着她走回了华榕宫。
反观大堂上的满朝文武,都被这扬面吓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严厉的呵斥和辱骂。看着一个一个抬出去的同僚,没有人不知道这是干嘛,只不过谁死的更体面些罢了。若是砍头还好,若是腰斩真是惨绝人寰,更若是凌迟处死,那不如咬舌自尽来的痛快。
步入朝廷多年的老丞相们职位高,经验也多,只是头冒细汗,官位低一些的四品左右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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