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李继大手一挥握着腰上的龙泉剑说道:
“众将士们听令!全体按照昨天的计划,所有人准备出发!”
不管李继年幼他们多少岁,士兵们从李继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胆怯,从内而外的大将之风让他们不容小视这个十八岁的少年。
随着城门的缓缓降落,大兴的健儿们都做好了杀敌的十足准备。劽奴早就等候多时,他们知道城中的士兵已经没有粮草,他们不得不开门决一死战,原以为是衰兵必败,俘获于彬这个糊涂皇帝,可没想到竟然有十万大军正在虎视眈眈,还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在领队,原以为他们不会开门一直等到死为止,今天却主动开门迎击。
随着一阵号令声与锣鼓的龙鸣,很快两军摆下阵来,李继一骑当先的格外突出,他稳住胯下的马说道:
“我不管你们说的什么语言,在这给我听好了!若是你们放下武器乖乖受死,我可以给你们保留一具全尸,不然我一定片甲不留!”
劽奴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但是他们有翻译,每次打仗都会随军跟随至少一名翻译,翻译叽里咕噜的传达李继的话,劽奴的头领瞠目结舌,他骂咧咧的告诉翻译一大长串听不懂的鸟语。
“将军说,你们都竖起耳朵听好了!如果仅因为一个小屁孩就把命葬送于此不值得,不如立刻投降!我们不杀俘虏!”
李继只感觉听个笑话,一个天大的冷笑话,他嘲讽道:
“十万大军岂是你说投降就投降?一群土匪打窝还想与大兴十万精兵对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这秃驴就等着受死吧!”
翻译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巴里的话,李继已经冲出阵仗,挥舞着银牙枪直奔劽奴头领面门,劽奴人虽是听不懂汉族人说的什么,但是要性命的李继冲过来,他也知道李继要做什么,他也挥舞着手里的长斧迎接李继。
李继不搞花哨,挥枪的每一次出招都是致命伤,他只想最快的结果对方的性命,他的出招就如下山猛虎,每一次出招都用尽全力的撕咬对方,而身为对手的劽奴将军就如虎口下的猎物,他的回击全是被动招架,一次主动进攻的机会都没有,即使劽奴将军交手过无数人,他们的身手都不错,可现在交手的小毛孩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即能按照枪法一招一式的回击,又能灵活自如的不按套路出牌,每一次用力的回击都是走钢丝的致命舞蹈,李继是占有主动权的舞者,而他则是跟着步伐被动扭捏的跟随者。
初次与一个活人真刀真枪的肉搏,李继甚至以为木桩子比眼前的活人更有能力,他幻想记忆里的木桩,他幻想自己的每一次出枪与收枪,他回忆着自己熟记在心的枪法,招架每一个对方的招式,无数个幻影在心中飞舞,此刻的他进去了“心流”,万物与我为一,此刻的他只有出击和招架,枪是他,他就是枪。
几个回合下来,劽奴将军显然已经吃不消,此刻他的四肢早已麻木,他不过是求生本能的挥动武器,对于死亡的恐惧在不断吞噬他仅存的理智,他知道再僵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潜意识里告诉他一个答案:逃亡,可作为将军却不能跑,弱小是一切的原罪,他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他接受了自己会死的结果,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在下可留姓名?”
李继冷笑的说道:
“你还会说几句汉语是嘛?那我告诉你,吾乃后勤军漕运官李继”
“知道了我的名字,你可以放心的上路了!”
话罢,李继使出必杀的姿态全力进攻,他选择性的放弃了防御,目的就是要几个回合之内杀了对方,劽奴将军刚才的几个回合都是吃力硬抗,现在的他已经到了极限,坚持不住接下来的挥砍。李继看出了对方的持久力已经到了尽头,对方的动作没有了最初的坚定,对方的知觉也没有了最初的灵敏,也是时候送他最后一程了。
李继出于尊重对手,选择了最痛快的方式,在最后一轮对方招架失败以后,长枪直挺挺的刺向了胸腔,劽奴将军口吐鲜血的从马上摔落,他甚至抗拒的执念都没有,就没了气息。
劽奴大军眼看将军被杀,所有人慌了阵脚,本就纪律性不强的野蛮军队,现在炸了锅一样的嘈杂,他们七七八八的逃窜,还有些被慌乱中的士兵或是强盗踩踏而死,没了主心骨的劽奴就是没了头的苍蝇。
李继看到面前的劽奴乱作一团赶忙下令:
“所有人按照原来的计划,护驾军随我去后门,其他人留下来将劽奴击杀!”
李继返回军营带着于彬和他的几个妃子一同前往后门的山坡,劽奴在后门的兵力不多,大多数都集中在城池的前门,只是山路狭窄不宜通过,行军的速度很慢,只要前方的战士们拖延得住劽奴,他们就能成功返回永康。
李继护送着载有圣上和妃子的马车,他尽可能的冲到最前头,每一个劽奴还没有靠近半步,就被他宝剑斩于马下,这一路最大的困难反而不是劽奴,而是山坡的陡峭,马车好几次险些翻车,马儿也失控了一般的不听指挥,在这样的情况下李继仍可以稳住军心,真的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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