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的一切都是肮脏的,但是现在的我,不用再出卖肉体,我有了自己的生意,我很有钱,我比原来更富有,我也可以衣食富足,你说你要救济我,可我也许过得比你好,你说我为什么不放弃这份职业?
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也许是我已经习惯了青楼的灯红酒绿,又或许是我走不出心里的阴影,当我看到每一个无路可走的女孩,我总会从她们身上看到我的影子,她们跟我一样被社会抛弃,她们也跟我一样被众人唾弃,他们说我们是最恶心的母猪,他们说我们是最贱的骚货,他们甚至说我们是最卑贱的性奴隶。
我不否认这个难听的话,我们的确就是如此,可他们越是这么说越是兴奋,越是这么叫越是踌躇,他们喜欢我们这么花枝招展,他们喜欢我们这么下贱,我需要这么做,我的肉体已经习惯了这么做,他们不这么对我,我的五脏六腑都在难受,我需要男人的缠绵,没有他们。
我睡不着觉,我吃不下饭,他们是我活下去的毒药,我中了毒,我中了他们下的毒,这样的我,这样水性杨花的我,我不配拥有一个爱我的男人,他满足不了我的欲望,这样的我就是一个烂人,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我?以前的我很讨厌他们摸摸索索的手,现在的我只想要他们更大胆的上下其手。
这样的我哪里还是那个白家的大小姐,尽管现在我已经不再卖身,我还是要自己安慰自己的身体,我真的很恶心,当每一个女孩说自己活不下去,说她们想死,我都会劝诫她们来红花坊,这里她们有饭吃,这里她们有钱赚,因为我已经没了尊严的活,但是他们不能死,我要用我的力量,我要让她们也活下去,哪怕跟我一样没有尊严,但是我们都活下来了,我们撑起了青楼的产业,朝廷很重视我们,我们也需要他们的照顾,这份工作越来越有盼头了。
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能做些什么,我只能烧香拜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安心,我才会不对你愧疚的心慌,我祈求有一个人可以替我去爱你,有那么一天真的实现了,你有了自己的妻子,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的孩子真像你,一样的英俊,一样的强壮,我理解你们男人的需求。
我知道他随你的要强,月逸是我从小最喜欢的孩子,她长的很想年轻时的我,看到她让我无时无刻忘不了自己的模样,我付出最多的时间培养她,她也不辜负我的期望,可有一天她怀孕了,我的心乱了,我不能让她走,她若是走了,她仍然会回来,就像我以前一样,她仍然没有活路,她仍然是被人遗忘的害虫。
可有一个男人说要带走他,他是你的儿子,他真的跟你一样,我以为五千两白银是你的孩子拿不起的数目,可月逸自己给了他四千两,她已经厌恶了这里,跟我以前一样,我当然会同意,就算我千般不愿意,若是你的孩子我可以放手,这是我唯一可以送你的礼物,这个孩子是救赎我的礼物,佛祖把她让我送给你作为赎罪的礼物,你终究会发现她,发现那个跟我一样的孩子。
刚亮天不久,张伊按照约定带着沈凝雪提着礼品去拜见父亲,父亲住在原来的大院,那个两家互通的大院,只是如今只有张家有人住,隔壁的白家已经倒塌,他说自己喜欢院前的梧桐树,他要一直陪她到老,所以他一直住在这个老宅子。
张伊看着眼前佝偻着腰给树修叶的父亲,他赶忙扶起父亲,父亲执拗的甩开他的手,他猛地回头看到了一个故人,那双眼他终生也忘不了,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的小女孩和和泥的邢儿,他这一刻恍惚了,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那个等着他凯旋的清玲,他颤抖的手伸手轻抚她的脸,这个触感跟她一模一样,他的泪还没等他反应,早已经滑落。
“你是清玲吗?你回来看我了吗?”
沈凝雪看到眼前的老头,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看向张伊,他明白了什么,这是哪个尘封的记忆,他知道清玲是他口中的那个人。
“将军,我回来看你了”
张邢推开了她的手,他知道她的清玲不会叫他将军。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没她漂亮”
沈凝雪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继续无辜的看着张伊,张伊没有说话,他仍然示意自己随着父亲演下去。
“将军,您凯旋而归所以我叫您将军,平时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邢儿”
“邢儿,你愿意娶我吗?”
“我说过等梧桐树开,我就会娶你”
张邢紧紧的攥住沈凝雪的手,他生怕这个梦会破碎,上次的松手就是遗恨千年,这双手他怎么也不肯再放。
“邢儿,你知道梧桐树的含义吗?”
沈凝雪总是听老鸨子给她讲一个故事,凤凰为什么总是落在梧桐树上,这个故事听了至少八百遍。
“忠贞的爱情”他脱口而出,这是他脑海中重复无数次的声音。
“邢儿,你的那个姑娘并不是我,我叫沈凝雪,白清玲一直在等着你,她一直没有忘记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她,你的眉心没有一块疤,她的眉心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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