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嗒!磕嗒!磕嗒!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在路边的一个驿站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对急匆匆的母女,冲进了路边一间客栈。
“店家,来搭把手!”前边的夫人急切地喊道。
“来咯!”店里走出两名壮汉,从车里抬出来一名失血过多晕倒的小孩,腿上包裹厚布血呼啦一片,似乎腿骨有些移位,小腿自中间已经错开。
正要抬进客栈的时候,掌柜的走出来拦住了:“诶哟这位夫人,您带个受了重伤的孩子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我看再不医治他,恐怕就要没命了吧?”
“对不住掌柜的,刚开年带个受伤的孩子来影响了您的生意...”那位夫人愧疚又着急,生怕店家不让他们在这里歇脚,“我们是从丰鲜县来的,找遍了县里的大夫都没能医治我的孩子,都是止完血就走了...”说到这里夫人呜呜哭了起来,旁边的一个小姑娘也是一脸焦急。
“夫人您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在这鬼地方开客栈,有的是受了重伤来歇脚的,我只是看你家公子已经晕过去了,情况紧急,先别进客栈了,赶紧先找大夫吧。”掌柜的看她哭得难过,连忙出主意。
“对,我是听一个朋友说这边有一个医馆,医师的医术十分高明,便连忙套车过来了。”夫人敛了下心神,擦泪回道,“请问掌柜的知道那家医馆怎么走吗?”
掌柜的眼神一转,热情地笑道:“对对对医馆!知道知道!我这客栈往东百步距离,我带您去。”说完连忙往前走,边走边招呼“这边这边”。
夫人似是抓到救命稻草,连忙感谢,抬着孩子的壮汉刚要跟上掌柜,见一姑娘把掌柜的拦住了。
“刘掌柜,他家孩子这腿,恐怕依您那发小的医术,治不好吧?”那姑娘脸上围着面纱,身穿浅褐色长裙,肩上披着赭红色兔绒披风,对着掌柜说话冷冷的。
刘掌柜见到姑娘连忙陪笑:“鹤月姑娘好,我也是看小孩命快没了才出的主意,您看要是不赶紧找个大夫,他不就...”
还没说完,鹤月狠狠打断:“带过去死得也会更快些吧?他们不用你管了,叫那俩给送到探月坊。”
“好好好,全听姑娘的,你俩!跟着姑娘。”刘掌柜只敢堆笑从命。
鹤月走到母女俩跟前来,行礼招呼道:“李夫人,姑娘,我们坊主请您过去,他说,云儿的伤有人能救。”
母女俩根本摸不清状况,这位姑娘他们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她姓李,小儿子叫云儿呢?
见母女俩还愣在原地,女子先给两个伙计一个眼神让他们先走,再招呼一声母女俩:“夫人,姑娘请跟我来。”
“娘,救云儿要紧。”一直闭口的姑娘终于开口了。
“噢噢是,多谢这位姑娘。”李夫人被提醒完连忙道谢,随着姑娘走到了探月坊。
...
行至坊门,眼前是一栋陈旧建筑,木制招牌全是裂口,只上面的字犹如新刻上去的一般颜色很浅,字底微微泛着金光。
“探月坊...”李夫人见写着招牌的木头似乎不太常见,像是名贵的金丝木,一般人用不起这种木材做招牌吧?她暗暗感叹。
进到建筑里,跟外面的古旧外表不同,内里错落别致,正中一颗粗脚银杏挂满红绳,枝条伸展到二楼。
本在冬季就该掉落的黄叶,此时却是翠绿的,头顶满是琉璃瓦片,照射出橙红和绛紫交杂的光,银杏底下一个大案桌,向外是一圈被围栏挡住的桌椅,此时一个人都没有。
“二位不用担心公子,我现在把他送到医馆去,那家医馆师从皇宫袁太医,一定可保性命无虞。”鹤月把他们引到二楼房间门口就走了。
两人道了谢,就走进了屋里。
此屋更像是一个阳台,没有窗户,只有竹帘和白色纺布挡风,走进屋内,一名琴姬正在帘下抚琴,见她们二人进来也不为所动,继续慢悠悠闭目弹琴。
两人没有来过这种扬所,不知该做些什么,便拘束地坐在了蒲团上,悄声说起话来。
“娘,您说户羽给您写信让您来这找医馆,为什么不写清楚医馆的地址呢?会不会...他找的是黑医...?”姑娘疑惑道。
“凫儿别胡说,户羽从小在我们家长大,这小男孩虽沉默寡言也断不会找不靠谱的医师去医你弟弟,这点我相信他。”李夫人坚定道。
原来姑娘名叫凫儿,看起来很瘦弱,圆脸尖下巴,杏眼柳叶眉,看起来乖巧可爱。
凫儿皱了皱眉,细细思索:“那么多年过去,他离家出走后便一直联系不上,怎么父亲失踪后他又突然出现了?感觉很奇怪,我害怕其中有诈...”
李夫人听完,也思索起来:“仔细想想...你父亲那晚喝完酒在酒馆歇息,第二天却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小陈就把他的信送来了。”
凫儿:“嗯...小陈总往外跑货,可能是路途中正好见过思户羽,便帮他送信来了?”
李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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